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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风凌凌的噬冉兽,怎么都比一只癞ha蟆好吧?
至少,禁打啊。
他眸中暴戾渐渐平息,黑色瞳孔越发深沉,正欲离开,却脚步一顿,头微转,视线重新落回在金蟾身上。
那只他以为死得不能再死的金蟾,竟然一个翻身,重新趴回了地上,然后七拐八拐地向着他而来。
像是刚才翻跟头转晕了。
脸仍旧是丑傻丑傻的。
岑楼瞳孔微震。
待察觉到袍角再次被咬住时,他才回神,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眼金蟾,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某大能魔族前辈风|流一时遗落在外的混血傻儿子。
冷静下来,岑楼才意识到,金蟾一向不愿与他靠近,如今这般拽他,不像是驱赶,倒像是想带他去哪。
难道,是温瑜派它来的?
他脸上登时露出喜色,像是不知人间疾苦、一往无前的少年,云|雨晴空,喜怒爱恨,都这样一览无余得明显。
“那跟你去看看。”
嘴上不大情愿,岑楼脚步却没停,顺着金蟾拉力的方向前进。
金蟾察觉到他跟上来,也不再拽,转过身,小尾巴一扭一扭,蹦跳着往前走,时不时地还回头确认,看岑楼是否跟了上来。
岑楼此刻心情又好了,连带着看金蟾都顺眼了许多,对于它这愚蠢的小动作都分外包容。
只要能见到温瑜就好了,她那么漂亮,带她出去玩,能哄她笑一笑,也是好的。
一魔一兽刚出院门,还未拐过一个弯,岑楼脚步一顿。
左手手腕的脉搏连着心脏,猛地跳动,这是他用于守护沐颜的连心印的感应。
只有沐颜有生死危机时,才会如此。
可金蟾那般急切,温瑜无故失信,她身上没有连心印,若是她也出事了呢?
浅淡水汽萦绕,像是岑楼内心的挣扎,他并没有意识到,仅仅只是见了温瑜一面,她的地位,就已经与相处数月的沐颜相当了。
城中更近,不若先去看下温瑜呢?
这想法一出,岑楼脚步继续向前迈出,可刚迈一步,他心口猛震,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
像是被泼上颜料,岑楼左边漆黑如墨的瞳孔迅速染上了赤红,他站直了身,整个人的气势一变,散发着嗜血和疯狂,双眸似血,充斥着暴戾和杀意。
连带着,那无人能看见的浅淡水汽,也微微一震,没有奔向金蟾,而是反向收回了魔尊的脑中。
“沐颜才是最重要的。”
骄矜少年之声隐带傲慢,透着杀意和不满,是与此前全然不同的语气。
“敢伤她的人,死。”
他消失在原地,向城外遁去。
*
夜色暗沉,弯月疏光。
夜风凉渗渗的,休照坐在花坛角落,半边身子都凉了,他手里捏着块核桃酥,隐在阴影中,远远看去,像一块黑石。
核桃酥是休照漫无目的走着,经过厨房时,厨房的老伯给的。
老伯说,这是城主最喜欢吃的,休照来这的第一天吃过,和平常的核桃酥不一样,没那么甜,口感特别得酥,很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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