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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说他身体不适,不上朝了,跟皇帝说一声,自己看着办。”金樽实诚地传达了,小皇帝一听就知道这句话肯定是皇父的语气,他看着金樽,好似好奇地问:“朕以前怎么没在皇父身边见过你?你是他的暗卫么?你对皇宫这么熟悉,时常来么?”
“不管你的事,话带到了。”金樽揣着令牌,一脚从玉柱上飞上琉璃屋檐,像燕子那样飞走了。
宇文煊仰头眺望,心底忍不住地想,皇父自己武功高超不说,身边高手云集,连个孩子都这么厉害……
若他哪日对自己不满,想要自己的命,自己毫无抵抗之力。
皇父会那么做么……
宇文煊兢兢业业做好这个皇帝,便是为了让他满意,让他觉得,除了自己没人能胜任,他勤勉朝政,事必躬亲,的确让他满意了,常常夸赞。可宇文煊又发自内心地忌惮着摄政王。
带完信回去,金樽想跟侯爷说一声,却发现侯爷又回被窝睡去了。
今日侯爷怎么贪起睡来了?平素都是要上朝的。
他没有打扰,坐在院子门口的台阶上,依稀能听见里头有人说话。
林公子好像也醒了。
林公子问:“这是……有辰时了?你怎么没去上朝。”
侯爷回答:“哦,小皇帝身体不舒服,今日不朝,再睡会儿。”
林公子就那么信了,还劝侯爷:“陛下年纪那么小,若太过忙于政事,身心操劳,难免会生病,你做皇父的,要多关心他。”
萧复敷衍:“知道了。”
林子葵:“你下午进宫去看看陛下。”
萧复鼻音:“不去。”
林子葵苦口婆心:“他身体不适,加上爹娘都不在了,你都不去看他,还有谁会去……”
萧复:“你身体还不适呢,我怎么丢下你?”
林子葵摇头支吾:“我……我没有不适。”
“这里不疼啊?”萧复伸手碰了碰,林子葵就像被烫到一样扭开,这才惊觉,自己身上赤裸,床榻虽然整洁干净,可混淆着两人身上交杂斑驳的气味。
林子葵不能说不疼,但没有他想的那么。
按寻常来想,林子葵以为也就一炷香半,谁知反复的两炷香,萧照凌还不知疲倦。
头回是难忍的,林子葵很不适应在水里,他够不着力,能被萧复轻而易举地抬起来,混淆水温的手指打着旋,林子葵受不住,但全都咬牙忍了。
他忍得久,萧复也忍,忍得慢。
后两次就将小状元捞起来了,细细对待。红烛帐中,林子葵依稀还感觉在水中,自己变成了一艘飘零无依的船,汗水浸湿。朦胧烛光映照在墙上影子,看见时林子葵就立刻赧然别开目光,想将遥远的烛火吹灭了,灭了好,灭了,就看不见了。
然而他没有那么高的武功,气息不足地吹了两声,到嘴边就变成了压抑不住、似哭非哭的鼻音。林子葵意识到自己出了不该出的声,就懊恼地闭紧了嘴唇。萧复俯首亲吻,声音从嘴角溢出来:“这样觉得好么?”
好、好……他不敢说。
浑然忘我的好,短暂的登仙极乐,林子葵不敢哭也不敢喊,是生怕给人听了去,完全是压抑克制过来的,萧复掀起被褥蒙着两个人时,林子葵在被窝里获得一丝堡垒般的安全感,才闷哼出声,萧照凌甚至还强迫他问他,这样好不好,那里呢,问他喜不喜欢。
自己好像说了喜欢……
也说了好,还叫了。
眼下陡然一想起来,林子葵脸上跟火烧似的,就钻进被子里,裹着自己不吭声了。
萧复碰他,他也不动弹:“我再睡半个时辰,你先起吧。”
“你不起,我也不起,子葵,你起来我看看,你被马鞍磨的伤口,还疼着么?”
林子葵回:“没疼,不疼,你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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