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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承听好笑:“掌印为何不能对我多些信心,竟无精打采到这般地步?”
沈思砚将脸埋在他胸口,闷闷道:“我可以给你和长乐郡主守夜吗?可以给你们送热水,奉早茶,看你们卿卿我我,浓情蜜意吗?”
6承听这下是当真被他气笑了,还送热水,奉早茶,若真让沈思砚守了他和别人的洞房花烛夜夜,沈思砚怕是会送刀子,奉毒药。
他使劲儿捏了捏沈思砚的脸颊:“你就这么想让我纳了那侧妃?连这些琐事都想好了?”
沈思砚想到那些,心里就如刀割般,难过的要死:“不然呢?殿下抗旨,扔了这皇位,我带你私奔?”
6承听啧了一声:“未尝不可。”
“掌印可愿与我躲躲藏藏过一生?”
沈思砚心气不顺,开始坐起身来对着6承听拳打脚踢:“殿下说得好听,你若放得下皇位,我便是与你躲躲藏藏一辈子又何妨?”
6承听不敢还手,就抱着头缩在床角任他撒气,待他够了脾气,才将他抱回怀里。
也不再逗他,拍着他的背安抚他:“莫要胡思乱想,平白气坏了身子,信我,阿砚。”
这大庸的皇位,6承听根本不在乎。
但o37在乎,这是6承听代替原身重新做人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胸膛相贴,沈思砚感受到6承听胸腔里心脏的跳动与自己的频率逐渐相近。
痛快一时是一时,他与其在这儿伤春悲秋,不如拉着6承听共赴沉沦。
今夜无人熄灯。
沈思砚在摇摇曳曳的烛火中,清晰地看见6承听在如何为他着迷。
在他神志逐渐涣散时,他听到6承听在他耳边,向他许诺。
6承听吻着沈思砚的耳垂,低喘着粗气,对他说:“我的后宫,只养你一人。”
沈思砚没说自己信还是不信。
他感受得到,此时此刻,6承听定然真心实意疼他爱他对他好。
但他并非那些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这宫里的男人什么德行,没人比他更清楚。
古往今来能有几个位高权重者,能抵住帝王施压,抵住臣子劝谏,抵住权利和美色的诱惑,永远守住本心?
大概是见过太多陈世美,也大概是身份和环境使然。
6承听也察觉得到,这一世的沈思砚远不如上一世的好哄。
但能说的话他都说过了,剩下的,便也只能交给时间去证明。
自那日之后,沈思砚和6承听白日里便一如往常,只是泛泛之交,并无亲密来往。
即使偶然在昭华殿遇见,也只是如过去一般,一个点头问候,一个躬身回礼。
可一到夜深人静之时,6承听必然会爬上沈思砚的床,带着股有今朝没明日的架势,不死不休般夜夜缠绵。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有人传信进了宫中。
长乐郡主已抵达皇城外,稍作休整,三日后入宫。
郡主入宫,并非使臣朝贺,并不当朝觐见,宫内只做家宴为其接风。
又因长乐是在入京之前便被指给6承听做侧妃,因此入宫后,便直接住进了凤栖宫。
“酉时开宴,沈督主不陪着皇上,怎的这么早便到本宫这儿来了?”
皇后看了眼花厅里的香漏,此时才刚过申时。
沈思砚垂着眸:“回娘娘的话,皇上命奴才来看看,凤栖宫可还有未安排妥当的,娘娘尽可交由奴才去办。”
沈思砚年幼时也曾跟在其他娘娘身边,在后宫讨过生活。
后来一朝得势,留在皇帝身边,便再未来过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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