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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裡不由自主地腦補了一些大尺度的東西,曹叮噹扯了扯嘴角:「不能吧,這麼變態?」
時見微笑著看他一眼:「世界奇案不夠你震驚?多出現場你就和我一樣百毒不侵了。等會兒出去吃點東西吧,我請客。」
解剖基本完成,也明確了死因。縫合好屍體後,她打算犒勞犒勞自己,早就飢腸轆轆了。
曹叮噹的臉色變了變:「這台跟完我先去萱姐那裡做兩天物證緩緩吧。」
「你別做著做著跑路轉物證了,那我可少了一個得力助手。」
「我這麼重要啊?」
「為什麼不重要呢?」
曹叮噹略微羞澀地撓了撓腦袋:「說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時見微揚眉往外走:「那這頓飯你請吧。」
「……」曹叮噹噎了下,師姐的套路簡直是山路十八彎。應了聲好,他猛地想起,「雷隊不是欠你一頓飯嗎?你都沒有吃午飯。師姐,你真扛餓。」
時見微閉了閉眼:「不知道吧?看起來我還在喘氣,其實我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曹叮噹:「……」
「死者手腕的勒痕可能是什麼東西造成的,你想一想,痕檢科那邊沒有找到物證。我這會兒餓得不行了,還有點困,腦子已經不轉——」
走出解剖室,時見微低頭摘帽子和口罩,打著哈欠順勢轉頭。猝不及防撞見走廊里、靠牆站著的男人,她打到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吞了回去,張得圓圓的嘴巴倏然閉上。
婚宴會場的那個男人。
死者的郎。
他叼著沒點的香菸,和雷修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什麼,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
察覺到她直勾勾的視線,嚴慎偏頭。
霎那間,四目相撞。
他的眉宇間夾雜著室外凜冽的風,神色較淡:「看什麼?」
時見微盯著他出神,微微仰著頭,仿佛找到綺麗瑰寶般,語氣驚喜:「你的頭好圓啊,頭骨一定很漂亮。」
嚴慎:「……?」
沒料到她會冒出來這麼一句話,右眉微微挑了一下。
見狀,雷修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
時見微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對一個婚失去妻子的陌生人說了什麼蠢話,表情抱歉:「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屍檢結果暫時不能……」
「小時,介紹一下。」
生怕她不清楚情況又語出驚人,雷修乾脆站出來,對她介紹道,「這位是桐江大學犯罪心理學教授,嚴慎。」
時見微:「……?」
什麼?
所以他不是郎。
她還以為……
再看向對方,發現男人眉眼含笑,朝她頷一下,算是打過招呼。她還沒有摘下手套,的確不適合握手之類的。
上個星期就聽說隊裡要請一位外援專家。
原來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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