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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女人回道。
“你好,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的,我叫沈晨,这是我们的队长,还有我的同事。”沈晨说道,同时亮出来证件。
“你们有什么事吗?”张媛疑惑的看着几人说道。
“我们想了解一下刘勇出事前情况。”沈晨说道。
“请进吧。”张媛听到三人的来意,缓缓转身将三人让进房中,请三人坐下,随后端出来了三杯水。
“谢谢,我们想问一下,刘勇在出事前什么异常表现吗?”沈晨接过水杯问道,随即拿出来录音笔放到了张媛面前。
“哎……”张媛叹了口气,悲伤了片刻便整理好情绪说道:“那段时间老刘有一个老同学来找他,要找他帮忙,还给了他一笔钱,但是我问他什么事,他总是很神秘的样子,还说‘我总说他不务正业,怎么样,还是有人欣赏他的。’”张媛喝了一口水,望着窗外脸上满是愁容地继续说道:“出事当天老刘很开心的给我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家吃饭了,说他的老同学又来了,要去聚福斋吃饭,今天要一醉方休。谁知就再也没回来。”说着,张媛的眼神尽是伤感与凄凉,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据说刘勇的酒量很好,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吗?”严谨问道。
“刘勇的酒量非常好,他很少喝醉,但是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我也不清楚。那天他回家前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他终于要成功了,我听他说话的口气并不像喝醉了,而且出事的地点就是他上班常走的路,路况并不复杂,也不知怎的车就冲出了马路,出了事,哎……”说着张媛低下了头,“那天出警的交警说,当天下了雨,地面很湿滑,又是下坡、又是急弯,所以及时没喝醉,如果控制不好车开的太快的话,在那个地方也难保不会出事。”说完看着手里的水杯,兀自神伤。
“他出事的地点在哪里?”严谨问道。
张媛抬起头缓缓转向窗外回道:“从我们小区东门往北走,大约3公里的拐弯处。”
“你前面说他不务正业是指什么事?”汪洋问道。
“哎……”张媛叹气道:“他总是研究一些野史杂谈,还总说他们刘家堡有祖传的大秘密,如果得到那个大秘密,就一定能飞黄腾达,说不定还能得诺贝尔医学奖。我就觉得他整天做白日梦,他一个学历史的,连感冒药跟胃药都分不清,还想得医学奖。”张媛说到这里有些无奈。
“他是刘家堡的?”汪洋问道。
“对,听他说他家原本是刘家堡的,因为躲灾,他的太爷爷带着全家人逃难出来,来到了婺源县。”张媛一边回想一边说道:“他总说在民国的时候,他们刘家堡怎样的富裕,那是在整个婺源县都人尽皆知,甚至河东省都知道,如果不是被诅咒,得了瘟疫,他现在也不用整天在县政府看人脸色,早就吃香的喝辣的。”说到这里张媛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转头对着严谨说道:“对了,他的那个同学好像也是刘家堡人。”
“也是刘家堡人?”汪洋问道。
“对,我记得他有一次出去见这个同学的时候说过只有他们刘家堡的人才真正了解刘家堡过去的秘密。”张媛看着汪洋说道。
几人问完了所有的问题后,给刘勇的妻子张媛留下了联系方式,嘱咐她如果再想起其他事情就电话通知他们。张媛十分好奇,李勇出事已经半年了,临江市公安局刑警队为什么会突然来问自己,便询问是不是李勇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由于案件还不明朗,交通意外事故又是婺源县交警大队结的案,三人无法直接推翻这个案子的定性。三人只好暗示她,刘勇的死可能不是简单的交通意外事故,并且不排除有其他可能。明白的三人的暗示,张媛更陷入了悲痛之中,三人不便再打扰,简单安慰几句,便离开了。
一行人离开刘家后,来到了刘勇出事的地点。刘勇出事的地点是在下坡的拐弯处,弯并不急,坡也不算陡,这里是县城,夜间路况并差。但是拐弯前要经过一段长下坡,一行人朝着刘勇当时路线逆行而去,现这是一段近5公里的长坡,虽然坡不陡,但是如果空挡滑行的车可能会在坡底冲到8o公里每小时,甚至更快。
看到现场的状况,汪洋大胆地推测道:“这个下坡这么长如果不提前踩刹车控制车,刘勇很可能冲出公路,另外弯道的外侧是一条河,岸边被混凝土加固过,案时河水近乎干枯,汽车如果冲出路边撞到河床……”听到汪洋的话,几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会不会有人故意破坏他的刹车?”沈晨轻声说道。
听到沈晨的话,严谨看了看她,然后又看了着条又黑又长坡道,不觉心头一紧,“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对手。”
一行人来到聚福斋,这是一个庄园式的餐厅,因为建在郊区,所以占地面积特别大。而且房间不像城里的酒店,都是高楼大厦,而是一栋栋独立的小房子,虽然装修不算豪华,但是却十分清净。再加上庭院中都是竹林和灌木,灯光又十分昏暗,显得更加私密。而停车场就停在餐厅后面的院子里,停车场没有专门的装修过,只是用小石子铺了地面,周围又都是竹林,如果有人想要在这里给车子动手脚,很难被人现。
严谨来到柜台找到老板询问当时刘勇吃饭时的情况,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几个月,但是由于事后交警部门曾来询问过,所以老板还是印象深刻。“当时他们只有两个人,却点了一桌子菜,请客的人穿着连帽衫,鸭舌帽,还戴着口罩、墨镜,服务员都没看到脸,只是看身材应该是个女的,当时已经快到晚上了,我们这外面的光线也不好,但是这个客人也没有摘墨镜,点菜全程基本都是低着头,而且她请的客人还没来呢,就早早的让上齐菜了,而且上菜前就结账了,还叮嘱我们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看来凶手早有预谋,不想让任何人看清楚他的样子。”汪洋说道。“他们喝了多少酒?”
“这个不清楚,酒是客人自己带的,当时她提了一个纸袋子,看包装应该是两瓶酒,但是喝了多少我们就不知道了,因为客人吩咐了不让进去打扰。”老板答道。
“所以他们说了什么你们也不知道了?”严谨问道。
老板回想片刻,摇了摇头,这时在一旁的一个服务员说道:“我听见了。”
严谨等人立刻将目光移向了这个服务员,“你听到了什么?”
服务员笑着往前迈了一步,清了清嗓子说道:“那天我给另一个房间送菜,不小心走错了房间,结果被那个女的骂了一顿,给我轰出来了。”
“那他们说了什么?”刘阳听他没说到正题上,便开口提醒道。
“我就听到他们说句刘家堡的祠堂,一进去他们就不说话了,然后很生气的让我出去。”
严谨听着服务员的话,默默说道:“看来刘家堡的秘密是案件的关键线索。”
就在严谨思考刘家堡到底有什么秘密时,他的电话响了,“严队,死者的身份有消息了。”电话那头传来李伟的声音。
“什么?好。我马上回来。”严谨听到有了死者的信息,立刻挂了电话命令道:“走,回支队。”
严谨一行人,一边走一边复盘着案情。“大家动动脑筋,如果凶手真的是为了某种仪式而杀人,那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严谨双手抱在胸前摸着鼻子说道。
“从目前我们掌握的传说的情况来看,凶手应该听说过一些刘家堡的秘密,但似乎又不是刘家堡人,听说了一些刘家堡的秘密,想通过这个秘密想复活某个很重要的人,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很重要的人应该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性?”沈晨说道。
“死的不是个男的吗?你为什么说是女的呢?”赵正疑惑的看着沈晨。
“网上说‘着死者生前衣物,化亡者妆容’,而且死者身穿的衣服明显不合身,所以死者的穿并不是他自己的衣服,而是凶手想复活的人的衣服,化的妆也是被复活者的妆容。”沈晨说道:“这个人很可能是凶手的女儿、或者女朋友。”
“你觉得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严谨继续问道。
“要把一个14o斤的人吊到房梁上,凶手应该体格比较健壮,男性可能性大,能跟刘主任做同学,年龄应该在5o岁左右。”
“但是聚福斋的老板不是说凶手是个女的吗?”汪洋提醒道。
“那就是凶手有帮凶。”沈晨说道。
“两个人,一男一女。”严谨喃喃道。
“另外凶手应该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可能有警察背景。”汪洋补充道。
“警察背景。”严谨心中重复着汪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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