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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袍質感很軟,沒有想像中的消毒水的味道,反而帶著一股淡淡的高級男士香水的香味。杜葉青心道這酒店還真用心,系好帶子推門走了出去。房間裡面的暖氣已經被打開了,比進來的時候暖和了很多。給他遞浴袍的人正背對著他站在床邊換衣服,脫掉了身上的西裝外套,露出了裡面濕漉漉半透明地貼在身上的襯衣,勾勒出的身材光是這樣看著就讓人荷爾蒙噴張。杜葉青吃驚又心虛地迅挪開目光,出聲提醒他自己的存在:「你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陳墨回過頭來,幾分鐘前在大廳的目光已經蕩然無存,沖杜葉青微微一笑,道:「宋先生說他這段時間要趕一個劇本,可能會經常熬夜,不適合和人同住,所以問我願不願意和他換一個房間。青哥不介意吧?」
杜葉青遲疑了幾秒,今天上午他剛剛拒絕了這個年輕人的好意,心裏面的確有躲他一段時間讓兩個人都冷靜冷靜的想法,但人都已經到了眼前了,嘴裡只好說:「我沒有關係,只是白導那邊不好說。」
陳墨若無其事地繼續脫他身上的濕衣服,解開襯衫扔在地上,赤裸著上身彎腰去行李箱裡面的翻換洗的衣服,邊翻邊道:「我去跟白導說好了。啊,還有一點,我剛才找了一下發現酒店裡面沒有浴袍,擅自把自己的浴袍遞給了青哥。」
「啊,謝謝。」杜葉青說著,目光落在了陳墨身上。從黑色的發梢開始,那脊椎優雅地順著背部一路蜿蜒,無聲地沒入西裝褲裡面,留下兩個性感的腰窩。而濕透的西裝褲也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緊緊地貼在他的臀部,甚至能隱約看見裡面的內褲,再一路往下,勾勒出一雙完美的長腿,直直撞進杜葉青的眼睛裡面。
杜葉青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小腹收縮了一下,沉寂了很久的欲望如同被扔入了火苗的乾柴,一發不可收拾地燒了起來。
這邊陳墨總算是找到了他的睡衣,隨意地套在身上,好歹是沒有當著杜葉青的面換睡褲,抱著洗漱的東西轉過身往浴室那邊走,杜葉青的目光無意識地緊緊跟在他身上,他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偏頭,直直走進了浴室里,帶上了門。
杜葉青長長地吸進去一口氣,坐進了椅子裡面。水壺裡面還在泡著水,浴室那邊傳來了嘩嘩的水聲。他微微閉上眼睛,想著郝子謙走了之後自己是不是太苛待自己了,哪怕找個固定的床伴也好,一邊微微分開腿,撩開了浴袍……
浴袍里全是陳墨的味道,眼前晃來晃去全是陳墨彎腰找衣服的畫面,杜葉青眉頭越皺越緊,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身體卻興奮到了一個相當的程度。他有些懊惱地扯過紙巾,然後走到陽台上面,拉上拉門,讓外面的冷風吹著自己有些發燙的臉頰。
外面的雨已經小了很多,除了輕柔的淅淅瀝瀝的雨聲之外什麼都聽不到,帶著一股讓人平靜的力量。杜葉青獨自站了一會,身後突然傳來了拉門被拉開的聲音,陳墨道:「你頭髮還是濕的,小心著涼。」
杜葉青避開了他的目光,回到了溫暖的房間裡面。陳墨的頭髮還在滴水,給他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茶,姜的味道很快在房間裡面散開來。
「找酒店廚房要的,今天那雨太厲害了。」
杜葉青捧著薑茶,陳墨自己也倒了一杯,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讓薑茶熱乎乎地滑進自己的胃裡,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陳墨說:「青哥……不要把我早上的話放在心上,我昨晚回來也喝了一點酒,腦袋發熱,給你添麻煩了。」
杜葉青抬起頭來,發現陳墨沒有看他,只是盯著自己的薑茶。他有幾分奇怪的失落感,「恩」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麼,喝掉了薑茶就上了床,和倪寧打電話說了說工作的事情,沒多久就躺了下來。陳墨很快替他關掉了燈,只開著昏暗的床頭燈,低聲道:「晚安。」
「晚安。」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煩人的拍門的聲音。杜葉青正在暖烘烘地被窩裡睡得正熟,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裡面。拍門聲堅持不懈,一邊的陳墨很快起身開了門,外面站在同樣睡眼惺忪、穿著睡衣的宋茗:「雨停了,白導說正好拍片頭日出的那段,把杜葉青叫醒吧,越快越好。」
陳墨愣了一下:「不是今天九點才舉行開機儀式嗎?」
宋茗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回去換衣服了。」
陳墨看了看手錶,才四點多接近五點,床上那人睡得只露了一戳頭髮在被子外面。陳墨猶豫了一會,還是伸手輕輕去推杜葉青肩膀:「青哥,醒醒,要拍戲。」
杜葉青蠕動了起來,從裡面探出半張臉,帶著重重的呼吸聲呻吟了一聲,摸到了放在床邊的手錶。
「白導說要拍日出,你和宋茗的那場,越快越好。」
杜葉青噌地睜大了眼,從床上坐了起來。陳墨跟他說早安,他愣愣地坐了一會,突然乾咳一聲,抬頭看著陳墨,聲音有些啞啞地:「你洗漱完了沒?」
陳墨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看了杜葉青幾眼,道:「還沒有,我先去。」然後大步走進了衛生間裡面。
再出來的時候,杜葉青已經換好了衣服,什麼異狀都沒有,拿著自己的杯子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第25章吻戲
半小時之後大家在酒店大廳集了合,除了幾個白雲駒的老班底以外大家都是一副困得要命的樣子,扛器械的扛器械,背包的背包,打電話的打電話,十來個人叫了四輛計程車,浩浩蕩蕩地朝著海邊出發。
作品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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