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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眼看快被追上,跟童玲两个人大呼小叫着加。
秦初转过头看了江浔一眼:“你不用帮我。”
这种就得齐心合力的运动一个人完成不了,江浔在秦初腰上轻拍一下:“看路。”
秦初不说了,转回去,蓄势待的模样:“抓紧我。”
他们并非没有默契,很多时候,秦初和江浔之间的默契程度很高,只是他们彼此毫无所知。
周礼和童玲也被他们甩下,秦初还没有停。只要他不停,江浔就能一直陪着他,江浔总是轻易满足他的愿望,陪他做一些无聊的事,并且毫无怨言。
后来江浔抱着秦初的腰,骑得那么猛俩人都出了汗,隔着衣服能感觉到蒸腾的热气。秦初在喘气,他的小腹在江浔手臂间起伏。
腿脚酸麻,自行车度终于慢了下来。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下坡,不用使什么劲儿,他们的肢体接触生的那么自然,又那么坦然。
“骑不动了。”秦初说。
江浔头顶着他的后背笑了两声:“我也骑不动了。”
秦初呼呼地喘,风灌进喉咙,很干。
江浔拿水给他喝,只有一瓶,秦初喝完他接着喝。
“我感冒了。”秦初提醒道。
“不要紧。”江浔不在乎地说,“我也感冒了。”
秦初把车停在路边,近处是山,旁侧是草原,天空有落到一半的太阳。
“看日落吗。”秦初问道。
江浔把瓶盖拧好,擦擦嘴:“走吧。”
他们爬上一个草坡,光是爬坡就用了半个多钟头。期间没说几句话,谁累了就搭把手。
爬到顶,俩人都累瘫了,没什么形象的倒下来。
江浔直接躺倒,手挡着脸,微张着唇呼吸。
他的衣服被动作带起来了,露出一小截腰。秦初看了看,现他没有绑护腰了。
黄昏的光影在天边投射出万般线条,秦初将江浔的衣服拉了下去。
江浔拿开胳膊,暖色的光被他含在眼里,又一一映照在秦初身上。
秦初动作一顿,被那眼神看的心口麻。
他伸手遮在江浔眼前,替他挡了挡光:“刺眼吗?”
江浔的睫毛蹭着秦初的手心,他忽然逮住秦初的手腕,微一用力,将秦初拽到了身上。
秦初趴在江浔的胸口,听那因为剧烈运动而飞快鼓动的心跳。他没想挣扎,江浔却先一步揣测他:“别动。”
江浔扣着秦初的肩,俩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直到心跳回归正常频率,太阳在视野中越来越远。
“不吵架了。”江浔很轻地刮了一下秦初的脸,“我们好好说。”
秦初闷在他身上:“嗯。”
“都到这里来了,就是想解决问题,至少我是这样。来乌起纳达之前,我问过自己,到底想来这儿证明什么。”江浔笑了笑,“我还是俗,我就想证明这十年是有价值的,咱俩没白过。”
“毕竟是十年,人这一辈子没几个十年。你的青春我的青春都搁在这里头了,我就是离婚,就是死,我也不能让我的青春一文不值。”江浔晃了晃秦初,“哥,你说呢?”
秦初最扛不住江浔这么喊他,很柔软的又应了他一声。
“今天你一句,不是像看上去那样不在乎,我就知道我值了。”江浔摸摸他的头,“不管你表现的怎么样,给我什么样的感觉,你肯坦白跟我说这个,我都觉得够了,这十年没白过。有时候肯定一个人是挺不容易的一件事儿,谢谢你让我看到这段感情是有意义的。”
有说话声从坡下传来,是大图他们姗姗来迟,正在缓慢爬坡。
江浔仍抱着秦初,太阳一消失,温度顿时降了下来。他俩紧挨着倒不觉得冷,反而胸腔一片暖热。
这份迟来的肯定与坦诚的剖白都太烫也太重了,将空寂许久的心头填的满满当当。秦初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将它拿起,也不知该如何解读。
他只知道江浔正在摧毁他的墙,而他始终以为的,江浔也有的那道墙不过是虚晃一枪,在任何他想要它消失的时候,它就不复存在。
曾经秦初以为他和江浔都没有走出自己的墙,所以他们才会沦落到相顾无言的境地。可直到这次旅行他才现,江浔一直在往前走,停滞不前的人原来是他。
他们的每一次争吵都仿佛有一股力量推着秦初往前走,而他只要走这一小步,江浔就会向他走来一大步。
秦初平复的心跳又快跳动起来,上一次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失去身体本能自控力的情况生在十年前,那天江浔向秦初求了婚。
说话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心跳太快了,秦初觉得很吵,于是便将脸埋在江浔的胸口上,听见他说。
“既然以前没白过,以后也要好好过。我知道这十年你在我身边过得挺委屈,我不是个合格的丈夫,陪你的时间不多,很多时候都在较劲,没能给你开心幸福的生活。所幸后半辈子还够长,我们都别虚度它,秦初,我们得让这婚也离的有价值。”
秦初沉默地将脸埋的更深,手指不知何时和江浔的衣服搅在一起,搞成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
脚步近了,更近了,像踩在人的神经上。
大图的嗓门大的厉害,空旷的草原上听的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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