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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林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地变化着,过了一会儿,加林带着微笑说,“唉,这一晃也快十年了,那时候咱们无忧无虑,上山打柴,下河捕鱼,上树摘果子。”加林接着对营生介绍高文斌,“营生,文斌是我大哥家的老大,其实,哦还大我三个月,你不知道,他少时可是我的跟屁虫,我走啊哒他跟啊哒,老缠着让我给他讲故事,说实在的,我的故事有的是听别人讲的,有的是胡编,绝大部分是听德顺爷爷讲的。德顺爷他虽不识字,但他的记性很好,他年轻的时候出门给人家揽活,走的地方多,见识广,又爱看戏,听评书,听说书,他的肚子里面简直好像有个故事罐罐。他在饲养室给生产队经营头谷(牲口),他窑里的煤油灯亮得很,我晚上常在他的窑里写作业,有时就干脆睡在他那里。我曾一晚上把《十六条》(《中共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单行本)读了一遍,不认识的字就在字上画个圈。你们猜猜那情形,我现在一想起那,就想笑,就是那时写一年大字都吃不了那么多的蛋。”加林的话把他俩都逗笑了,加林吸了一口烟,似乎在陶醉着什么,“你们还记得文化大革命那阵,家家户户窑门上都用漆喷毛主席像,除过红领章和红帽徽外都是黑颜色,毛主席像下面是用黄漆喷的忠字,忠字的笔画是用字组成的,还记得吗?”加林停了一下,看看吸烟的文斌和营生,营生说道,“这还能忘了,两扇门上,两个大黄色忠字,上面是毛主席侧面头像,忠字下面还有三朵黄葵花及绿色的叶子。那时大人们给门上喷漆,我就在跟前站着,跟前跟后,对字套字认不清,但意思可记着,一个忠字,是天大地大没有党的恩情大,另一个是爹亲娘亲没有毛主席亲。”营生说完,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加林看了一下营生,点了一下头,说道,“你不知道我那时都干些啥?”看着营生有点好奇的样子,文斌便说,“我六爸那时常趴在煤油灯下刻电影片子呢,我就在他跟前坐着。”“什么电影片子?”营生不解地问道,加林一下子来劲了,便侃侃而谈,“我拿一段钢锯条,在磨石上磨了一个尖刀,利得很。”加林说着,便伸出左手,“看中指,第二关节,现在还留着刀伤。”“怎么回事?”营生问道,“我知道!”不等加林回答,文斌先开了口,“这一定是刻电影时留下的!”“刻什么电影?”营生反问道,“你在外村当然不知道,唉,我六爸那时给我们演电影,可好玩了!”“胡说的啥呢,加林还会演电影?他那时才多大?”营生有点不相信,“这可是真的!”加林吸着烟,沉浸在往事中,“说是电影,那其实就是幻灯片。”“什么幻灯片?加林你快说说,让我也见识见识。”“文斌,你就给他说罢!”“是这,我大队有个田晓鹏,和我们是一排(年龄差不多),他妈在城关医院上班,每一次回来他都要拿些针盒盒,条件就是和我们一块玩耍,我六爸就是用针盒盒做幻灯片的。”“这咋么做呢?”“六爸,还是你说吧!”文斌给加林使个眼色,加林接上了文斌的话,“晓鹏把针盒盒拿来后,我捡个大的就有两个粉笔盒盒那样大,我在左手一头刻一个长方形的大孔,在另一头也刻一个小孔,能放进去手电灯泡就行了,再在大孔处用针盒做一个同样大小的用胶布粘在一起,便于夹住幻灯片,这样就做成了幻灯机。将美术本的纸一张做两个,把纸裁剪成九公分宽,六公分高,然后用一公分宽的硬禾纸从两面一夹用订书针一钉。”“你们从哪里弄来订书机?”“什么订书机?没有见过。你问文斌,大队门口那面墙上到处都是订书针,那还是文斌用手抠的,用纳鞋锥子打眼,然后把订书针钉上,一个幻灯片六个订书针。晚上闲了就在煤油灯下刻,纸下面衬上烂镜子,那个时候也刻得不少,刻好的上面都配有字,还有剪纸画。晓鹏家里有手电,他一回家,晚上我们就用他的手电,随便找一个地方,有三五平方米那么大就行了。把幻灯机往板凳上一放,把手电打着,在盒子的前面上下倒着幻灯片。周围有十几个毛毛兵,地上坐的,爬的,树上也有,墙上也有。”加林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说着说着都笑了,“每个幻灯片上面还又标号,一是《东方红》,二是《太阳升》,还有花,有十二属相,有农具,有生活用品,可多啦……”高文斌忙插话了,“斌娃,你还记得后来,咱们自己买电池,买手电泡,用细铜丝一串,天天晚上演电影。”加林又补了一句,“咋记不得,那时一块钱,把人能难死,一节《大无畏》电池二毛七分钱,手电泡可能三分钱。”加林的话把营生听得都着了迷,他似乎又想回到童年时光。
难得有晚上这样的机会,加林看了一下营生又说道,“每逢寒暑假,(加林用下巴指了一下文斌)他们都爱跟着我打猪草,只要我给他们讲故事,他们常常帮我打猪草。那时我怎么做起了小财主了。”加林不好意思地笑了。
加林继续给他俩烟,三个烟囱一个比一个烟粗……
也该营生说了,“加林,那你目前是怎么打算来着?”“现在,到了这个时候,坟园都平成菜园了,一切都扯平了。我还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有什么意思呢?说实话,远处,我还没想,眼目脚下就是过日子,我以后还要拜你们为师呢!”加林吸了一口烟,又说,“我打算农闲时先挖一孔窑洞,你看这破窑又矮又黑,以后谁家姑娘愿意往这里钻。”一听到挖窑,文斌来劲了,“六爸,只要你把地方瞅好,剩下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加林脸上的表情在不断地变化着,过了一会儿,加林带着微笑说,“唉,这一晃也快十年了,那时候咱们无忧无虑,上山打柴,下河捕鱼,上树摘果子。”加林接着对营生介绍高文斌,“营生,文斌是我大哥家的老大,其实,哦还大我三个月,你不知道,他少时可是我的跟屁虫,我走啊哒他跟啊哒,老缠着让我给他讲故事,说实在的,我的故事有的是听别人讲的,有的是胡编,绝大部分是听德顺爷爷讲的。德顺爷他虽不识字,但他的记性很好,他年轻的时候出门给人家揽活,走的地方多,见识广,又爱看戏,听评书,听说书,他的肚子里面简直好像有个故事罐罐。他在饲养室给生产队经营头谷(牲口),他窑里的煤油灯亮得很,我晚上常在他的窑里写作业,有时就干脆睡在他那里。我曾一晚上把《十六条》(《中共中央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单行本)读了一遍,不认识的字就在字上画个圈。你们猜猜那情形,我现在一想起那,就想笑,就是那时写一年大字都吃不了那么多的蛋。”加林的话把他俩都逗笑了,加林吸了一口烟,似乎在陶醉着什么,“你们还记得文化大革命那阵,家家户户窑门上都用漆喷毛主席像,除过红领章和红帽徽外都是黑颜色,毛主席像下面是用黄漆喷的忠字,忠字的笔画是用字组成的,还记得吗?”加林停了一下,看看吸烟的文斌和营生,营生说道,“这还能忘了,两扇门上,两个大黄色忠字,上面是毛主席侧面头像,忠字下面还有三朵黄葵花及绿色的叶子。那时大人们给门上喷漆,我就在跟前站着,跟前跟后,对字套字认不清,但意思可记着,一个忠字,是天大地大没有党的恩情大,另一个是爹亲娘亲没有毛主席亲。”营生说完,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加林看了一下营生,点了一下头,说道,“你不知道我那时都干些啥?”看着营生有点好奇的样子,文斌便说,“我六爸那时常趴在煤油灯下刻电影片子呢,我就在他跟前坐着。”“什么电影片子?”营生不解地问道,加林一下子来劲了,便侃侃而谈,“我拿一段钢锯条,在磨石上磨了一个尖刀,利得很。”加林说着,便伸出左手,“看中指,第二关节,现在还留着刀伤。”“怎么回事?”营生问道,“我知道!”不等加林回答,文斌先开了口,“这一定是刻电影时留下的!”“刻什么电影?”营生反问道,“你在外村当然不知道,唉,我六爸那时给我们演电影,可好玩了!”“胡说的啥呢,加林还会演电影?他那时才多大?”营生有点不相信,“这可是真的!”加林吸着烟,沉浸在往事中,“说是电影,那其实就是幻灯片。”“什么幻灯片?加林你快说说,让我也见识见识。”“文斌,你就给他说罢!”“是这,我大队有个田晓鹏,和我们是一排(年龄差不多),他妈在城关医院上班,每一次回来他都要拿些针盒盒,条件就是和我们一块玩耍,我六爸就是用针盒盒做幻灯片的。”“这咋么做呢?”“六爸,还是你说吧!”文斌给加林使个眼色,加林接上了文斌的话,“晓鹏把针盒盒拿来后,我捡个大的就有两个粉笔盒盒那样大,我在左手一头刻一个长方形的大孔,在另一头也刻一个小孔,能放进去手电灯泡就行了,再在大孔处用针盒做一个同样大小的用胶布粘在一起,便于夹住幻灯片,这样就做成了幻灯机。将美术本的纸一张做两个,把纸裁剪成九公分宽,六公分高,然后用一公分宽的硬禾纸从两面一夹用订书针一钉。”“你们从哪里弄来订书机?”“什么订书机?没有见过。你问文斌,大队门口那面墙上到处都是订书针,那还是文斌用手抠的,用纳鞋锥子打眼,然后把订书针钉上,一个幻灯片六个订书针。晚上闲了就在煤油灯下刻,纸下面衬上烂镜子,那个时候也刻得不少,刻好的上面都配有字,还有剪纸画。晓鹏家里有手电,他一回家,晚上我们就用他的手电,随便找一个地方,有三五平方米那么大就行了。把幻灯机往板凳上一放,把手电打着,在盒子的前面上下倒着幻灯片。周围有十几个毛毛兵,地上坐的,爬的,树上也有,墙上也有。”加林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说着说着都笑了,“每个幻灯片上面还又标号,一是《东方红》,二是《太阳升》,还有花,有十二属相,有农具,有生活用品,可多啦……”高文斌忙插话了,“斌娃,你还记得后来,咱们自己买电池,买手电泡,用细铜丝一串,天天晚上演电影。”加林又补了一句,“咋记不得,那时一块钱,把人能难死,一节《大无畏》电池二毛七分钱,手电泡可能三分钱。”加林的话把营生听得都着了迷,他似乎又想回到童年时光。
难得有晚上这样的机会,加林看了一下营生又说道,“每逢寒暑假,(加林用下巴指了一下文斌)他们都爱跟着我打猪草,只要我给他们讲故事,他们常常帮我打猪草。那时我怎么做起了小财主了。”加林不好意思地笑了。
加林继续给他俩烟,三个烟囱一个比一个烟粗……
也该营生说了,“加林,那你目前是怎么打算来着?”“现在,到了这个时候,坟园都平成菜园了,一切都扯平了。我还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有什么意思呢?说实话,远处,我还没想,眼目脚下就是过日子,我以后还要拜你们为师呢!”加林吸了一口烟,又说,“我打算农闲时先挖一孔窑洞,你看这破窑又矮又黑,以后谁家姑娘愿意往这里钻。”一听到挖窑,文斌来劲了,“六爸,只要你把地方瞅好,剩下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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