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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谋逆（第2页）

副将兴奋地接过命令，快步离去。

衡沧站在帐门边，双拳紧握，脸上浮现出一丝狡猾的笑容。他带领手下冲进行宫，大声呼喊“快，护驾，护驾！”

文帝目光一凛，严厉地质问道“谁给了你胆子，敢闯进朕的行宫？”

衡沧单膝跪在地，拱手恭敬地说“陛下，末将得到消息，有人企图行刺您，末将特此前来护驾，请求陛下撤离，末将会誓死保护陛下安全。”

“衡爱卿演技有待提高，整个行宫就是你的人，那火是哪来的？刺客又是哪来的？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文帝冷笑着反问。

衡沧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文帝冷声说道“衡爱卿，你在朕身边也算是功臣，为何造反呢？”

衡沧慌乱地摇头“陛下，您误会了，我对您一直忠心耿耿。”

文帝叹了口气，“你不承认也罢，朕也懒得追究了。”

衡沧惊愕至极，心中的思绪急转之间，已经做出了决定。他立刻跪倒，朝着皇帝陛下敬慎地说道“陛下，请随我一同撤离！”话音刚落，他就立即起身，命令手下的人开始行动。

赵宸从内部冲出，一跃而起，立于文帝面前。他手中的长枪如龙出海，一挥之间将众人击退，一地狼藉。随后，他带领的虎贲卫闪电般的动作，斩杀了所有的敌人。

衡沧惊声道“你不是去救火了吗？”

赵宸冷笑回答“救什么火？这火就是我放的，看你的手下犹豫不决，我便帮你快一步而已。”

赵宸话音刚落，手中的宝剑已经架在了衡沧的脖颈上。衡沧惊恐万分，颤抖着嘴唇，呼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赵宸看着衡沧跪在地上求饶，内心冷笑连连。他原以为自己拥有兵权就可以肆意妄为，但却忘记了皇帝身边的虎贲卫的存在，而他费尽心力才积累的那点军队，又怎能与虎贲卫相提并论呢？赵宸瞥了一眼衡沧颤抖的嘴唇和抖的膝盖，他明白衡沧此时的恐惧和绝望，但他对此并无同情——选择背叛的人，注定会被历史遗弃。

文帝轻轻一挥手，示意赵宸将衡沧捆起来，“其余的人，全都杀掉。”赵宸点了点头，拿起绳子将衡沧捆绑得牢牢的，随后命人将他带走。虎贲卫也开始清理剩下的敌人。

文帝看着地上满是血肉模糊的士兵，他的眉宇间紧皱，低声叹息道“衡沧也算是朕的功臣，没想到他会犯如此大错，真是愚昧。”赵宸走上前来劝解道“陛下，这个人贪功鲁莽，死有余辜。”文帝摆摆手，“好了，我们不提这个事情了。”他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既然衡沧已经谋反，这个雍州已经是危机四伏了，看来雍王不得不诛了。”

赵宸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雍王的叛变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没必要再拐弯抹角地找借口。不过做过皇帝的他也理解，名不正言不顺难保其他人不在意。尽管赵宸心里在吐槽，但他表面上依然恭敬地回答道“是，陛下。”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肖世子已经向骁骑将军何勇出联姻的邀约，何家的人应该已经在王府了，于是他对赵宸说道“你去把子晟召回来，顺便准备去冯翊郡把骁骑将军何勇一家人救回来。”赵宸点了点头，“是，陛下。”

当赵宸在深夜将凝不疑召回时，他已经受了箭伤。赵宸和文帝此时才得知樊昌也被凝不疑所杀，他的人头还被挂在骅县城墙上。文帝并不在乎这个，他只关心他的爱子受了伤。从凌不疑随从梁邱起、梁邱飞口中才得知这是为了保护程少商而受的伤，这让文帝心中又喜又悲。

当凝不疑送文帝去休息后，赵宸询问了程止一家的状况。听完程止的叙述，赵宸松了一口气。程家的每一个人都平安无恙，这多亏了赵宸提前安排的护卫。甚至程家的仆女都幸免于难。然而，赵宸现楼家的楼垚一直在程少商身边，这让他感到好奇。他深意地看着凝不疑，提醒他说“一个男子长途跋涉而来，你觉得除了深厚的情感，还有什么能让他如此付出？”凝不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楼垚是个极富感情的人，他看来真的对少商动心了。”

“你是打算让你的小老弟和少商互相产生情愫？”

凝不疑摇了摇头“功名可以让与他，但美妻不能。”

“那你为何要独自回来？你不担心他们二人暗自私定终身吗？”

赵宸忍不住斥责“你真是个木头人。你为何让楼垚待在那里？你应该让他回来，为何给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

凝不疑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赵宸。他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说“多谢你的指点。我马上派人去把他带回来。”赵宸看到凝不疑理解了他的意思，心中十分满足。他认为，如果要在凝不疑、袁慎和楼垚中选一个人与程少商结婚，他会选择凝不疑。不仅因为凝不疑的家庭背景，还因为楼垚的性格过于柔弱，总是需要程少商帮他做决定。这在动荡的时代，将活得很累。至于袁慎和凝不疑对程少商的感情，赵宸不打算插手。对于凝不疑背后的麻烦，赵宸并不在意。他认为自己在上帝视角下，能够解决问题。

赵宸没有更多的时间待在这里，他需要回去休整。因为明天一早他就要启程去冯翊郡救人，这需要几天的时间。现在樊昌已经投降，而雍王还需要几天才能得知这个消息。所以在时间上，赵宸有足够的余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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