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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现在家里翻箱倒柜的架势,连墙都砸了,铁定是来翻金子的!
门口看热闹的村里人更加对陈家有金子的事确定了几分,要是没金子,偷儿咋就偷上他家了,也不晓得偷走了几根金条。
家里所以的地方翻得确实让人心惊,就连陈立根藏东西的空心砖头也不能幸免,那块砖头里面有钱、粮票、存折、最重要的是还有地契合同,这东西是陈山水亲手放里面的。
他看到那块砖的位置,看空空如也的砖头,当即就白了脸,几步跑过去翻了翻,最后瘫坐在地上,背脊全都湿透了,他僵硬无力的转头,喃喃道:“哥,咋办……东西……”全没了,啥都不见了。
东西最后是他放到里面去的,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李月秋的,不,或许不应该说是大部分,这些全都是李月秋的,钱和票都是她开铺子赚的,地契合同写了他哥的名字,但实际那地也是结婚前李月秋就买了的,存折里的数字他看过,好大的一笔钱,地契合同,那是镇上铺子的合同,单单是那块地就是把他家所有值钱的搭上也不够数,这丢是嫂子的钱。
陈立根神色很冷,五官看不出多大的情绪,他视线扫了在门口看热闹的人一眼,随即不疾不徐的开口,“没事,存折地契合同可以挂失补办,你现在跑一趟政府,去开个证明,然后去邮局和土地办处挂失,挂失了这些东西就是废纸,拿到也没用,至于钱和粮票,没了可以再赚。”
他说的很镇定,不慌不忙,厚实的嗓音听着很让人踏实,以至于陈山水听了都没反应过来,还是李老头喊着让他赶紧去,临末了又让李大有跟着一起,互相有个照应,邮局和土地办处是两个相反的方向,正好两个人去,省时间。
在一旁指挥的村委会也顿了好一会,直到边上的人说:“支书,那……我还要不要去通知派出所过来。”
“当然要去!麻利点赶紧的。”村委会的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陈大根说的东西他们都有些闹不明白,连他们都不懂的流程陈大根在这装啥子,出事了第一时间就是找派出所,警察同志会帮忙把能找的都找回来,弄别的有的没的干什么。村委会的人这么想着,但也懒得去管,只是正了正自己的声,拿出了领导的架势,“你们看看都少了些啥,弄个清单,也好对应着帮忙找找,给警察同志提供查找的方向。”
话音都没落地,陈立根已经抬脚走开了,他直直的朝屋里走去,此时李月秋正在趴在乱七八糟的堆里翻东西,纤细的身子几乎埋了进去,细瘦的一圈脚踝莹白如玉,她找的很急,翻东西翻的稀稀疏疏。
李月秋有很多的东西,从衣服到鞋袜,再到首饰,样样都是顶好又烧钱的东西,琳琅满目,汉子男人家不说,对于女人姑娘来看,这些东西是足够眼馋的,洋气的喇叭裤,颜色鲜亮的裙子,嘴上会在背后骂人狐狸精,穿得骚里骚气,但不说还是羡慕的,这些东西都是收在柜子里,但柜子已经空了,就连房间里的那双小白皮鞋也没了踪影。
“甭找了,秋秋,地上脏,丢了就丢了,我给你重新挣。”
如果不是手动不了,他大概会掐着人的腰把人从背后拦腰抱起,在她耳边给她说,他会给她重新挣,挣更好的。
在翻东西的人停下了,一颗钢币不知从哪个角落滚了出来,打滚了一圈,在李月秋脚边停下,李月秋扭头,因为翻了东西,手灰扑扑的,她看着陈立根,手里正捏着的两本旧得看不清封面的书,睫毛卷翘浓密,咬了下娇嫩的唇瓣问:“这是你的?”
第95章心口疼
陈立根一眼就认出了她手里的东西,其实第一眼看的时候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在这个家里,书本子并不是很多,李月秋问完这句话之后就垂下了脑袋,从陈立根的角落下去能看到秋秋头顶小小的发旋,乌黑的发丝柔软带着馨香,整个人透着软乎乎的气息。
他心不在焉的轻轻颌首,“嗯,我的。”
灰扑扑的两本旧书面上隐约能看到“数学”“语文”几个大字,这书的边角李月秋拿起之后就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是她第一次被陈立根扛回来的时候,他床上面单下压着的那几本书本子?当时陈立根凶巴巴的,凶的要死,巴不得和她彻底撇清关系,让自己甭碰他的东西。
“带根的小皮鞋,鞋底是三角形的小高跟,秋秋有一双,我给她洗唰过。”在赵永平摸着下巴还在沉思这个脚印要以什么样的角度才能看出是一个女人脚印的时候,耳边听到这一句他抬头表情一言难尽。
李月秋捏着这两本教材,一时有些怔然,好一会把书整齐的放到了房里的桌子上。
派出所的人天黑了才捏着手电筒赶到,来的人不多,只有三个人,他们看了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里,还有被砸开的墙壁,院子又这么大,要是陈立根没结婚的时候东西就那么点,少什么走一圈基本都能晓得,但那是他当光身汉的时候,现在看着情况,东西估计丢的不是一点半点,大概了解了情况之后让陈家人先收拾收拾,看看具体丢了些东西,核实好了直接把清单给他们。
几近到了深夜派出所的人才离开,期间陈山水和李大有也办好事情回来了,该挂失都已经挂失,弄得妥当,和他们一趟回来的还有赵永平。
赵永平比起去省城的时候壮实了不少,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门,他显然路上已经听陈山水和李大有讲清楚了来龙去脉,派出所的人离开之后,他拿着手电筒和陈立根一起绕出了屋。
两人从竹墙外再到院子一一检查了过去乡下地方比不了城市亮堂的大屋,这里都是泥土地,陈立根把院子打整得整齐漂亮,但也不比那些打着水泥的高楼大院,只能根据一些位置和地里草里的情况来找线索,派出所的人取证也不好取证。
不过对这个家最熟悉除了陈立根那只剩下赵永平。
当初这房子建的时候只有大根一个人干,随后又有赵永平来帮忙打下手,一排排竹墙都是两人从砍竹削竹再到插墙,没人比他们更熟悉位置。
“带根的小皮鞋,鞋底是三角形的小高跟,秋秋有一双,我给她洗唰过。”在赵永平摸着下巴还在沉思这个脚印要以什么样的角度才能看出是一个女人脚印的时候,耳边听到这一句他抬头表情一言难尽。
“这些坏胚子来了三个。”赵永平蹲在地上看一盆被压倒的花盆,花盆里栽种的山茶花被踩得折了不少的枝,牵牛花爬满的竹墙摇摇欲坠,这竹墙当初插的特别的结实,单靠一个人是不可能把墙弄坏的。
小偷是从竹墙爬进来的,再按脚印看应该是三个人。
这和刚刚离开的派出所同志说的一样,除了作案的是三个人,因为东西偷的不少,有李月秋的衣服鞋子还有猪肉猪油,这些东西加起来怕是也应该有好几口袋了,带着这些个东西在村里进出,不可能不引人主意。
所以更倾向于小偷是来自于附近村子,不过这个范围说句实话有些广,桃源村附近大大小小的村落很多,要一一排查恐怕不是立马就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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