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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老子没要你说风凉话,想办法!”祁迟盯着罗智嘴边的笔,怎么看怎么碍眼。
“要不你去蹲他吧。”罗智说,“既然你哥认识,应该是在隔壁三中读。”
“蹲他?怎么蹲?”
“用脚蹲啊,你他妈不废话吗?”
“滚!老子问的是文明蹲还是流氓蹲!”
祁迟实在忍无可忍,伸手把罗智戳在唇边的笔薅进了他嘴里。
“日!”罗智含混不清地骂了一句,“当然是文明蹲啊!你要想彻底把这事儿黄了,你就赶着趟去耍流氓!”
文明蹲,就是求人。和和气气地腆着笑脸等别人。
流氓蹲,就是干架。揣把大刀牛逼哄哄地往别人门口一站,能招来一车条子。
祁迟左右想想,命比面子重要,他不怕他哥揍他,但怕他哥让他裹着铺盖卷儿睡楼道。这种禽兽不如的事,祁凌真干过。
而此时被人念叨被人骂的祁凌正在金牛大道某地下室里。
说是地下室,其实算个广场。
被本地青春似火的少男少女们称为“狂”。
名字单单一个“狂”,十分嚣张。
这里是举办地下演唱会的地方,给各种喜爱音乐的年轻人提供造作的场所。
祁凌带队的Crush是这里的常驻乐队。粉丝众多,不仅包揽了本地人,名声还传到了外边。每次Crush举办小型演唱会的时候,常有外地粉丝跑来。那人山人海疯狂如斯的阵仗,害得条子总以为在聚众打群架。
祁凌中午回家纯属偶然,他走到半路突然想起王立的贝司还在他那儿,才突然改道回了家。没想到碰上如此精彩的一幕。
祁凌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喝了口水,今天排练地有点费劲儿,键盘手和贝司手老出问题。
“你们是昨晚撸多了手抽筋还是间歇性脑残又犯了?”祁凌叼着烟,热得烦躁。
偏偏今天地下室里空调也坏了,还没来得及维修。
祁凌顺手脱掉T恤衫,一身腱子肉暴露在空气里泛着诱人的光。
王立在他对面坐下:“穿上穿上,我们这除了你都是钢筋直,不至于为了鼓励我们出卖肉体。”
“操,”祁凌乐了,“信不信老子能给你掰弯了?”
王立一脸膈应,把沙发上的抱枕揽在怀里:“哎,别!谁之前还说现在有目标了准备收收心,边玩边追能不能有点操守了你?”
“嘁,别自己贴金。谁说老子要边玩边追。”
“反正给你个忠告……”
“知道知道,迟早遭报应是不是?”祁凌不耐烦地挥挥手,“跟我弟一个德行。”
“我看你弟比你像回事儿。”王立站起来,伸手对他点点,“走,继续练。快到正式表演的时间了。”
“你们知道就好,”祁凌把烟头戳灭,拧了两下,“到时候演砸了,提头来见。”
王立刚出门,祁凌突然大喊一声:“等等!大立!”
“有事你直说别一惊一乍的。”王立吓得不轻。
“亏心事做多了吧你,这都能吓着。”祁凌笑着跟上来,“北坝那边最近有人不安生,你帮我带个信过去。”
“说什么?”
祁凌压着嗓子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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