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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了大华影院的票,三人一道往新街口去。地铁上,把座位让给刚上车的一个老太太,徐星河一手轻松拉着吊环,一手拿出手机,又看了眼微信,还是没任何消息。
窗外急速穿梭的光牌,缭乱斑斓如他纷杂心绪。
实在忍不住了。
徐星河发了条消息过去:还在相亲?
令他没想到的是,对面回复极快:差不多了。
悬在心口的巨石掉了半段,清净气流涌入,徐星河觉得没那么梗了,追问道:怎么样?
八婆就八婆吧。
就那样呗。小徒弟回。
就那样是哪样,好还是坏,合不合眼缘,有没有继续联系和发展的打算,她不能答个清楚吗?
心有千千结,可到了手边,只问了不咸不淡的一句:一会回家?
快回去,回去了,那块石头才能完全落地,他整个人像脱离地心引力一般虚浮着,不踏实了几个小时。
对面回道:不回家。
紧跟下句:看电影。
还要一起看电影?!
这时,列车到达某一站,刹停时,徐星河重心不稳,他握紧吊环,稳住身形,继续打字。
跟周和暄并排坐在他面前的舒灵留意他很久了,吐槽道:“哥,你现在也太低头一族了吧。”
徐星河闻言挑眼,对上两个女孩的视线,没有搭理,继续垂眼敲字。
但俩女孩相继愣住了,她们清楚看到了青年眼底不加掩饰的烦躁,他眉心也是,堆满了不悦的褶皱,过去几乎从未在他脸上见到过这样的神情。
“哥,你不高兴啊?”舒灵莫名惧怕和担心:“我把座位给你吧。”
“不用了。”徐星河把打好的字句,发过去:和相亲对象吗?
小徒弟答:不啊,自己一个人。不想这么早回家。
乌云散尽,冰雪消融,本欲掀动的狂风激浪,骤然变回了微波荡漾。
徐星河暗松一口气:去哪看?
小徒弟:我们这有家私人小影院,环境还算雅致。
徐星河:看什么?我也在去电影院的路上。
小徒弟:这么巧啊,我想看加5。
徐星河脸上浮出些笑:我也是。
小徒弟:和谁啊,女朋友?
徐星河旋即否认:哪来的女朋友。
小徒弟:谁知道?
徐星河一本正经:没有。
小徒弟似乎被他的认真态度给吓到了,忙解释:我就开个玩笑。
徐星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也换了口吻回道:我很洁身自好。
小徒弟:呵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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