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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外甥立了大功,张长史很有面子,向她比划着讲:“长沙王府马棚里没有懂马的人!我们的马本来是好好的,怎么就能突然发了狂,一定是吃了不妥当的马料!”
“好在冯律再熟悉马的性子不过,看马已经不对了,当机立断斩下了马头,马车才没有翻倒!否则,王爷和留福不死也得重伤!”
“原来这么严重!”素波惊叹,“亏得留福还那样镇静!”
“王爷更镇静!他见马惊了就与留福一起紧紧抓住车壁才没有甩出去,否则就危险了!”张长史就说:“我赶过去的时候,留福吓得都傻了,语无伦次的,还是王爷更从容不迫。”
呃!他是不知道害怕。素波就说:“他毕竟是王爷嘛。”
张长史却赞叹不已,“王爷才多大,真了不起!我听冯律说他们都吓坏了,只有王爷还笑着安慰大家,又镇静地让他们把坏了的车子和马的尸体挪到一旁。有人要回长沙王府找他们马厩的人理论,也被王爷拦住了。”
留福一向不遗余力地包装胶东王,为的就是不让人知道胶东王的实情。素波眨了眨眼睛,却对放过长沙王府有些不满,“这样的事是应该去问一问的,不只我们吃了这样大的亏,而且也能警示长沙王府的人,以后小心些。”
“王爷说昨天是长沙王新婚之喜,我们就不要打扰了,免得让长沙王和王妃心里不自在。过些天他会悄悄提醒长沙王的。”
要提醒也是留福去提醒的吧。素波想了想,既然留福这样决定,那就这样好了。但是她还是很小心的,“以后我们的马要小心些了,就是到别人府上也自己喂。”自己可是胶东王妃,如果胶东王出了什么事儿,自己哪里还能享受王妃的待遇?
而且,素波也挺喜欢小美男的,舍不得他受到伤害。
“我也这么说,”张长史就道:“我已经告诉他们了,不只喂马要自己喂,就是马也要自己守着,王爷真出事我们谁也担不起,张家所有的人都赔了命也不够。”
对于救了胶东王的大功臣冯律,素波是真心感激的,就问张长史,“他喜欢什么?是黄金还是绸缎?我赏他!”
张长史就说:“冯律是我姐姐的儿子,他爹他娘都早没了,从小就跟着我在军中,武功一向是一等一的,上次匈奴进犯他原本立下军功的,只是他性子犟,与长官的儿子打过架,军功被别人冒领了。不过他这个人不爱财,就是想娶一个好媳妇。”
黄金和绸缎素波能拿出来,但是好媳妇她到哪里找去?素波就为难了,“我在京城里认识的人不多,再说我也不会说媒呀。”
张长史就道:“在我们边城,喜欢阿律的姑娘一大把呢,可是他眼光高,一般人都看不上,立志要做一番大事业,娶一个好媳妇。王妃要是不帮忙,我看他还是要蹉跎下去,他年纪可不小了啊。”然后眼睛就向素波身旁瞄了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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