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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没见,他消瘦了许多。
因卧床修养,皮肤白了不少,眉下的小痣越发明显。许是因为中毒,眼底有淤青痕迹,眼窝看上十分深邃。
景仲的容貌很漂亮,英武时器宇轩昂,病弱时弱柳拂花。
此时的他不像屠夫,倒似书生。
和传闻里单手拧断人头的恶魔相去甚远。
画溪目光流转,重新坐回床沿,双手叠放在膝边,静静等待。
澹台简说景仲最近总是昏迷,不知何时才会醒。
守了大半日,景仲一直没醒。
天色越来越暗,不知什么时候飘起雪。
一阵脚步声,在殿外的匆匆响过。
画溪起身,理了理窗幔,才坐到窗下等着。
进来的是一个男子和乌云珠,乌云珠看到画溪时,眼微眯了下,有些茫然,顿了顿,才向她问安。
男子满脸堆笑,先是对画溪说了几句道喜的话,才介绍自己是景仲的贴身侍卫温青,他们成亲时他在领命去了外地,所以还未见过她。
温青虽是个三大五粗的汉子,但性子直爽,又带着张笑脸,看上去十分喜庆。
画溪看着他的脸,心情跟着放晴了,唇畔多了丝笑意,低语道:“以后有劳温侍卫了。”
温青嘿然直笑,搔头道:“王后折煞我了。”
乌云珠掌中捧着药碗,听他高声笑嘻嘻说话,手肘给了他一拐,眼角的余光瞥向床榻,示意他不要大声,大夫说景仲需静养。
作者有话要说: 景:这老婆来得太容易了,不行,我要主动挑战hard模式!
画画:……
☆、第10章
“王后,该给王上喂药了。”乌云珠走到床边,掀起厚厚的床幔。
乌云珠手脚麻利地把幔子勾好,在温青帮助下扶着景仲坐起,背下垫了软枕,方便喂药。
画溪捏着帕子陪在一旁,在药碗底下垫了帕子,递给乌云珠。
乌云珠熟稔接过,搅了搅漆黑的药汁,正要给景仲喂药,温青圆溜溜的眸子一转,戳了戳她的肩膀,道:“对了,刚才澹台先生有十万火急的事找你。”
乌云珠英气的面容半隐在烛火暗处,眸光明灭:“好,给王上喂了药我就过去。”
“听澹台先生说是给王上解毒的事,十万火急,快去吧。”他夺过乌云珠手中的碗,放在条案上,对画溪道:“有劳王后了。”
言毕,拖着乌云珠出了殿门。
乌云珠对他不耐烦,甩开手,剜了一眼:“我刚才澹台先生那儿回来,哪里有事找我。”
温青从腰间摸了两粒牛轧糖,扔了一粒给乌云珠,剥开油纸塞进自己嘴里,一边漫不经心嚼着一边大马金刀往护栏上一坐,反问乌云珠:“你瞧着王后如何?”
“温和、聪慧,知进退,识时务。”西殿事务都是乌云珠在打理,这段时间她看到这位新王后的为人,勉强还算老实本分。不过,她随即冷哼了声:“不过,大邯人心眼都多,聪明人更是不省心。就怕她披着老实皮,包藏祸心。你觉得呢?”
温青指节往石狮背上轻敲,英武的面容咧唇一笑:“模样好看,和咱们王上真般配。”
乌云珠气得翻了个白眼:“王上要娶好看的,什么模样的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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