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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别出现了。”
她身上的气息极为诱人,馥郁的草木香,扑入鼻端。
气息甜而不腻,淡却惑人。
裴元绍不知为何自己忽然现身在这片灰色的空间内。
他对着眼前横亘的那双手,心脏剧烈跳动。
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迫的他棱唇微启,鼻端萦绕的诱香一**传来,他便只剩大口喘气的本能。
那双葱白的手如拨弄葡萄一般顿在他的喉头处,却也仅仅只是在那一方位置流连。
他不受控制的上前两步,拉近与手的距离,心头却依旧空落落一片,似乎想要什么,却又不得其法。身上烫的吓人,如生了热病一般。
他抿唇,墨色的眸中充斥着丝茫然与不知所措。
可是眼前这一只素白的手不知是不是故意作弄他,根本不如他愿,半晌依旧只规矩的横亘在他眼前,一动不动。
他抿唇,狠狠的瞪着这惹人徒然生躁的指尖,不耐烦的将捏住它。
暴躁吼道:“磨磨唧唧,到底行不行?不行……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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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
诧异的声音从耳侧传来,裴元绍倏然睁开眼。方才那是梦?他后知后觉的看着熟悉的床帐,后背惊出一阵冷汗,抬眸便对上一张神色古怪的脸。
他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只见自己整个人不知何时钻入她的被褥中,此刻左手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腕,企图……意图不轨。
裴元绍张了张嘴,棱角分明的脸侧染上一层浅淡的粉色。他如烧着了一般,甩开她的手,扯起一旁的锦被兜头将自己真个人盖入锦被内。
心口扑通做响,掩藏于衣物内的羞耻,怎么也没办法让他停息躁动。
他藏在被褥中,身板硬挺如一条绝望的鱼。
裴元绍艰难的动了动呆滞的眼珠,眼中弥漫着说不出来的自我厌弃。
他方才对着梦中的一双手动情了,睁眼便是强迫农女做梦中那等羞耻之事,倘若不是反应快,他此刻已经将她的手引入底裤?
想到有这种可能,裴元绍的身上那一层鼓噪,从心口一路蔓延至脸庞。
他狠狠地瞪着被褥内的羞耻,恨死了此刻不受控制的身体。
得了怪病,将自己变成了真正的lang荡。往后身边那农女该是更瞧不上他了。
裴元绍怔仲的看着身下,咬破舌尖,鲜血从唇角溢出,方能从灼灼热度中缓过神来,为自己保留最后一分体面。
柳长宁觑了眼不远处隆起的薄被,一脸懵逼。
她作息极为标准,昨夜气温不高,被褥软绵干燥,便一觉睡到天光大亮,睁眼醒来,却发现与人抵足而眠。
便宜夫郎半边身子钻入她的被褥,睡得一脸无辜。
考量着古代哥儿,醒来若看见自己钻入女子的被窝,即使便宜夫郎不是烈夫,也应会气上半日。
柳长宁体贴的没有打扰他,小心翼翼的挪出身子,扯出木床外侧的被褥,盘算着将今早这番尴尬给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却没料到伸出的手被睡得迷迷糊糊的身边的男子给捏住。
她低下头,便对上他那双缓缓睁开的眼睛,慌乱、无措、尔后恼羞成怒。
掩饰“床祸”现场被捉了个现行,罪魁祸首反而如受惊的兔子,被吓得钻入了被褥中。
柳长宁摊手,这年头,做个女人她……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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