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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毕竟我们都是懦夫,一个在林家出事后不但不帮忙还急忙撇清关系的懦夫。”
一说到这个,康胤的脸瞬间扭曲成茄子色,拳头紧握得发出‘咯咯’的蔬牙之音。
‘懦夫’二字一出,瞬间有不少人选择沉默,或是纷纷扭头躲避。
只因他骂没有错,他们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何况当初的他们都还自诩喜见好友,可是在林家出事后不但没有前去帮忙就算了,就连帮忙安置林家人都做不到,这样的他们又如何在但得起喜见好友四字,就连此番再次相遇都不知要说何为好。
“扶羽,你倒是说话啊。”其中一个实在有些看不下去的青年对着不远处折花之人出声道。
“我在想的是,喜见到底在下着怎样的一盘棋。”正折了一枝牡丹花置于鼻尖轻嗅的刘言对于他们投过来的目光不欲理会半分。
“棋,什么棋?”
“等到了收网的那一日你们便知,何况你们何时见过喜见从不做无把握之事。”刘言显然不欲在和他们多说什么,而是径直转身离去。
毕竟就连他自己都好奇得很,喜见到底在布着怎样的一盘局,而他们在里面又将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而他的手中,则还握着一枚小小的白色药丸,其中那外皮包裹着的少许粉末,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最重要的还得当属里头之物。
而在刘言转身离去之时,正同林拂衣投过去的视线俩俩对上,而后又快速离开。
随着时间渐移,就连这天上的繁星都多了几颗,星星点点的点缀黑幕星空,也像极了在下一盘大棋一样。
此番倒是得要看谁技高一筹,鹿死谁手。
前头已经从林拂衣怀中起身的时葑看着这已经挣脱出朱瑾飞鹤云纹发带的如墨青丝,有些愣愣的不知作何反应,就那么捧着一缕发丝于那白皙的手心中。
墨发贴在她白净的脸庞上,更衬妖魅之色。
“王爷倒是………”
“陛下驾到,太后驾到。”还未等林拂衣刚想出口讽刺几句时,月洞门外的管事太监则先一步高声唱起。
“帮本王束发吧。”方才回了几分神的时葑在说着话时,不忘拿出了莲香给她准备的白玉簪,他倒是一向知道自己的喜好。
第39章三十九、求娶 见她递过去……
见她递过去时无人接,时葑不由再一次出声笑道:
“难不成林大公子连帮人束发都不懂得如何束吗?还是说林大公子是想要让本王以此等姿容面对圣颜。”
“我倒是不知王爷那么大个人了,连发都不会束。”冷着脸的林拂衣权衡利弊了一二,终是伸手接过。
他倒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另一人的发丝。
手底下的发质入手微凉,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在抚摸一片上好的冰凉丝绸,若是在凑近了闻,还能轻嗅到一股淡淡雅致之香,比她身上的梅花香还有浓郁几分。
似兰非兰,又比梅香浓郁,比之荷桂少了几分甜香。
随着言帝与太后的到来,原先各处游走寒暄的官员皆是携带妻女回到了原处,而今日宴席上的另一主人公方才姗姗来迟。
“本王祝言帝与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嘴里说着一些外国使臣再为客套不过之话的梁朝华今日着了一身天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头戴白玉冠,腰系水色柳纹带,其上挂一墨色古玉佩与小球形镂空香囊。
端得公子如玉,俊美清潇如月下竹。
“朕在此多谢摄政王传达贵国皇帝的祝福,说来朕还是第一次见到贵国的摄政王,倒是比朕想象中还要年轻有为,摄政王千里迢迢从贵国来到燕京,若是有何处地主之谊敬得不好,还望摄政王海涵。”
言帝立于高位上,举酒遥遥一敬。凌厉的目光却是在不时上下打量着对方,只是越看,那双修眉皱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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