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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了,考完试的轻松,回家的喜悦,雾气一样在宿舍里弥漫开来,随着同学们的嬉笑声膨胀着,宿舍好像变成了一只氢气球,随着同学们的声浪一点点飞升变大。可是,却单单把他排挤在外面,他们的欢乐与他无关,他的烦恼无人分担。
济恒多年积累起来的自信心,顷刻间土崩瓦解。这次的考试,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场滑铁卢,那么多题目,似曾相识,细看却又陌生得很,仿佛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乍看认识,细想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懊悔恼怒,恨不能用头撞墙。
自上学以来,他经历过无数大大小小的考试,从来都是轻松加愉快,有时,他甚至盼望着考试,因为,那是显示他实力的一个途径,不管他的衣着有多土气,他见过的世面有多么少,但是,有一点无人能及,那就是学习成绩。
每次考试,他都毫无悬念地把其他同学远远地甩在后面,让他们望尘莫及。这让他从心底里产生一种优越感,他很享受老师的赞美,同学钦佩的目光。凭着全校第一的成绩,他成了老师的宠儿,校园里的明星,难道这一切就这样烟消云散了?不甘心加上懊悔,长了牙齿一样,撕咬着他,折磨着他。
最糟糕的是,汪老师会把成绩寄回家里,爸爸这一关怎么过呢?他会不会让自己退学?自己的学校生活就此结束了?济恒边胡思乱想,边垂头丧气地收拾着东西。
每次放假,学校要求学生把行李全部带走,不让放宿舍里。济恒家离学校比较远,来回拿行李很费劲,每次他都把行李放在青松家,青松妈妈待济恒非常好,从不嫌弃他,每年都帮他把被褥拆洗好。
青松帮着他捆行李,不放心地隔一会就看一眼济恒,心里默默盼望着他能挺过这一关。两个人把捆好的行李抬起来,济恒另一只手拎着装脸盆等零碎东西的网兜,往宿舍外面走。青松说:“把行李放我自行车上。咱们先把行李送回家,我再送你去车站。”济恒没说什么,默默地跟着青松,推着自行车往他家走。
青松没谈过恋爱,弄不懂济恒的心思,想劝他几句,又不知道怎么劝才好。想了半天,开口说:“哎!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还真不太放心呢。我不知道你心里咋想的?你没看过《三国演义》吗?刘备不说了吗?女人如衣服,我想,爱情不能当饭吃,没有爱情能活,饭一顿不吃就饿得慌。我觉得,对你来说,你考上大学,脱离农村的苦日子,这才是最要紧的,你要分清轻重呀!”
济恒目光游弋,不看青松,只低声喃喃地说:“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学期,竟然弄到这步田地。现在是说什么也晚了。”青松说:“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暑假里好好用用功,下学期重新开始吧。不过…….”青松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犹豫了一下,这话该不该说呢?
济恒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我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青松认真地看着济恒,郑重其事地说:“你要暂时放下纯熙,断了这个念想,否则,你还是不能全身心投入学习。你要知道,高考有多少人参加啊?多少人在拼命啊!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以你这样的状态还想考上大学?聪明的人比咱比得很,一放松,就被别人过去了。汪老师对你的期望,咱就不说了,想想你的家庭,你的父母吧,他们省吃俭用,供着你上学,为了啥?说个不好听的,你别在意,你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了,马上就高考了,这是马拉松比赛的最后百米冲刺,你可不能糊涂啊!什么叫功亏一篑,你知道吧?说句不好听的,我有退路,你没有。”
济恒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又觉得有个东西堵住了喉咙,让他不出声音来。他忽然停下脚步,青松推着车子,一回头,只见济恒站在原地不动了,也停下来,轻声喊道:“走吧,生气也没用,好好想想,抓紧时间复习功课才是着色。”济恒快走了几步,赶上青松。轻声说:“你说得对,我没有退路,只能往前跑。”
济恒上了公交车,坐在车上,车辆启动,青松向他招招手,一会儿青松就变成了一个影子,窗外的树木、电线杆刷刷地后退着。
“我必须往前跑,哪怕伤痕累累,也得跑,连个舔伤口的时间都没有。”济恒这么想着,心里乱麻一样的念头,倒是一下子理清了,柳絮一样飘浮不定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一个清晰的念头浮现在脑子里:“学习成绩是最要紧的,考不上大学,一切都是虚妄,都是白日梦。”
回到家里,他懒得说话,除了去地里干活,就是呆在屋子里看书。乔桂芳跟张书毅说:“你现没?济恒这性情咋变了呢?忽然就不爱说话了,叫几声,才应一声。倒是更用功了。”张书毅不耐烦地说:“甭管他,他能有啥事?你就爱瞎猜疑,没事找事。谁像你一样?一分钟不说话就得憋死。”
乔桂芳瞪了他一眼,笑着说:“要是都和你一样,也急死人了,一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
这天中午,已经快一点钟了,还不见济恒回家吃饭,乔桂芳说:“济弘,快去麦子地里看看你二哥,他最近呆头呆脑的,跟闹了毛病似的,我还不大放心他呢。你爸说,他在地里捆麦子呢,让他回来,他非要捆完不可。这大中午的,太阳这么毒,还不把他晒病了?”济弘没等妈妈说完,跑出屋,骑上自行车奔向自家的麦地。
济弘远远瞧见济恒,高声喊:“二哥!二哥!回家吃饭了!”济恒没听见似的,继续干活。
济弘跑到他跟前,着急地说:“爸妈都等你吃饭呢?快点!”济恒放下刚打好捆的麦子,抬头看了看济弘,说:“这就好了,弄完这些再走。”济弘说:“快走吧!我都快饿死了,下午再来干也是一样。”
济恒说:“我骑车带着你吧,你坐后面。”济弘跳上自行车后座,用手揽着哥哥的腰,田间的路坑洼不平,济恒骑得太快,自行车简直是蹦跳着往前跑,济弘坐在后面,笑个不停:“哥!你慢点,我的屁股都被颠成四瓣儿了。”济恒一听更来劲儿了,耍杂技一样,故意左拐一下,右拐一下,济弘坐在后面,一会颠起来,一会落下,拼命搂着济恒的腰。
两个人又喊又叫地进了家门,抢着洗手,擦脸,济恒把背心脱下来。济琳正端着一盘菜进屋,撅着嘴说:“二哥!你看看你,也不看看时间,这都几点了?我可是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她一抬头,看见济恒,大笑起来:“妈!爸!快来看啊!你看看我二哥。”她手指着济恒,弯着腰,笑得喘不上气来。大家一看,也都笑起来。
济恒脱下了背心,背心遮盖的地方是白的,没遮盖到的地方,又黑又红。一个背心的轮廓,清晰地印在了他身上。济琳说:“二哥,你今年不用买背心穿了。”
乔桂芳嗔怪地说:“你不要命了?在这么毒的大太阳底下干活,不知道穿个长袖衣服,明天你就知道太阳的厉害了,肯定会脱一层皮。”说着,摸了摸济恒的肩膀,皮肤滚烫,她心疼地说:“你看!你看!这已经晒伤了。”
妹妹拉着济恒到镜子前面,说:“哥!你快看看吧。”济恒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不禁也笑起来。
他从镜子里看到济弘站在那里傻笑,回过头来问:“济弘!你的考试成绩出来了吗?什么时候通知?”
济弘说:“还得几天吧,我报了县师范学校,我不想上高中了,想早点上班。”济恒很意外,突然抓住济弘的两个肩膀说:“你报了中专?没报高中?以你的成绩,上高中,考大学是手掐把拿的事儿。为什么要报中专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报高中,等我毕业上班了,能挣钱,家里就轻松了。”济弘说:“上中专一样,早上班,早挣钱,两年就毕业了,老师说了,毕业当老师,也是吃供应粮,国家干部身份。”
济恒松开手,说:“哎!你怎么不听我的话呢?”张书毅说:“老师说得对,上这个保险,能上班挣钱就行。上啥高中?考不上大学还不是白费?像你现在这样,能不能考上大学还两说着呢?如果考不上大学,不是白念了三年书?”
这话戳到了济恒的痛处,他垂下头,不敢再说什么。乔桂芳见状,打圆场似的说:“快吃饭吧,吃完饭打个盹儿,就该上地干活了,晚上咱们吃过水面条。忙活过这几天,收完麦子,挂锄了,就可以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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