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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扫落叶般将散乱一地的衣物拾起整齐叠好,他再用被子将老妪盖好,又将床帘放下将老妪严严实实藏在里面。
这事儿都做下来,阿牛才满头大汗出门儿找了个小二哥把这地上的碎瓷片碎渣子都清理出去。
再说李昊琛将衣衫凌乱的许辞抱往自己房中,这一路走来,许辞全程都将脑袋埋在李昊琛宽厚温热的胸膛里,露都不敢露出来。
呜,太丢人了!在太子面前丢人丢大发了。
回屋后,李昊琛将许辞放在床上,揭下他身上的红色外袍。
方才还被衣袍遮掩住的美好景象又再次暴露在他面前,令他惊艳不已。
许辞凌乱的亵衣铺散在床上,肩头漂亮的锁骨大露于外,小腹肌肤若隐若现。
少年闭着眼,将脸扭到一边,打算来个掩耳盗铃。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红唇轻咬,活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小媳妇。
肩头莹白如玉的肌肤像只勾人的妖精,蛊惑别人快些伸手来触碰。
李昊琛失神地伸出手,探向许辞的肩头。就在修长的手指触碰到乳白肌肤的一刹那,李昊琛猛地回神,手指顺势往旁边一移,将许辞散乱的衣衫往里拢了拢。
他故作镇定,强扯出丝微笑,拍了一计许辞的脑袋,才道,“还不快些起来收拾收拾,装什么小媳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如何欺辱你了。”出门在外,第一天他便改口自称为“我”而非“孤”。
许辞这才不情不愿爬起来,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将红色外袍“哗啦”猛地罩在身上,捂住羞红的脸一瘪嘴,“主子,你还笑话我。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老妪拉扯至此,小辞羞得都想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李昊琛看着许辞这些动作,幽深眸子中晦暗莫测。
许辞这幅模样,怎么会如此可爱?
他微不可查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咳嗽一声,找回自己的声音,“那老妪发病,捉住你不放又非你的错。况且你我同为男子,坦胸露乳亦是平常,有何羞耻可言。”
许辞见太子殿下说的义正言辞,压根就对自己刚才露了半天的上身不感兴趣,心中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微酸涩。
舒心的是太子未曾发现他的歪歪心思,酸涩的也是太子殿下未曾对自己起半分心思。
方才他确实被黄大娘吓住,慌了心神失了方寸。
可太子来后,他已然恢复过来。
刚才那些懵懵懂懂、害羞到连衣服都不敢收拾的举动,完全是他刻意为之。
他这下了血本、不要皮不要脸地打算色诱太子殿下,表情姿势虽拿捏的虽说不到位,可也差不了多少。
哪知却被太子殿下不显山不露水,四两拨千斤地给就把这事儿给揭了过去。
苍天,太子殿下如今似乎对自己完全不感兴趣,怎么办?
“主子还好意思笑话我,若非因急匆匆地寻你,我哪里会被扣在黄大娘那里。”许辞斜眯李昊琛一眼,没好气道。
李昊琛定力极强,此刻已淡定如常,“哦?何事如此匆忙?”
“主子,再过两个月便是五年一次的友邦来朝,您还记得吗?”一听谈到了正事,许辞脸色一正,问道。
“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我倒真的忘了。”友邦来朝都是在六月中旬左右,五年前,他未曾过年便离京去往北关,那场盛宴便也错过了。
如今五年过去,又没听旁人提起,他那里想着了。
若不是今日听许辞这么一提,他还真想不起还有友邦来朝这件事。
“我估摸着,一个月后,太子必定会收到皇上急召回宫。”许辞跳下床,走到茶几旁倒了两杯茶水,为太子递了一杯过去,“我还记得东宫那具刺杀您的刺客的尸首。”
他抿了口茶水润润喉咙,接着道:“这一路上太平无阻,可我这心中总惴惴不安。主子您说,这来时没遇上个刺客,指不定是因为咱这次来扬州路上低调隐秘,未曾被发现行踪。可若是在扬州断了黄大娘的冤案,必定会亮明身份,扬州上下无人不知。”
“我怕回去时刺客早已埋伏在路上,只等着咱们经过,来个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呷了口清爽的西湖龙井,太子殿下沉吟片刻,略有所思,片刻才道:“他们若会守株待兔,我们便会金蝉脱壳。待回京时,我们可先遣几人穿上我们的衣物轰轰闹闹地出发。待他们走远,我们再从小路回京。”
“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有此想法,才特来请示太子殿下。“许辞眼前一亮,“眼下要做的便是偷偷找些与我们身形相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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