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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的船,本是沿夏溪入招远,再由纤夫拉着沿清河逆流入莱州,没想到刚过招远,一夜的功夫岸边已经找不到一个纤夫了。谢平川派了几个伙计四处一打听,才知金兵肆虐,兵锋已至黄县附近。“谢、谢、谢叔,这可如何是、是好?”江枫一着急,口吃的毛病又犯了。
谢平川坐在椅上,皱眉不语。邹石溪插口道“依我看,咱们先往南行。这船轻便,几个伙计划桨撑篙也能动起来,等到了青州府界,找个州县大城且躲一躲这祸事。”
“不成!”江枫斩钉截铁的说道。“那、那女真鞑子凶残,爹娘生死未卜,一大家子人更不知道有无着落,不回去看看,俺江枫枉为人子!”邹石溪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这平日里胆小木讷的小子还真他娘的带种。接着便是感到被顶撞的羞恼。他蜡黄的面皮泛起一抹红潮,冷声道“回去也晚了!鞑子势大,便是西军这等强兵,千军万马的厮杀也不是人家对手,咱们府上几个护院济得甚事?如今明知是虎口,偏要回去,可不是癫么?”
“你,你!”江枫气的抖,却不知如何与这人理论,只得回头看着谢平川,叫了一声“谢叔!”
谢平川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大郎,这实情嘛,我估计邹大哥说的不错,鞑子不来则已,若来这登州,咱们江家,哎,怕是当其冲啊!”他抬手止住江枫说话,缓缓说道“谢某当年流落江湖,潦倒落魄,亏得令尊大人抬爱,受以富贵,委以腹心。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东主蒙难,俺如何能撒手不管?咱们回去吧!”
“谢叔!”江枫感激的又唤了一声,眼泪已簌簌的流下来,转头对邹石溪道“邹、邹叔,你怎么说?”
邹石溪暗自思忖若没有了船,这一路可不好走,而且俺身无长物,钱财都在姓谢的手里把着,去到人生地不熟的青州却如何过活?这一老一小,都是菜鸡一样的人,不如……想到此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谢平川看他如此神色,心中微微一惊,脸上却是古井无波,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此时邹石溪已经换上一副悲愤神色,说道“大朗,你莫把俺看扁了,俺邹二也是胳膊上跑马的汉子,东家对俺恩重,俺如何能忘情?俺说与你这南去避祸的道理,只为给江家保全一点骨血,想不到反遭见疑。既如此,俺与你去便是,大不了一死,权当报答了东家厚恩也罢!”邹石溪正在口沫横飞的表演,忽听得船舱外一个伙计长声惨呼。紧接着,“笃”的一声,一根闪着寒光的箭簇穿透船舱壁板冒了出来。三人疾步冲出船舱,只听蹄声隆隆,远处一拨人马黑龙一般向着北岸滚滚而来。
那一队骑士呼啸而至,人人顶盔冠甲,手持大刀长矛,更有几人在马上弯弓搭箭,向船上射来。这些骑士在颠簸的马背上弯弓射箭,准头仍是极好,尚隔着五十步远,又有一个伙计中了一箭。邹石溪大骇,伸手抢过一根篙子,猛地往岸边石头上一戳,情急之下,他用尽全身之力,篙子吱嘎嘎弯了过来,几乎要断掉。其他几个伙计也赶手忙脚乱的撑篙划桨,拼命挣扎,怎奈他们本是逆流而上,船头向前,各人一时慌乱,竟没人想到向下游划,且使力不均,这船堪堪离岸十几步,便在河中打起横来。
转眼间,那班骑士已到近前,为一个戴着皮帽、披着披风的大汉举手一挥,身后数十骑自动分为两列,沿着河岸一字排开,除了马蹄声,竟无半点喧哗。
邹石溪将篙子再次插入水中,欲将船头掉向下游,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射中他的左臂。“哎呀”一声惨叫,邹石溪丢了杆子倒在舱里。船上其他几人亡魂大冒,也都趴在舱中不敢再露头。
江枫稍稍抬头望向岸边,只见那领的身旁站出一人,冲着船上高声叫道“尔等蛮子听着,俺们乃是大金宗翰贵人麾下前锋,汝等若是良民,靠岸,俺们只要汝等船只水手听用,断不会伤了汝等性命!”
“咱们把船给他们吧。他们说不杀人只要船。”一个伙计怯怯的低声道。
“糊涂!”谢平川厉声呵斥道“鞑子的话你也信?!你道这些鞑子是什么人?这些人乃是前锋,过河必有所图,若非为了奇袭包抄朝廷军马,便是打探军情搜集粮草的斥候,行止既被我等所见,如何能留下活口?”
他扫视一眼周围,现船正缓慢的滑向河心,心中已有计较。当下露出半个脑袋,结结巴巴的向河边喊道“军爷容禀,军爷容禀啊!小人乃是青州府人士,平日里经商为生,端的是良民啊!俺此来登州,原只为进些米盐,谁曾想遇到各位军爷。军爷但有所需,尽管拿去,俺这里还有些盘缠奉上,只求莫要杀伤人命啊。”
那人正听得不耐烦,忽然惊觉船被水流缓缓带向河心,已离自己越来越远,大怒道“好狡狯的蛮子!”他身后那领冷哼了一声,用女真话大声吩咐了几句。两旁的骑士顿时分作两组,一组骑马向下游奔去,显然是要在下游拦截他们,另一组骑在马上,就这样施施然向河中走来,竟是打算在极近的距离上用重箭杀伤船员,逼迫他们靠岸。而岸边只剩下那金军将领和几名护卫。
眼下的情形已近绝境,谢平川目光急闪,思考对策。待那二十多名骑士接近到十几步开外,水深已及马颈,便纷纷取下骑弓,搭上破甲重箭,准备射击。此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眼看一场豪雨就要落将下来。
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就在闪电消失前的一瞬间,异变陡生!
一道雪亮的刀光,如匹练一般闪过,嗤的一声轻响,直没入那金军将领的后心,接着从他胸前刺出,他惊讶的张大了嘴,低头看着这一截刀尖,似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过了几息,身子才软软的从马上栽了下去。
“阿哈赤,你疯了么!”旁边的卫士大惊失色,一时不知如何处置。那被称作阿哈赤的卫士并不答话,抽刀从马上一跃而起,如一只大鸟般扑向离他最近的一人。那人欲伸手拔刀,哪里还来得及。噗地一声,一颗头颅冲天而起,血喷了阿哈赤一身一脸。
阿哈赤脚尖在马背上一点,又扑向另一人。他双眼圆睁,满身是血,杀气冲天,直如地狱里的恶鬼一般,那卫士心胆俱裂,勉强支撑了两合,亦被他杀死。剩下三人此时才反应过来,一声喊,拔刀冲了上来。
这就看出女真人的凶悍之处,三人明知不敌,却仍悍不畏死的冲来,要将这阿哈赤拿下。四人战作一团,这边的动静也被河中女真骑兵现了。待得这些人看到领已死在当场,顿时大乱。
谢平川刚才一直悄悄观望河岸动静,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也被他看在眼中。此时再不犹豫,对船中众人大喊道“还等什么,跟他们拼了!杀啊!”江枫也看出了门道,下游有人,逃走必被拦截,此时趁敌人不备杀过去是脱困唯一的机会。想起生死未卜的家人,他血灌瞳仁,嚯的站起,仓啷一声拔出单刀,带头跳入河中。后面几个伙计也纷纷拔出暗藏的兵刃,跟着他跳进水里,向那些金兵游过去。
这些人都是跑惯江湖的老手,大都是亡命之徒,身手虽不见得高明,水性却都是极好。金兵失了进退,只是圈马在河里打转,一时还不知如何是好。有几个已经打马往岸上跑去,想要弄明白怎么回事。突然水中伸出一只大手,抓住一个金兵的脚踝,大力后扯,那金兵翻身落马,正待惊呼,却咕咚咚灌进几口水去,心下顿时慌了,手脚乱蹬,只想抓住什么依靠。紧接着脖颈处一阵剧痛,一股血水汩汩的冒了出来。
扑通、扑通几声,数名金兵被江枫等人拉下马来。这些北方山林里的勇士在6地上厮杀所向无敌,可一旦落了水,就成了待宰的猪羊,毫无还手余地。剩下十几个金兵眼看同伴纷纷落水,随即落水处便有血水翻滚涌出,再也不敢耽搁,拨马朝岸上跑去。
“别让他们走脱!”谢平川在船上急得大喊。江枫大吼一声,跃出水面,将一个金兵扑入水中,接着将手中单刀奋力掷出,正中一人后心。尽管众人奋力搏杀,还是有十余人跑上了岸。
那些金兵惊魂稍定,便听到身后一声惨呼,回头一看,那阿哈赤站在地上,浑身浴血,身边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体,手中钢刀还有鲜血不断滴落。一个金兵队长跨前问道“阿哈赤,这、这是怎么回事?!”
阿哈赤此时左眼被钝器击伤,血肉模糊,他睁着一只独眼,恶狠狠盯着眼前的金兵,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那声音嘶哑凄凉,似乎是草原上受了伤的苍狼,对着月亮悲愤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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