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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绪虽然不曾进入国子监与同熙帝一同读书,但也曾入京述职过,但两人关系一直是不冷不热的,回了漠北,容绪更是当同熙帝不存在一样。
有传闻容绪曾在同熙帝刚登基时起过争执,导致二人君臣异心。容绪曾暗讽同熙帝表面一套背面一套……
“传言真假不可考,但总不会是空穴来风。”王明达意有所指,“陆昌明说子肖父,那个老狐狸就没看走眼过——”
“我知道了。”齐澜打断他,“若是装模作样,我也是做不下去,应付母后我已经很累了。不如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容玦要是实在不行了还有容王护着,到时回了漠北不认账谁也无可奈何。”
王明达抚掌道:“正是如此,世子是随时可抽身而退的,且陛下也忌惮容王手上的兵权,圣意难揣,不如就先这样,若是世子有心,自然是水到渠成。”
不过……齐澜垂下眼,现下最主要的是齐波落马。他得去王皇后那边打探一番。
王明达见齐澜心不在焉的,说了几句话主动便告退了。
他从齐澜宫里出来缓步顺着宫道走出皇宫,回头望着巍峨的宫墙,再看向西区富贵繁荣的景象,定京很快就要变了啊……
………………
容玦同孟文彬出宫后便到处闲逛。
孟文彬也是刚刚听说了齐波落马一事,他未曾眼见,只是听闻都觉得心惊。就算是他们这些习武之人从马上没防备摔下来都要养上几天,皇子金贵,也不知这风波如何才能停歇。
“殿下没有掺和吧?”孟文彬问道。
容玦不答反道:“齐波这马落得诡异,小白对蛮金之药极其敏感,之前在居霞岭时便一直徘徊在驿站,若不是我将它抓进马车里,只怕还不想走了。”
他肩头的小白闻言,委屈地呼噜了几声。
“说你呢。”容玦拍了拍它的脑袋,“以后别冲那么快,我真怕你一张嘴就咬,回头我再去哪里找像你这样的?”
孟文彬怔怔道:“这么说的话,那马岂不是……这蛮金人何时潜入皇宫的?”
他既不满又担忧:“这大齐的守卫都是摆设吗?殿下刚刚在居霞岭挫败蛮金,没想到这定京城内还有余孽,这可如何是好?”
居霞岭蛮金人行动迅速,服从指挥,只怕是军中出身。蛮金虽多奇药,但一般由皇室掌控,不是哪个人就可以随手揣上那么一把。那首领的药如此诡谲,出身恐怕不低。
连兽医都查不出来的药,要不是孟文彬恰好将小白带入宫中,小白又敏感反常,容玦也不会发觉。
“也不尽其然,”容玦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宽心,转而说道,“你带小白进宫是为何?”
尽管王明达说定京内也有王公贵族玩鹰,但容玦一向视小白为掌上珠宝,当儿子精心一样养着,定京龙蛇混杂,他还想将小白藏一段时间。
没想到孟文彬反道不是他带小白进宫的,而是小白将他引进宫的。
孟文彬指了指天上的太阳道:“殿下,现在还没到我和您约定的国子监下学时辰。”
小白机敏,来了定京后容玦不怎么拘着它,放它自由活动,只让它注意些别让人抓住就行。小白今早捕食归来后,便抓着送完容玦回来的孟文彬不放,一开始孟文彬是不搭理的,还以为小白是无聊想找个人玩。待到白露忙完,这才点出小白的异常。
“小白带我走到南区,又从南区回到西区,最后把我带去皇宫。”孟文彬皱眉,“这绕来绕去的,小白莫不是在空中飞多了,不认得地面怎么走?”
容玦想了想,道:“不大可能,小白从小驯养,不至于连个引路都不会。应该是蛮金人,或者说带着蛮金奇药的人一直在走动,才让小白绕了这么一圈。”
能进宫的肯定不是蛮金人。
有谁会需要蛮金奇药,又能想办法弄到蛮金奇药呢?
孟文彬见他若有所思,也安静下来不敢出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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