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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够烦的,姜阈边背边想,后半段稿子他加快度,“谢谢大家”四字刚说完便转身朝后台走,一礼堂的掌声全都送给了空空的舞台。
姜阈下台后便给姜秉泽了消息,说先回去了。
花店老板在姜阈上台前便跟他说花已经准备好了,姜阈离开学校后直奔花店,那一束红玫瑰夹杂香水百合,在花店门口耀眼而热烈,姜阈走近的步伐顿了顿,他忽然觉得这束花有点太高调。
前天问花店老板的时候,她经验十足地说舞台献花大部分都送玫瑰,姜阈也没多纠结,就订了她推荐的这束。
但这会儿怎么看怎么变扭,姜阈给花束拍了张照后还是问老板要了个盒子装起来,抱着回了学校。
晚饭过后便是校庆晚会,梁东言给姜阈信息说他的表演时间大概在八点半,姜阈早早去了大礼堂,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把花束放在座椅底下。
他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等着看节目,一时间像是回到了小学文艺汇演的时候,心中莫名有些澎湃的期待。
晚会快开始的时候不少校友也6续进来,好几个手里都拿着伞,姜阈朝窗子外面看去,才现这会儿有些下雨。
姜阈记得自己教室里有把伞,他估计梁东言也没带,打算待会儿结束后拿了两人一起走。
晚会开始的时候姜阈突然收到了姜秉泽的消息,问他在哪。
“大礼堂。”姜阈给姜秉泽回复。
“到第一排来。”姜秉泽道。
姜阈看着消息,只半分钟没回,姜秉泽又:“快点。”
姜阈只得起身朝第一排走,走到时姜秉泽慈祥地拉着他坐下,让他喊旁边一个人“张伯”。
那头花白的老人笑眯眯看着姜阈,欣慰地朝姜秉泽点头:“不仅成绩好,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秉泽培养得真好~”
“爸,我可以回去了吗?”等老人和姜阈哈寒暄结束,姜阈在姜秉泽耳边问,姜秉泽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这位置不能坐?待会儿还得送张董走,你安分坐着。”
“什么时候?”姜阈问。
姜秉泽的目光在不停追问的姜阈身上定了好几秒,语气不似刚刚那么急促:“你有事?”
姜阈顿了下,最终道:“没有。”
姜秉泽依旧狐疑地打量着姜阈,嘴上却道:“那就行,晚点跟我一起回去。”
姜阈沉了口气,只得在第一排坐着,舞台表演精彩纷呈,他却很是心不在焉,频频朝后排看去,他担心他的花被人拿走。
“爸我去上厕所。”晚会进行了一半,姜阈终于忍不住道。
“去吧。”姜秉泽正和他的张董聊得火热,没空管姜阈。
姜阈得到允许后立刻向后跑去,幸好花还在座位底下,他把花从座位下拿走,静悄悄从后门离开。
后门外的走廊没法绕到礼堂后台,姜阈只能从外面绕,这时雨已经下大了,姜阈抱着花一头扎进雨里,飞快地向后台入口跑去。
姜阈抵达后台时浑身都被淋湿,湿漉漉的把正候场的同学吓了一跳:“姜神?”
姜阈喘着粗气点头,问:“梁东言呢?”
“还没到他们吧?应该还在艺术楼排练,导演会提前2o分钟喊他们过来。”
有两个女生很快注意到了姜阈手里抱的东西:“哇这好像是花?”“姜神你要送花呀?给谁?”
姜阈只摇了摇头,抱着花往里面走,他把花藏在后台的某个角落,准备在这里等着梁东言上场时,手机又开始震动。
姜秉泽来消息,说张董准备走了,让自己跟他去送。
“我拉肚子了。”姜阈平生第一次用这样扯淡的借口。
“五分钟。”姜秉泽压根不信,给他下了死线,而此时导演已经给梁东言和姚幺打了电话,让他们可以来礼堂进行上台前的准备了。
姜阈无奈地看着姜秉泽的消息,他计算了一下时间,如果这时候把人送到校门,再聊上几句,半小时内回来应该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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