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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月份,贵阳县城开始闹热起来先是星汉公舵把子仇智剑接儿媳妇,酒席摆了三条街,一摆就是三天,专门招待像狗儿小癞子这样的烂仗娃儿,莽哥也跟到连吃了三天;接着,贵州省国立师范学校筹建委员会宣告成立,弄了十几辆大汽车,搞得花花绿绿的,敲锣打鼓的满街上乱跑。再接着,贵州省工商联合会在贵阳成立,又是一番闹热;听说到七月份,贵阳要撤县建市,也不晓得是真是假,反正方方面面都已经行动起来,为贵阳撤县建市做准备。
然而,真正让莽哥三个耍得过瘾的,还是省工商联筹委会跟弘福寺联手搞的庙会,一连九天,天天都像逢场一样。庙会上,不仅可以看到各种稀奇把戏,还可以买到平时买不到的东西;当然,更主要的是庙会上人挨人,人挤人,三个烂仗扒二哥正好大展手脚,猛扒别人的包包;就连手艺最差的小癞子,那几天弄了不少。至于省工商联筹委会是做啥子的,他们搞不醒豁(清楚),也不想搞醒豁。
弘福寺在黔灵山上,上回莽哥游黔灵山时,逛过的观音殿、大雄宝殿、藏经楼、玉佛殿、弥勒殿就是弘福寺的。庙会就是从山脚沿着山路一直到山顶。
这天下午,莽哥三个正在观音殿前头的坝子上闲逛,找机会下手,看到坝子边上围了一圈人,还有喊好的声音;三个人挤进去一看,现是几个打把卖艺的,看了一哈儿,觉得没得意思,就转身挤过来,小癞子突然喊道“喂,快看那边!”
说着,拉起莽哥跟狗儿两个走过去。原来是一个做糖人的,挑子一头是炉子,上面放着锑锅(铝锅),里面装着熬化了的糖;另一头则是个木头架子,上头放了一块光滑的石板,旁边是个跟罗盘差不多的东西,只是比罗盘大多了,中间有根指针,团转画了龙、老虎、蛾蛾儿(蝴蝶)、丁丁猫儿(蜻蜓)跟其他东西,你只要交上一块钱,就可以转一次,指针指到啥子,老板就给你啥子。
小癞子拿出一块钱,递给挑子后头的老头,使劲拨了一哈指针,只见指针飞快的转了几圈,慢慢的停到一个丁丁猫儿(蜻蜓)上面,连忙说道“这下不算,重来过。”
老头也不跟他计较,笑眯眯的让他再转,这回转了个老虎,小癞子欢喜得跳了起来。老头笑了笑,从锑锅里舀了点糖,倒在石板上,用小铲子把它压平了,接着,又舀了些糖,飞快的在石板上挥舞几下,一只活灵活现的糖老虎就做好了;然后,在一根竹签上沾了点糖,往糖老虎上面一按,用小铲子铲下来,递给小癞子。接着,狗儿转了个孙悟空,非要莽哥也转一下,莽哥不愿扫他的兴,转了一条大龙。
三个人举起糖人,还没来得及舔一哈,两个人横冲直撞跑过来,狗儿没躲得赢(躲得及),遭撞了一哈,手里的孙悟空落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莽哥看到那两个人连声道歉都没得就跑了,冒了火,丢了糖人撵上去,伸手抓到其中一个的肩膀,轻轻一带,把他拉倒在地。另一个停下来,车转身,抽出一把弯弯拐拐的刀,转身向莽哥劈头盖脑的砍过来,嘴里喊道“老子跟你们拼了!你们这些烂仗东西!”
莽哥侧身让开,伸手抓到那个人的手腕,大指拇按到他手背上的关节,顺势一扭,那个人经不起痛,手里的刀当啷一声落到(掉在)地上,身子也跟到歪了。逛庙会的人们看到有人打架,哄的一下散开,但马上围成一个圈子,准备看闹热。
那个遭莽哥拉倒的人也爬起来,脑壳上的帕子也落了,露出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原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妹子。怪不得莽哥将才还觉得,这人身子啷个这么轻。
莽哥扭住那个人,正想问他为啥子撞了人,歉都不道一声,还要拿起刀砍人?还没等他开腔,人群中又挤进来七、八个男的,看到那个妹子,喊了一声在这里。接着飞快的散开,把莽哥和那一男一女围在了中间。
这几位,一个二个(个个)歪戴帽子斜穿衣,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十足的烂仗模样。领头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穿一身藏青色杭绸衣裳,敞着胸口膛,上头纹了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满脸横肉,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对那个妹子说“贼娃子,跑噻,啷个不跑了?偷了龙大少的东西还想跑,你就是跑到天上,老子也要把你逮回来!”
那个妹子呸了一声,说道“我没有偷东西。”
那个胸口膛上纹老虎的汉子眯起小眼睛,笑道“没有偷东西?没有偷东西你跑啥子?回去跟我们龙大少爷说清楚不就得行了,我们龙少爷又不是不讲道理。”
拿刀砍莽哥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遭莽哥扭住手,痛得呲牙咧嘴的,听到纹身汉子说话,忍不住插话道“你们不要脸!”
莽哥听了三个人的话,大致猜到了啷个回事,晓得自己无意中办了件错事——如果不是他拉倒那个妹子,这一男一女说不定早就跑远了——于是决定帮他们这回,松开小伙子的手,小声对说道“我帮你挡到他们,你们赶快跑!”
说完,不管小伙子听明白没得,转身脚踩之字步,双手一吞一吐,擒贼先擒王,向纹身汉子冲过去。
纹身汉子看到莽哥逮住小伙子,还默到(以为)是帮自己的,哪晓得莽哥突然朝他冲过来,有些措不及防,遭逼到连连后退。这纹身汉子也操过几天扁挂(练过几天武),稳了稳神,大吼一声,跳起来一脚向莽哥踢过去,莽哥脚下一滑,跟他错开身子,右手像一条软鞭一般甩过去,啪的一声打在他腮帮子上。不等纹身汉子反应过来,莽哥身子一转,转到他正面,右手缠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拉,右脚前跨,别住他的脚后跟,一个窝心炮撞到他心窝子上。虎头汉子虽然也会两下,却哪里见识过盘破门、鬼魅步的精妙功夫,顿时身子往后一仰,摔了出去。
这说起来话长,实际上不过几眨眼的功夫,几个烂仗无赖看打了起来,也喊一声,朝那一男一女扑过来。那个小伙子也不哈(傻),虽然不晓得莽哥为啥子抓了他又帮他,但马上从地上捡起刀子,冲过去挡在那个妹子跟前,朝烂仗们一阵乱舞。
莽哥也跟到过来,双手一圈,挡开一个烂仗的双手,脚下一滑,横起肩头把他撞倒,朝小伙子大喊一声“走!”
那小伙子一连两刀,逼开一个烂仗,喊道“要走一路(一起)走!”
莽哥喊了一声要得!冲过去,抓起那个妹子的手,左一转,右一滑,冲出了包围圈,回头又喊一声“走!”
小伙子看到,向最近的两个烂帐狠砍几刀,转身过来,跟莽哥一路,拉起那个妹子就往人群里钻,人群马上自动让出一条路。纹身汉子爬起来,看到自己这么多人,居然让莽哥他们轻而易举的跑了,顿时火冒三丈,吼道“我日他奶奶,给老子追!”
接着,领着一伙烂仗、无赖跟到撵下来。莽哥三个顺到观音殿一路下来,只跑了一哈哈儿,三个人的优劣高下就看出来了莽哥鬼魅步练得烂熟,身手也灵活,在人缝中穿来穿去,或者上坡下坎,跑起来一点不费力;那个小伙子和妹子就差多了,远远的落到莽哥后头。莽哥没得办法,只得又回来,拉起那个妹子一起跑。这样一来,度都慢下来了,后面的烂仗无赖却是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得到他们了。
到了弥勒殿,莽哥看到烂仗们离他们只有二、三十公尺远,而那个妹子已经七齁八喘(气喘吁吁)的,实在跑不动了,就停下来对那小伙子说“你们两个先跑,我挡他们一哈儿。”
小伙子像是不累,朝后头望了望,对莽哥竖了一下大指拇,说“好朋友!只是阿细(彝族人自称)没有丢下朋友自己跑的习惯,我跟你一路。”
莽哥笑笑,团转看了一圈,突然看到弥勒殿旁边有条不起眼的小巷子,拉起那个妹子钻进小巷子,哪晓得只转了一个弯,就停下来了,连声叫苦——原来这是一条死胡同。这时,纹身汉子他们已经撵上来了,看到三个走投无路的模样,哈哈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看这下你们再还往哪里跑?”
这时候,莽哥反而平静下来,眼睛里闪过一道寒光,对小伙子说道“把刀给我!”
小伙子犹豫了一下,把刀递给他,莽哥接过来,冷笑两声,向纹身汉子他们走过去。纹身汉子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虚火(害怕),硬起头皮,朝手下一挥手,喊道“上!”
莽哥也不说话,棱起眼睛,几步冲到一个烂帐跟前,一刀捅进他肚皮,接着反手一刀砍到另外一个烂仗背上,身子一闪一晃,绕过另外两个,到了纹身汉子跟前,当头就是一刀。纹身汉子后退两步让开,没等到他还手,莽哥又是一刀捅过来,这回纹身汉子躲得慢了点,刀身贴到他身上过去,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几个烂账看到,冲过来想帮忙,只是手头没得家伙,遭莽哥几刀逼开;莽哥也不管他们,紧紧盯到纹身汉子,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刀刀都像要他的命一样;纹身汉子心里虚,突然喊了一声,转身就跑。莽哥也不去撵他,提起刀向其他烂帐走过去,那几个烂仗本来已经抓到那一男一女,看到纹身汉子跑了,莽哥又棱起眼睛、提着刀走过来,哪里敢恋战,放开一男一女,扶起两个受伤的弟兄伙,从莽哥身边绕过去,一窝蜂跑了。
俗话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别看这伙人平时耀武扬威,作威作福,当真碰到拼命的,他们跑得比兔子都快。看到纹身汉子一伙遭自己吓跑了,莽哥哈哈哈笑了几声,这才现这条巷子并不是死的,旁边还有一扇小门,将才急急忙忙的没有看到,就把刀还给小伙子,说“走,看这里能不能出去。”
小伙子点点脑壳,拉起那个妹子,走出小门,莽哥跟到出去,现外头是一条二尺来宽的石台阶,两边长了些野草灌木;顺到台阶下来,就到了山脚下。三人下了山,回到城里,过了两条街,相信那伙人没有跟到来,才停下来,莽哥问道“刚才撵你们的是啥子人?”
小伙子道“不晓得。先前我跟我妹妹在庙会上逛起耍,碰到那个叫啥子龙大少的人,趁着人多,光往我妹妹身上挤,一看就没有安好心,我骂了他两句,他就说我妹妹偷他的东西,结果上来七、八个二不挂五(不三不四)的人,就是将才那几个,说要把我妹妹抓起来。我们趁他们不注意,就跑了,没想到他们紧追到不放,就碰到你了。还要多谢你,要不是你,我们肯定要遭他们抓到。”
莽哥摆摆手,道“谢就不用了,如果不是我耽搁那一下,说不定你们早跑脱了。”
这时候那个妹子突然开腔说话了,道“你将才拿刀砍人的样子好吓人哦。”
莽哥转过脑壳,看到她正目不转睛的盯到自己,不由脸上一红,连忙把眼光躲开,说道“你们赶紧回屋(家)去吧,二回(以后)碰到这种人早点躲开。”
那个妹子团转(四周)看了一眼,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们不晓得路。”
莽哥一愣,问道“你们认不到路?”
“恩,我们是来走亲戚的,住在一个叫顺的幺店子里头。”
莽哥听了,就喊兄妹两个跟他到土地庙去耍,这本来是他一句顺嘴话,哪晓得兄妹两个听到,马上答应下来。
路上,三个人通了姓名,小伙子也跟莽哥说起了他们的来历原来这一男一女是两兄妹,都不是本地人,而是都匀南边山里头的彝族人,祖辈是云南楚雄的,康熙年间,整个部落迁移到了都匀。小伙子的叫曲比噶日,生得朗眉星目,英气挺拔,当真是一表人才;那个妹子的是他妹妹,叫曲比阿果,因为生得黑,又长得眉眼如画,得了个外号叫黑凤凰。两人来贵阳,是从屋头(家里)偷跑出来,找他们离家出走多年的叔叔——他们的叔叔因年轻时候喜欢一个汉族妹子,遭部族撵出来了。两兄妹打听到叔叔在贵阳,就穿了汉人的衣裳,偷跑出来找他。只是贵阳那么大,哪里去找一个人?好在两个人都年轻,一直住到山里头,这回跑到大城市,看了那么多以前没有看到过的稀奇古怪,虽然没有找到叔叔,也觉得不算白跑一趟。这天,兄妹俩正在庙会看稀奇,哪晓得碰到龙大少,惹出一段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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