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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3伤愈(第1页)

原来莽哥在双圣岭遭六指儿用枪把子打昏后,本来已经醒了,又遭那伙棒老二两棒棒敲昏,也不晓得过了好久,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一个年轻的声音说道“爸爸,这里趴到个人,脑壳上流了好多血。”

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快走,快走,不要看了,有啥子看头!”

接着,莽哥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身边走过去,那个苍老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啧啧啧,硬是遭孽(可怜)哦,说不定又是李久银那伙人干的,也不怕天打雷劈!”

莽哥睁开眼睛,抬起脑壳,看到一老一少背起背篼,顺到那条小路一阵小跑,消失在树林里。莽哥慢慢爬起来,看天色像是快到晌午了,摸了摸脑壳,上头有些硬壳壳,有点像血锅巴(血痂),又看了看团转,有点搞不清楚情况,自己啷个会跑到这山顶上睡到起?仔细想了一下,才想起自己是从重庆圣乔治医院跑出来,要去桃花江盘家渡找乌鸦的婆嬢儿女,路上碰到顾统三个,莫名其妙的把自己打昏了,后来又遭那伙棒老二敲了两闷棒。

乌鸦!他想起了乌鸦!不光是乌鸦,还有大胖、南瓜、无二爷、鸭子等等,以及他啷个去的贵州,啷个当了兵,在缅甸都做了啥子,所有人和事包括在重庆那个洋医生跟他说的话,都想起来了。这一下,让莽哥欢喜酿了,原地翻了两个空心跟斗,只是昏了一个晚上,有些脚耙手软,翻第二个跟斗的时候没站稳,摔了个扎实,就干脆睡到地上歇哈儿。虽然他不晓得为啥子自己会突然好了,但也估谙(估计)跟顾统的弟兄伙和那伙棒老二在他脑壳上敲那两下有关系。

歇够了,莽哥站起来,拖着步子一步一步的翻过小圣岭,他现在急需弄点吃的。下了山,走了不远,看到路边种了一小块苞谷,苞谷很嫩,须子还是红的,当下也顾不到那么多,过去掰了几个大的,撕开皮,连苞谷带芯一起啃起来。几个嫩苞谷下去,肚皮里有货了,莽哥觉得手脚硬扎起来,找了个有水的地方,把自己脑壳上的伤洗了洗,重新上了路。

到了下午,莽哥从一个小山头下来,穿过山下的竹林,拐了个大弯,看到前头不远的地方,有个老头背着一大背篼山柴,正弯腰驼背的往前走,几步撵上去,对老头说“哟,大爷,背那么大一背柴啊,来,我来帮你背。”

老头抬起脑壳看了莽哥一眼,笑眯眯的说“不消(用),不消哦,我背得动。”

“来嘛,来嘛。”莽哥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接老头的背篼;老头呵呵笑着,把背篼给了莽哥,嘴里客气道“哦哟,那就麻烦你了,小兄弟。”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摆着龙门阵,老头问道“小兄弟,你不是这团转的人吧?”

莽哥嗯哪一声,算是回答。老头又问道“那你这是走人户(走亲戚)还是做啥子?”

莽哥心里一动,跟老头扯了个朵儿(撒了个谎),说道“我是来走人户(走亲戚)的,就到前头村子里头,找我老表(表兄弟)李久银,好多年没来过了,都不晓得啷个走了,大爷,你晓不晓得他在哪里住啊?”

原来,莽哥将醒过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说不定又是李久银那伙人干的”,就猜李久银就是昨天下午碰到的那伙棒老二当中的一个;他正要找他们,好要回自己的包袱跟妖刀。他晓得,像李久银那样的棒老二,很有可能就是这团转的老百姓,要么是烂仗滚龙,要么就是屋头穷得实在没得办法了,所以,说不定这个老头就晓得李久银住哪里。果然,老头听莽哥一说,脸上马上露出厌恶的神色,鼻子里哼了一声,反问道“你是他亲老表?”

莽哥点了点脑壳,老头叹了口气,接着说“小兄弟,我是看到你人好,才跟你说这些话的,你那个老表哦,咋个说呢,你得好好生生(好好)的劝劝他才得行,要遭报应的。”

莽哥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问道“他啷个了?”

老头摇摇头,道“说起来甩脑壳(无话可说的意思),你那个老表啊……算了,你还是自己问他吧,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三道四的。”

两人一路上摆着龙门阵,走大约一里多路,老头接过背篼,向莽哥道了谢,指着前面一个草棚棚,道“我拢屋了(我到家了),小兄弟要不要进来喝碗水啊?”

莽哥笑着摇摇脑壳,道“不消了,到我老表那里再说吧。”

老头给莽哥指了去李久银屋里的路,最后加上一句“见了你那老表,千万不要说我说过他啥子哈。”

莽哥点点脑壳,笑道“大爷,放心了,我不得(不会)乱说。”

有了老头的指点,莽哥很快就找到李久银住的地方。房子倒是不小,起码四间屋,但烂朽朽的,半边屋顶已经塌了,露出泥巴墙,墙头日晒雨淋,只剩下半人多高,上头长满了杂草和丘苔;只有两间屋的屋顶还算完整,估计到了下雨天,也是外头大雨屋里中雨,外头中雨屋里小雨。

莽哥走过去,看到房子的篾巴门(竹子编的门)半敞着,就推开进去看了一转,笑了,里头空荡荡的,连张桌子板凳都没得,只在墙角那里有张床,上头堆了一堆分不清啥子颜色的铺盖,估计耗儿进来走一转,也会哭到出去。看来这个李久银跟他一样,也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角色。

莽哥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人,出了房子,正好看到一个妇女端了盆洗好的衣服从房子旁边走过,就大声问道“大姐,麻烦问一下,你晓得李久银到哪去了不?”

那个妇女停下来,看了莽哥一眼,撇了撇嘴吧,说道“没在屋头(家里)索,没在屋头肯定是到瓦子河街上去了。”

莽哥问清楚了瓦子河街的位置,向那个妇女道了谢,向街上去了。

那个妇女说的瓦子河街,就在竹林外头不远的地方,实在是简陋得很,和珠溪河根本没法比,甚至不如牛王庙,只在一条大路边上,零零星星的散布着几个小商店、饭馆,表明这里还是一个场(集市)。估计逢场天这里可能会闹热一些,但现在,到处冷清寡淡,路上基本上没得啥子人,所以,莽哥隔好远就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三面敞开、一面夹扇(竹片夹成的墙)的棚棚儿,里面摆了三、五几张矮桌子,七、八个不三不四的年轻人,正围到一张桌子,划拳喝酒。

桌子上已经杯盘狼藉,七八个人里面,有的已经喝得二麻二麻的;有的在高声武气(大声)划拳;有的正流汤滴水的夹菜吃;昨天下午那个带头的棒老二脸红筋涨,正把那把千代妖刀拔出来插进去,拔出来插进去,跟两、三个弟兄伙讲这把刀有多快。莽哥看到,晓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走过去喊道“李久银,还认得到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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