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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沾了二十条性命的邪物,怎么也不可能弱成这样吧?
还有,系统的任务评级也很耐人寻味。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任务的难度评级打成骨折,也不应该是初级吧?否则,岂不是相当于把一份高数题的难度标成幼儿园小测了?
难道这次的妖怪本身不难对付?那它凭什么能害死那么多人?
还有,外面那两个被人故意点了血睛的纸扎人又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
谢持风将棺材盖推上,后退了一步:“不仅如此。尸体的数目也有问题。”
桑洱不解:“数目?”
“白骨不该比半腐的尸体还多。”
桑洱思索了一下,霎时,醍醐灌顶,双眼一亮:“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邪物的胃口是会越养越大的,一开始只害一人,渐渐就会变成五人、十人……无法自控,欲壑难填。可现在,死亡更久的白骨的数量反而远多于近期被害的尸体,也就是说,对方的胃口不仅没有撑大,还变小了,这就很反常了。”
这人,认真起来的时候,倒也有不是一个满脑子只有男欢女爱、百无一是的草包。
谢持风的目光在她耳垂上那点胎记处停了一停,心想。
事情总算有了一点眉目。
比起在大禹山漫无目的地大海捞针,沿着李四失踪前走过的路去找,应该更能找到线索。
因为人命攸关,再在义庄这里拖下去,最后那个失踪的村民恐怕会凉。于是,两人在义庄留下了给同门的密信,交代了前后生的事,就动身赶去张三所说的那条商道。
来到了商道的起点,谢持风一手背于身后,另一手二指成诀,令他的佩剑凌空出鞘。
谢持风的剑名唤“月落”,是仙门中有名的兵器,可以追索方圆十里内的邪气。其剑身泛银,秀美潇洒,仙气飘飘。在灵力流经时,剑刃银光熠熠,犹如月光遍洒在水面,故得此名。
一出鞘,月落剑铮铮嗡鸣,流矢一般,疾飞而去。
两人追着月落,一路前行,来到了大禹山的一处阴坡。月落剑忽然停了下来,剑尖指地,悬停在半空——这意味着邪祟就在这附近了,无法再缩小范围。
此时黄昏已过,天色渐暗。山中渐渐升起了雾气,万籁俱寂,远方隐约出现了一些微弱的灯光。
穿过白雾,走近了一些,他们看见了一条稀稀落落的村子。燐灯鬼火,不闻犬吠,静得出奇。
周围都是荒野密林。【心鬼祸】这个任务是初级难度,一定会有一个指向性很强的目的地,左看右看,都只可能是这条村子了——那邪物要么现在就藏在村子里,要么,就是在村子里留下了很重要的线索。
不管是哪个可能,都绕不开“进村子”这一步。
这时,谢持风忽然闷哼一声,身子微晃一下,半跪在了地上。
嗯?哦。
桑洱懵了一秒,瞬间了然——这是炙情那时缓时的副作用来了。
但她佯装不知,满脸担忧地扑了上去:“持风,你怎么了,难道是昨晚没休息好,灵力又不稳了?”
谢持风脸上血色褪尽,深吸一口气,忍着眩晕,道:“没事。”
说着,他就想将自己的手臂从桑洱的怀里抽出来。
“你别乱动了,我扶你吧。你看你,一个人连站都站不稳。”桑洱将两人的剑都放入了乾坤袋,再将乾坤袋塞入袖子,空出了手,准备去扶人。
就在这时,树后忽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嚓”,似乎是有人藏在后面,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桑洱蓦地抬头,扬声道:“谁?出来!”
半晌,树后才冒出了一个怯生生的脑袋。
那是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姑娘,十一二岁的年纪,背着一大筐柴枝,眼睛在桑洱和谢持风身上一转:“你们……你们是迷路了吗?”
半小时后。
桑洱将谢持风扶到了村头的一个房间里,让他躺在床上。
刚才的小姑娘就是这条村子里的村民,瞧见桑洱两人这么晚了还在树林里,似乎以为他们是迷路的人,就将他们带回了家。
小姑娘称家里只有一兄一父,还有一个空房间可以借给两人。
谢持风这种情况,确实需要一个地方休息,躺在床上总比躺在四面漏风的野外要好。况且他们本来就想进村子。故而,桑洱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道谢以后,将柴门关上,落了锁。
狭小简陋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谢持风。
桑洱吁了口气,有点儿烦恼。
横看竖看,这里都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两张凳子。谢持风都这个样子了,她总不可能抢了病号的床来用。
难道说,今晚她又得打坐守夜了?
这时,桑洱的脑海里,突然弹出了一段的原文剧情——
【谢持风的情况越来越糟糕,身体冷得像个死人,虚弱地倒在床上,任谁都能看出他很不舒服。
但桑洱不是那么想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昨晚的事没有进行到最后,这么快又来了一个好机会,这次绝不能错过。
桑洱兴奋地拴上了门,转过身,终于原形毕露,当着谢持风的面,开始脱衣服。
谢持风意识到了不对,警觉道:“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桑洱脱得只剩下一件,还故意放慢了抛开衣服的动作,展示自己的身材曲线,暧昧地反问:“哼,我都脱衣服了,你说我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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