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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再指導我寫幾個毛筆字兒吧。」陳姿燕衝上來握住她的手拉回沙發,指著牆上的鐘說,「你看還早,才九點半!」
姜怡妃眯起眼,與她對視。
不到三秒,小姑娘往右上方看了好幾次,笑容逐漸僵硬。
姜怡妃想起院子裡放著的行李箱,嘆了口氣,直接拆穿:「逃學還是離家出走?」
妹妹把手縮回去,正襟危坐:「不是逃學,是請假!」
「去哪玩了?」
「滬城。」她回得有理有據,「我高中閨蜜家的貓生了,我作為乾媽,我得去看看。」
「.....」姜怡妃扶額,「你的老師都不說你嗎?這假怎麼批的?」
陳姿燕嘿嘿笑著:「我這兩天就一節選修課,那男教授對女學生可好了,每次請假必定批,什麼理由都批。」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男老師?」鑰匙擱回茶几,姜怡妃皺著眉說,「真是不負責任。」
只對女學生好,聽著目的不純。
「哎呀,總之這不重要。」陳姿燕可憐巴巴地說,「我今天的假沒請著,輔導員把電話打到老媽那兒了,你也知道咱媽的脾氣,我二十了還在家裡吃竹板炒肉呢,姐姐,姐姐,好姐姐~你收留我一晚嘛。」
拗不過妹妹的哀求,姜怡妃將她帶到了自己常居的酒店過夜。
刷牙的時候,陳姿燕在浴室里大喊。
姜怡妃嚇了一跳,摘了臉上的面膜小跑過去:「怎麼了?」
「姐!」
鏡子開著,儲物格上擺著一盒套和剃鬚刀。
「你有男人了!」陳姿燕滿口牙膏泡沫往外噴,像是發現了大6,「誰啊?褚康時嗎?」
「......」姜怡妃冷臉,一把關上玻璃門,「大驚小怪。」
「不是,你有對象有啥可藏的啊。」陳姿燕吐掉一嘴泡沫,擦嘴,一氣呵成,追在姐姐後頭跟著,「多好,你想開了啊,他幾歲?什麼星座?幹什麼的?平時什麼愛好?」
姜怡妃穿著絲質吊帶睡裙,躺在沙發上,長腿一伸,拿起本其他拍賣行的圖錄,打開看著,耳邊仿佛有蚊子環繞,怎麼都揮之不去。
終於,陳姿燕成功煩死了她。
姜怡妃把書往腿上一砸:「玩古董的,愛好養鳥,平時保溫杯不離手,行了吧!睡覺去!」
誰知小姑娘又大叫一聲,從地毯上竄起來。
陳姿燕瞠目,忿忿不平:「姐!你瘋了!」
姜怡妃感覺有飛沫噴到了小腿上,啞口無言。
「公園老大爺咱不能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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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地下工作室。
宋聿誠趁著等待瓷器燒制的時間,修復完了下午的青花盤。
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一陣夜風從窗口灌下來,鼻子瘙癢。
他堵住口鼻,輕聲打了個噴嚏。
手機震動。
宋聿誠清了清嗓,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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