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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晋自从那日丢了面子又受了伤,简直对慕君颉日思夜想,一则是因为恨得牙痒痒,二则是少年的容貌和笑颜实在难忘。蒋晋甚至不止一次从春梦中醒来,都是幻想将这漂亮少年绑在床上任意凌虐侵犯的场景,越是幻想就越是魔障。
今日这次的巧遇,蒋晋感觉这简直就是上天特地给他安排的机会。蒋晋回到自己包厢便让手下奴仆叫了个熟识的龟公,开口向他要最烈性的□来。
蒋晋也算是着依翠院的常客,客人要一些□助兴乃是常事,但用的一般都是些普通□。龟公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最烈的就是合欢散了,但这药性实在太强,普通人用了怕是受不住,甚至能折磨的人神智都不清醒,蒋少您确定用这个?”
“就是要让他受不住,”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漂亮少年银荡的扭着身子哀求他的场景,蒋晋得意又猥琐的笑了一声,不放心的又问:“还有没有让人一喝就倒,却又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危害的毒药?”
蒋晋虽然不懂武功,但也能看出护在慕君颉身侧的赵宗治气势不凡,是个练家子,得把他也弄倒了才放心。蒋晋出手一向大方,为他做事好处总是少不了的,龟公忙道:“有。”
倚翠院靠着秦淮河畔而立,推开窗便能看到风情万种的秦淮河。商船和画舫在河面划过,漾开一层层水波,河边的柳树已经开始抽绿,随风轻轻摇曳。慕君颉背倚着栏杆坐在窗边,正支着脑袋端详案几上摆放的古琴。
少年的模样映着窗外的风景简直美丽如画,赵宗治坐在案几的另一端静静看着慕君颉,将对少年的所有情感都默默隐藏在那双深黑的眼眸之下。
慕君颉看了看琴,又试着拨了几个音调,“嗯……虽然不是什么名琴,材质也不算好,但做工不错,还是可以用的。”
“你会弹琴?”
“小时候学过一点点。”似乎回忆起年幼的事,慕君颉笑了笑,然后说:“木头,要不要我弹一首给你听?”
少年的笑容宛如一袭春烟轻笼着山光水色,赵宗治说:“好。”
“那你不准嫌弃我弹的差!”
“好。”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倚翠院的下人来送酒来了,得到进门许可后恭恭敬敬的把托盘端到案几上,然后退了出去。
在琴上试好音,慕君颉竟真的端坐在那里弹起来。小孩十指如玉,连指甲的形状都非常好看,一首琴曲缓缓从指尖流泻而出,曲调舒缓而优美。
赵宗治不懂音律,只觉得慕君颉弹的曲子异常好听。小孩认真的神情和动人的调子都让他轻易的就心潮翻涌,无法抑制。
赵宗治强迫自己移开眼,低头拿酒壶倒了一杯酒,缓缓饮尽。他太清楚自己心里要汹涌而出的是什么。
心里住的那只鬼已经占满他整个心房,贪恋就像毒瘾,越沾染就越想要更多。赵宗治望着慕君颉,不知不觉一壶酒都喝了大半,琴声也不知何时止了。
“木头,好不好听?”一曲弹完,小孩仰起头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
“好听。”
看着赵宗治那张老是一成不变的冰块脸,慕君颉总觉得是在敷衍,“你就不会多说几个字,或者多几个表情?虽然我比凌紫姐姐的琴技差远了,但是出于礼貌你也应该好好夸我一通才是,像是曲调独特动人啊什么的……”
说着说着慕君颉又想到凌紫,“凌紫姐姐怎么还不来?木头,我跟你说哦,凌紫姐姐特别漂亮,而且气质出众琴技高超,你一定会一见面就喜欢上她的。”
赵宗治微低下头,端着酒杯的手猛然握紧,“你喜欢她?”
“当然了。”
赵宗治那边半天没有声音,过了许久才传来一句:“你果然是喜爱女子的么?”
慕君颉想了片刻,却摇了摇头。
看他摇头,赵宗治忍不住心生几分期待:“那男子呢?”
慕君颉又想了一会儿,再次摇了摇头。
赵宗治皱起眉,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难受。起起伏伏的情绪让他莫名感觉有种找不到出路的恐慌,“你什么都不爱吗?”
“不是不爱。”慕君颉还是摇头,“是不能爱。”
“为什么不能?”
爱上一个人,也许就会像爹爹那样失去自我,甚至性命……慕君颉咬咬唇,眼前却突然清晰的浮现起苏琅琛的身影。
可是爹爹,他好像已经爱上了,要怎么办?慕君颉咬紧唇,大大的眼睛一瞬间充满了迷茫。
赵宗治低头又喝了一杯酒作为掩饰,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深刻地感受到前路漫漫,对少年的爱恋已经快把他整个人都吞噬,却连一句喜欢都难以启齿。心里忽然腾升一股燥热,就快要蔓延全身,只听慕君颉问:“木头,你一定是喜爱女子的吧?”
赵宗治没有说话,慕君颉以为他默认了,便笑嘻嘻的道:“我还会算命哦,以前慧净大师还教过我看手相呢,要不要我给你算算你今后的姻缘啊?”
不知从何时起,似乎不管慕君颉说什么,赵宗治就只会毫无条件的说一个字:“好。”
慕君颉说着就从案几的那一头绕过来,抓住赵宗治的手,手指在赵宗治掌心上划来划去,又沿着纹路画了画圈。
被慕君颉的手一碰,赵宗治的燥热感顿时刹那弥漫全身,全身蓦然像要爆炸一下,少年微凉的手指拂过掌心简直如羽毛般□,整颗心也跟着异常难耐,只恨不得收拢手心将他的手紧握,死死困住一辈子都不松开。
“木头,你松手,好疼……”小孩小小的痛呼声此刻在赵宗治耳中却如同魅惑的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失去了自制,把想象付诸于行动了。
“木头,你怎么了?”慕君颉也发现赵宗治非常不对,一双水润的眼睛带着关切和一丝委屈的望着赵宗治,“你先把我的手松开好不好,你攥的太紧了……”
话音戛然而止,慕君颉接着便惊吓的瞪大了眼睛,兀自摇头呜咽起来。
在慕君颉全无防备之下,竟然没有一点征兆的被赵宗治用力按住,狠狠用唇吻上他的嘴,就如一头兽扑向他的猎物。
慕君颉脑子一下子空了,赵宗治的体温高的吓人,扣住他腰的大手滚烫无比,那双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全无理智,满是狂热和迷乱之色,甚至带着狠厉和野蛮。
“唔……木头,不要……你醒醒!”慕君颉的嘴唇好容易被放开,下一秒,整个身体都被压在案几上,桌上的托盘酒壶等物全被扫到地上。
那壶酒已经被赵宗治喝光了,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酒中下的迷药和合欢散份量极多,只要一杯就能让人失去理智,更何况是整壶。
蒋晋那边还在等着两人被药彻底迷倒之后,再进来把慕君颉带走,却不知慕君颉只顾着显摆琴技没有喝,而赵宗治很早以前吃过公孙离配的解毒丹,寻常毒药对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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