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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私下里你就叫自己‘我’或者‘竹儿’总行了吧。”竹儿想了想,总算答应了下来。“那竹儿就遵命了。殿下先休息吧,下人们说齐将军已经从御书房离开了,很快就会来这里了。”我“哦”了一下,三下两下把竹儿替我穿了好久的衣服脱到只剩一层,躺到了床上。而竹儿前脚踏出屋,那个姓齐的就后脚进来了。“辰,怎么这么快就回宫来了?”熟门熟路地在床边坐下,简直就像他才是这个辉熠殿的主人一样。“难道你也想我在那个什么神殿里多呆一会儿?”我狐疑地打量着他,脑子里的神经忽然一绷。依照我的常识,神殿应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吧,而这个将军竟然在神坛前拿着把短剑要杀我,这种事不开后门绝对不可能,所以他该不会是和那个四殿下串通好的吧!“在想什么?”“在想你因为第一次没杀了我,所以希望我再留那里一阵子好伺机下手。”我哼着鼻子说道,联系着竹儿告诉我的信息,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大。竹儿告诉我这个齐将军叫齐溟,当初我神志恍惚地叫了一声“泯”,他大概以为我在叫他了,一时慌张就没下得了手,于是用什么爱不爱的来掩饰。嗯,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怎么会突然从仇恨得要杀我一下子变成爱得死去活来。“你要做什么就直说,先声明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拐弯抹角。”“即使是要杀你?”“反正又不是头一个,头一个要杀我的还轮不到你呢。”我摊开手耸耸肩。一瞬间,我看到一种极其霸道不满的目光从他眼中射出,不过只是一瞬间,那种眼神被邪笑取代,一只手向我伸出,轻轻勾住我的下巴,“那如果我说我要你呢?”我浑身一个寒颤。“…你指的‘要’是什么…?”“还能是什么呢?就是你心里所想的那个。”“现学现卖!”我嘀咕了一句,但同时汗毛一根根竖立起来。他的手指开始沿着我的脖子下滑,就在即将经过锁骨侵入到我的单衣内时,我抓准了时机猛地把身体向后一缩,可是迎接我的却是“咚”的一声巨响。该死的玄孝辰!他干吗非要在床头这种位置搞根柱子!我捂着后脑勺,痛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齐溟看着我的样子,嘴角似乎有强忍着的笑,但魔爪更加放肆地在我的锁骨上摸着。“喂,你…你绝对不准对我做那种事!”我双腿在床上蹬着,努力把自己挪得远些,“强jian是犯法的!”“哦?你倒说说犯了哪条法?”齐溟已经完全摆出猎物到手的姿态了。“民法…不对,是刑法!”刑法里似乎只规定了强jian妇女的罪,但管它呢,这个齐溟又不知道。“我齐溟在朝也有数年了,怎么不曾听说我玄岭国有刑法呢?”齐溟得意地眯起了眼,“不过你倒是比过去聪明了不少。”“过去?聪明?”“过去我脱你的衣服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啊?”我张大了嘴,这玄孝辰莫非是一个只有皮囊的花瓶不成?不是说皇宫里最风流吗?就算他才十四岁,也不至于迟钝到这种程度啊。“所以我也该欣慰了。过来让我看看。”齐溟停下了继续抚摸的动作,拉过我的肩膀,拨开我的后脑的头发仔细看了看,又揉了揉,动作轻柔得就像在对待情人一样,“没事,没肿,一会儿就不疼了。”“要是脑震荡变笨了就更不好了。”“脑震荡?”他不解地问了一句,“变笨了更好,你就会乖乖地都听我的了,虽然你本来就不聪明。”“喂!”我刚要抗议,却忽然感觉他在我的后脑上落下了一个吻。转头,那双银色的眼睛里包容着深情和感慨。我迷惑了,他为什么要这么看我?明知道我并不是原来的玄孝辰,为什么用这种爱恋的眼神看我?“…玄孝辰…我说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怎么了?”“死了。”齐溟顿了顿,“别的事你现在不用知道,以后你就会知道,你只要记住你就是玄岭国的七殿下。”“这太不公平了吧,”我不满起来,“连怎么死的都不告诉我,万一这具身体里还有什么致命的病毒,或者害死他的人又来害我,那我岂不是很冤?”“你不是不怕死吗?”“可我也不要死得不明不白。”“玄孝辰不是病死的,”齐溟抚了抚我额前的发丝,然后手掌贴住了我的半边脸,“至于其他的,我会保护你,放心。”“切,也不知道是谁刚开始说要杀我。”我别过头去,做出不信的样子,实际却是在避开他的视线,被那种温柔而坚决的眼睛盯着,心里就好像有种欠了他什么的感觉,很不舒服。“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即使和神为敌我也会保护你,相信我!这里的一切人和事,你只需要相信我。”“凭什么?”我还是斜着眼睛。“…凭你的命是我的。”意外的回答使我转回头,一时间,那双银色的眸子又好像和泯重叠了起来,泯也不止一次地说过这种话,那是因为我的确亏欠着他。但面前的这个齐溟与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这么收紧手掌,你的命就归我了。”大掌包着我的脖子,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虽然再死一次也不怎么可怕,但万一下次运气没这么好,跑到个乞丐身体里去,那我真要哭死了。所以还是先用着这个身体,让我找到回原时空的方法,而在还没分清敌我关系的情况下,先倚靠这个将军获得足够的情报应该不会错吧。“那好吧,我就先相信你,可以松开你的手了吗?”我靠在床头躺好身体,他犹豫了一会儿,收回手,我则拉好被子,摆出听故事的样子,“那么你就先把我这个皇子该知道的都告诉我。”他点了点头,“竹儿刚才告诉了你多少?”“只说了四国,那个四殿下就来了。”四国指的就是这个时空的四个国家,除了我现在所在的玄岭,另外三个分别是赤煊、白涟、青飖有些像我过去居住的时空里的四神,不过却不完全一样。四神里,白色的白虎司风,青色的青龙司水,这里这两种颜色好像反了过来,大概是别的什么神话传说演变而来的。文明水平与我过去居住的国家千年前的封建朝代类似,没有机械更没有电,完全就是工业革命之前的那种落后时代。“你就先讲讲我的那六个哥哥姐姐分别叫什么名字好了,免得不小心遇到出洋相。”“出洋相?”齐溟又开始对我的用词摸不着头脑了。“就是出丑。唉,你别问这么仔细了,快说要紧的吧。”“好吧好吧。”他理了理思绪便开口了,“玄为国姓,当今圣上名襄洛,共有皇子及公主八位,但其中二皇子玄孝言和五皇子玄孝宁已故,排行第三的玄孝颖公主出生不久便夭折,现在还健在的是大皇子玄孝仪,四皇子玄孝摇,六公主瑞华公主玄孝烨,八皇子玄孝锦以及你。”二、三、五都死了,按这素数规律,下个不就是我了吗?不对,老七也算死过了…“所有的皇子公主中,只有你和八殿下还未成年,而即将到来的束发仪式,你的更加受朝廷上下关注。”“因为我最受宠?”“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更大的原因。”齐溟看了看我,“天下四国均信奉神灵,每国都设有神殿,神殿的最高祭祀称为神祭,拥有与皇上几乎同等的权力。神祭由皇族担任,每个皇族在成年之时都必须决定从政或从祭。八殿下是当今皇后唯一的子嗣,自然不会放过争夺太子之位的机会,但七殿下却是迟迟未有过任何表态。束发仪式还有一个月,最迟在那时必须告知全国辰殿下的决定。”“从政还是从神,在束发仪式上必须做出决定。”齐溟顿了顿,“你的决定将会给宫中的局势带来很大的影响,陛下对此也颇为重视。”我皱了皱眉,“难道因为皇帝喜欢我,所以只要我选政,他就立刻封我太子,选神就立刻也有个跟太子相似的头衔?”“你以为陛下为何宠你?”齐溟却露出一种类似冷笑的表情,“天下皆知玄岭七殿下貌冠四国,又机灵聪颖,但同时也都知道你的母妃,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云妃娘娘出身青楼。所以从身份上说,你是所有皇子公主中最卑微的,除非其余的皇子都死尽,否则太子之位永远不可能落到你头上。”哇…不是吧…这个身体的母亲竟然是个…我再次抬起手臂看看自己这副继承了青楼女子基因的身体,这个时空应该没有安全套这样东西吧,那么…我不会有爱滋吧,不会跑到一个得爱滋的人的身体里来吧!完了完了,这个时空医疗技术那么落后,要是真得了也查不出,即使查出了也治不好…不过,要是我有爱滋,那么那个和云妃发生关系的皇帝八成也有,然后和皇帝发生关系的皇后啊贵妃啊宫女啊都被感染,这些人按照八点档电视剧的情节,通常总会藏个情人,那么那些个情人也继续感染,情人们再把病毒传播到宫外头,宫内外的人再通过联姻把病毒带到别国…天哪,这难道是个全民感染爱滋的时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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