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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江景辰恍然间觉得,好像真是和自己有关系一样。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把心中可笑的念头浇灭,反问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倒是说说,这种事情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问你,你不答,倒反过来问我们,真不愧是你江狐狸,狡猾的很。”魏秉文一副“早就看透你是什么样人”的表情。
幼时是小狐狸,十年之后就是老狐狸了,孟维桢点头表示赞同,忽然想到了什么,气愤道:“说起狐狸就一肚子气……你们可知道京城出了几件盗窃案?作案的人就是戴着一副漆黑色的狐狸面具。”
邵沅朗倒了杯酒,朝着一直都未曾开口的万金举杯。
万金淡淡看了一眼,只顾着吃菜,丝毫没有要很他喝酒的意思。
邵沅朗也不介意,独自饮了一杯,回过头来,问道:“盗窃案不是该归京兆府管吗?怎么会气到你这个大理寺丞头上?”
天下刑狱,须大理正断。
不过,并非所有的案件都由大理寺负责,大周律中规定有笞、杖、徒、流、死五刑。
按律,凡杖刑以下的案件,由当地的县官审理判决,徒刑以上的案件须上报州府一级二审,再由州府报大理寺三审。
在遇到判罚严重至流刑或死刑的重案要案时,大理寺的判决需上报刑部,由中书门下复审。
如果刑部的复审结果与大理寺的判决出现分歧,则案件返回大理寺重断,双方之间反复往来。
若是案件最终还是无法决断,双方可以分别上书,由圣上裁决。
区区缉盗这样的案件,京兆府的司法参军,亦或是县尉就能给办了,怎么着也上不到大理寺。
“此事说来话长……”孟维桢饮了一杯酒,长叹一声,正欲细说其中缘故。
魏秉文手持折扇敲了敲桌子,极其不耐烦的开口道:“本少爷懒得听那些糟心事,你千万别开口,免得坏了本少爷喝酒的兴致。”
这家伙,依旧是这么讨人厌啊!孟维桢情绪为之一滞,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也罢,今日乃是洗尘宴,的确不好说些令人不快的事情,来来来,喝酒。”
“这才像话,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魏秉文信手将折扇扔到一旁,拿来两壶醉仙酿摆到江景辰的面前。
“江狐狸,可有胆量与本少爷拼酒?输的人,往后得管赢的人叫大爷。”
“拼酒?”
江景辰眉头一挑,捏着小小的白瓷酒杯,微眯着眼,笑的意味深长。
“魏老二,你……确定要跟我拼酒?”
不说上辈子在欢场声色犬马,又是如何与卖酒女拼酒之后,还能够决战到天亮。
单是这辈子以烈酒入药,所喝过的烈酒不知凡几,身体早就已经适应。
“当然确定,谁要是不敢,谁就是孙子。”魏秉文大手一挥,很是豪迈。
好歹也是京城顶顶有名的纨绔,别的本事没有,拼酒这种事情他自十五岁之后就没再输过。
“那……咱们?”
邵沅朗与孟维桢面面相觑,不说完全参与其中,只在兴起时举杯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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