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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是名花有主了?”他作势要推开她。蝎娘子反而抱住他颤声说。
“孽缘?”
“我与他不曾拜过天地,他也从没想到要成家。”
他悚然,想起了他与绮兰的一段孽缘,机伶伶地打一冷战。
“兄弟,你怎么啦?”蝎娘子惊问。
“没什么?”他信口答。
其实,他在想如果绮缘有了身孕,他该怎么办?
蝎娘子并未追问,用伤感的声音说“认识他时,是在寂寞的旅途中,心情不佳,本来不如意。他出现了,英俊、年青、潇洒、谈吐不俗,正是王孙公子梦中情人,甜言蜜语令我倾心。就这样,我们成了一对。”
“他日下……”
“谁知道呢?”
“哦!你们分开了?”
“好梦由来最易醒,恩爱不足百日,我有了身孕,他却带了另一个女人,带走了我的一生积蓄远走高飞,没留下一文钱。哦!一晃眼就是五年。”
“你该去找他的。”
“崔兄弟,去跪在他面前,哭泣着请求他收容我母子?算了,叫他哭着来求我,我也不会要他了,那种喜新厌旧没出息的好色男人,不值半文钱。”
“他是谁?”
“连中玉。”
“哦!是信陵三槐庄的少庄主?”
“就是他。”
崔长春默然,久久方说“你该去看他的,他很惨。”
“去看他?提起他我就感到哽心。哦!你知道他的下落?他怎么惨?”
“三年前三槐庄毁了,连中玉断了一只手一条腿。”
“你知道三槐庄是怎样被毁的?”
“不知道”
“他迫奸红绡魔女的门人,家破人亡,断了一腿一手活现世。”
崔长春苦笑道“该死!他怎么敢向红绡魔女打主意?简直是在泰山头上动土嘛!”
“他事先并不知道,这叫报应。哦!生死关头,我们竞说这些无味的儿女私情,岂不可笑?”
崔长春拍拍她的粉颊,笑道“这表示你我的心情,并不因生死关头而惶恐悚惧不安,这是好现象。”
“崔兄弟,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你问吧,管他该与不该?”
“你真的没有成家?”
“呵呵!我不会骗你。”
“哦!我想……”
“你想打什么鬼主意?”他笑问。
“我想替你作媒。”
“什么?作媒?你想得真妙,这是什么时候?”他讶然问。
蝎娘子叹口气,说“我对你有信心,我相信这次你定可成功,咱们五个人来,只有你能成功生还。”
“哦!你……”
“我那位妹妹今年十六岁,比我美得多。希望你成功之后,向三妖道讨问我那可怜的妹妹,带她在身边照顾你。如果你喜欢她。作妻作妾……”
“哼!你的口气象在托孤呢。”
“是的,我预感到这次死定了……”
“废话!我可不这么想。”
“崔兄弟,你听我说……”
“我听不进耳。老实说,我自顾不暇,那有闲工夫去照顾别人?即使这次成功了,日后也九死一生。”
“你……”
“你知道血花会?”
“知道,你……”
“我与血花会誓不两立,这次专程赴解州,准备与该会拼个他死我活。”
蝎娘子长叹一声,说“可惜,如果我能活着回去,该多好?”
“你的意思……”
“血花会解州总秘坛的底细,我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