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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会,问他,“你的套呢?”
他两手一摊,理所当然,“用掉了。”
“......”我一脸狐疑。
“上班无聊,吹气球玩儿的。”他揉揉我的头,带我去柜台买,问我喜欢什么味道。
我人生第一次和男人买这个,还不是我们用,太羞耻了。
我两手捂脸,偷了个指缝说薄荷味,我觉得这个味道很酷。
他拿了个小盒装,丢给柜员结账,我把脸埋在他背后,心脏狂跳。韩彻直接拆了包装,往我手里塞了一个,交待道:“放好了,以后随身带。”
我将塑料小包装捏在手心,没由来涌上温暖,圈住脖颈,挂在了他肩上,两腿腾空晃荡,“韩彻,你真好。”
他轻笑着领我共振,“那你今晚还陪别人?”
“我哪有。”
“去吧。”
“去哪儿?”
他拉开我的手,拍拍我的背,“不是还没换微信嘛。”
我愣住,点点头。
再度进入酒吧,张铎看我的表情多了道意味。我挤出笑,朝他和糖糖道歉,说自己和朋友开玩笑呢,如有得罪请一定原谅我。
糖糖喝多了,理性边界模糊,拉着我称姐道妹,估计都没搞清楚哪一茬,挥手说都是小事。张铎则有些不信,“是吗?那男的挺不错的。”
我憨憨一笑:“嗯,我表哥不错是吧。”
彻底冰释。这年头大部分亲密行为,血缘关系都能撇净。
彻底变坏。一个谎言后面自然跟跑无数个谎,麻溜溜不带眨眼的。
事实上我并不知道交换方式后要如何,酒精消散后,那点情|色|意兴也阑珊了。
韩彻和我约好,我如果半小时还不出来,他便自行打道回府,没想到我一刻钟便速战速决了。
Swindlers’的红蓝霓虹招牌宛如伊甸园中那片遮羞的无花果叶。
我推门而出,闯入人间烟火,韩彻立身于华灯绽放的白格中,一眼便瞄见了街区对面的我。
他快步走出7-11,朝我招招手。
我拎着包儿一动不动,且歪头瞧他。
机动车与非机动车在我们之间穿梭,喧闹不绝,见我不动,他也不动。
手机震了一下。
他朝我示意,我点开微信:【我就知道今晚你是我的!】
我别开脸,努力抑住笑,却没憋住,最终荒唐地笑出声来。
一辆公交车驶过的功夫,韩彻已经从斑马线那端飞了过来。他一把将我抱住,凌空转了个圈,再次相视,烟尘陡乱。
我捧起他的脸,认真唤了他一声:“韩彻!”
他没放我下来,精壮的手臂紧紧把我箍牢在怀里:“怎么?”
“我想接吻了。”
“你能想点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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