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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志和抿了抿唇,“好。你去吧。”
董飞卿转身走进天福号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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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间落座,酒菜上齐之后,方默并没询问董志和意欲何为,从袖中取出几张皱皱巴巴的银票,递给董飞卿:“一共是一千二百两。多出来的二百两,你要是不收,我明日还得花心思给置办些说得过去的礼品。麻烦,也不如银票实惠。”
董飞卿接过银票,夹在修长的食指、中指间,端详两眼,嫌弃地扔回去,“给我换换。”蒋徽喜欢簇新的银票,而这笔银子,他得交给她。
方默信手扔回去:“没有。爱要不要。”
董飞卿漂亮的剑眉拧了拧,老大不情愿地收进袖子里。
方默哈哈大笑。
“对了,你后天再去我那儿,明日我不在家。”董飞卿喝完一杯温得恰到好处的竹叶青,眉宇舒展开,“你这几日怎样?讨债讨得顺利么?”
“还成。”方默道,“挑了两个刺儿头,让他们连本带利地还了银钱,别人也就老实了。我爹这人也是奇了,见到银子,病立马好了一半儿。我娘压根儿就没上火,巴不得我爹把家底赔进去,再不做生意,一个劲儿地让我把银钱都存到银号。”
这次轮到董飞卿笑了,“二老没事就好。”
方默问道:“你和嫂子真要在京城常住了?”
“对。”董飞卿道,“我得先赚点儿家底。要是有合适的营生,你就替我接下。”
方默爽快应下,“这好说。”
三杯酒之后,董飞卿把酒杯推到一旁,“等何时清闲了,去我家里喝。”曾经也是动辄豪饮的性情,但这两年喝酒时很少。
方默了解他的脾气,并不劝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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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左右,董飞卿回到家里。
正房黑漆漆的,一盏灯都没给他留。
说她不解风情,真是一点儿都没冤枉她。他腹诽着,走进寝室,抱怨道:“你给我留盏灯多好。哪次回家,都是两眼一抹黑。”
蒋徽呛他:“你那眼睛都赶上夜猫子了,留灯也是摆设。”
他到了床前,笑着揉乱她的头发,“没情调。”
蒋徽想到跟奶娘提及的事,揶揄他:“再没情调,给你的玉佩上,也没刻‘福’字。”
这事儿,董飞卿真有点儿理亏,嘴里却没正形:“要不换一个?下回给你刻招财进宝?”
“行啊。”蒋徽陪着他胡扯,“你要是愿意,刻一幅盼着我发横财的春联儿也行。”
董飞卿低低地笑起来,俯身,一口咬在她下巴上。
蒋徽立刻抹了抹,“有酒味儿,快去洗漱。”
“不。”董飞卿说,“我得带友安再出去一趟,明晚回来。”
“去整治唐徛?”
“对。交给我,行吧?”
蒋徽迟疑片刻,问,“真不用我帮忙?”
“不用。也别看,那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好。那你小心些。”
董飞卿点头,“出门前,我跟友安安排一下,你知会里面的仆人,卯时之前别在宅子里四处走动,要是掉进陷阱、中了冷箭、关进笼子里,可别怪我。”随即走出门去。
每一个世界都不得好死云落翻翻白眼老娘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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