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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的话语中满是操控感和占有欲,但传入我的耳畔,还是带着生生的刺痛。
我极致难堪,微笑的表情凝固,面部由红转白。
……他的意思很明确,把我带出来显摆。让大家误以为我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孩,思想开放、个性大胆,乐于广交异性朋友?
我明明不是这种人!
我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不愧是岩哥看上的女人哦,想必佟小姐的酒量也是极好的吧?”岳安南调侃道“今儿有幸见见女中豪杰,势必要多喝两杯,来!佟小姐,我先干为敬,咱们大家不醉不归!”
语毕,对方站起身,将酒杯中的浓浓烈酒一饮而尽。
我直着脖子假笑两声,举起酒杯,小抿一口。辣嗓子眼的白酒灌入咽喉,呛得眼角挤出一抹泪花。
视线余光瞥向纪须岩,他并未有任何劝酒的动作,坐在那儿无动于衷的吃菜,时不时跟龙浩交谈甚欢!
可恶。
面对戈义、岳安南的双重夹击,我已然变得力不从心,逐渐败下阵来,不胜酒力的靠在座椅上,眼前所看见的画面晕晕乎乎,天旋地转。
气氛慢慢变得白热化,饭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正当我以为这蹚饭局马上快要结束时,龙浩放下手机,悠悠然的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固炮比天炮维持的时间长吗?”
听见‘炮’字,身处男人堆里面唯一的女性,我本能恶心反感,垂下头颅,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沉迷于玩手机。
“为什么啊?”双言林饶有兴趣的托腮,抽一口烟,打趣道“哈哈,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日’久生情?”
“没错!哈哈哈哈哈!”
大家哄堂大笑,饱餐一顿后,基本所有人都在抽烟,搞得包厢内乌烟瘴气,像个地狱仙境……
面对低级俗庸的笑话,我脸颊烫,耳根深红,极度的反胃涌上胸腔。他们的笑声此起彼落的冲进我耳,浑身的汗毛直立,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把头埋的更深,心中默默祈祷快点结束荤段子的话题,一门心思只想离开这儿。
纪须岩并未参与其中,面部没有半点笑容,冷冷的目光扫视周围所有人,脸色黑,好像在座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紧蹙的眉头仿佛能夹断一根筷子,背后散着逼人的寒气……
大家均看见他这副骇人的面孔,互相递交眼神,纷纷停止打闹,收敛笑容,及时刹车。快结束这些粗俗的话语,恢复到正经状态,谁也不敢再开黄颜色话题。
“大哥们,开玩笑也得有个底线叭?”白柯桥雅然一笑,圆化僵局“丙姐姐,别太介意哦,大家许久未见,喝了点儿酒,兴头上来就没有顾忌那么多了啦~。男生嘛,凑一起就是喜欢聊这种乱乱的话题,确实很难听!”
我顾全大局,摇摇头,强装笑颜的回答他“没事啦,我也不希望因为自己不能让大家聊尽兴,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
白柯桥的解释让我心情稍稍好转,但还是有些不悦。
纪须岩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隐约感觉到他的心情也没有刚才那么轻松愉快了。
傍晚十一点多,晚宴结束,吃了整整两个多小时,有史以来,我第一次感觉到饭居然可以吃的这么艰难。
醉醺醺的一行人挤在电梯中,狭小的空间本来空气就不流通,再加上大家喝了不少酒,酒精刺鼻的味道让我作呕,忍不住捏住自己的鼻子,憋气,直到电梯出‘叮咚’一声抵达一楼。
其他人入住的酒店好像就在这家私人会所的楼顶,他们目送纪须岩和我离开,重新步入电梯。
纪须岩酒量还算不错,没有宁酊大醉,但神志也有点不清晰了,走路摇摇晃晃歪歪扭扭。靠在我的瘦小的身上,如巨山压顶。
我脚踩高跟鞋,本来行走已经相对来说很是困难。因为他高大的体型,更是难上加难。
好不容易把他挪动到车子旁边,一个新的问题又再次出现。
谁来开车?
我才19岁,根本没有驾照,他喝的不省人事,肯定不能酒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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