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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叶影敷衍地应了一声,但并不动。慕容言靠过去搬动叶影的肩膀让他换了个姿势。江约惟盘着腿懒洋洋地靠在车壁上,在棋盘上敲下了一颗棋子,&ldo;这么说这次追杀你们的人很厉害?居然能让叶谷主受伤?&rdo;慕容言仍侧坐面向叶影,他把先前看的那本书重新拿到手上翻开,&ldo;主要是人多,但也的确比之前的那些人好像更强一些,也不知他们怎么回事,老让人来送死。&rdo;慕容言真的很为这个苦恼,&ldo;什么时候人命这么不值钱了?&rdo;江约惟拿着酒葫芦喝了口酒,哈哈大笑道:&ldo;可能真的不值钱吧。&rdo;叶影皱眉想说那些人活该,但强忍住了。他又躺了一会,无聊地伸了手去乱翻慕容言手里的书,慕容言看着他,他似乎毫无察觉。慕容言无奈一笑,他该庆幸现在叶影现在不会乱抢乱撕书了么?不过这些书本来也是叶影的,慕容言把手里的书塞给叶影,自己换了一本。叶影挑眉,抱了那本书,闭眼睡了。江约惟歪着头看着正冥思苦想的花蝶,他笑道:&ldo;喂,小蝴蝶,别这么认真么,我们来聊聊天……&rdo;花蝶瞪他一眼,低声道:&ldo;你小声点,我们谷主正睡着呢。&rdo;江约惟耸耸肩,还真的安静了,开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并仰头看着车顶神游天外。在不远处的某个地方,也有人在很无聊地骑在马上,懒洋洋地喝着小酒,晃着脖子仰头看着天,数着亮晶的星子,唉呀,手痒得很,很想去做劫匪啊,可惜前头那辆马车不能劫,有人跟他说了敢碰那车的话,他会死得很难看很难看,其实如果真死了的话,还怕什么难看?反正自己看不到……何况自己这张脸也不好看,再难看也难看不到哪里去吧……他边喝着酒边唠叨着……旁边的那些随从本来就困得很,听着他的念叨更是快眼皮都睁不开,&ldo;楼护法!&rdo;楼风雨看他一眼:&ldo;嗯?&rdo;随从反应过来,在外面可不能叫护法,更不能叫真名,也不能说他唠叨,&ldo;公子,我们要不要走快一点。&rdo;楼风雨白了他一眼,喝了口酒,&ldo;白痴,再快就走到马车前面去了!&rdo;他趴到马背上,似乎难过万分地说,&ldo;……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能坐车……为什么不让我去抢那车……&rdo;随从们继续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地听着旁边这人的念念叨叨。落入陷阱石堡城有六座城门,慕容言他们恰好就选了上东门,这是一座比较偏的城门,赶马车的人在事后发誓说他只是认为这座城门比较近,所以才选了那条路。上东门稍远处有片小树林,叶影和慕容言他们从这里穿过往城门那边去,走最前头的两匹马轻快地跑着,后面的马车也迅速地跟上,就在这时,车轮突然猛地往下一沉,然后马车下出现了一个大坑,马车往这个深坑落下去,拉着马车的马匹惊叫嘶吼着被马车一同扯着坠落下去,马夫反应极快地用马鞭卷住了路旁的树枝,他借力一荡,翻身落在了深坑旁的平地上。跟在马车后面的人也使了全力勒紧了马缰绳,马嘶叫着高高地扬起前蹄,硬生生地踩着深坑边沿停下了。&ldo;砰&rdo;&ldo;砰&rdo;&ldo;砰&rdo;几声巨响过后,深坑已经被几块巨石严实地密封了起来。朝暮谷的人纷纷下马,过去想把巨石移开,但这些巨石像是已经被什么机关给锁倒了一起,再怎么掀也丝毫不动。马车里的慕容言他们在马车陷落时,已经跌做一团,完全没机会跳出马车,坑极深,慕容言和叶影靠在一处,慕容言的后背被车上的那个食盒重重地砸了一下,他咒骂了一声,叶影慌忙问:&ldo;你怎么了?&rdo;慕容言深吸了口气才道:&ldo;我没事。你没事吧?&rdo;他借着夜明珠的光,察看了一下身边的叶影,没有外伤,但他身上本来已经有的伤口或许又撕裂了,因此他再次问道,&ldo;你还好吗?&rdo;叶影笑道:&ldo;除了摔得有些疼,其他都还好。&rdo;江约惟把花蝶护得很好,但是马车一落地,晃了几下变平稳后,花蝶马上从江约惟怀里跳出来,并给了他一个耳光,&ldo;你摸哪呢?!&rdo;江约惟没能闪开,因为他跟本没想到会被打……他怔了一下,佯装伤心地跌倒在地上,&ldo;天地良心,我这辈子大约就这次忘了要占美女的便宜,居然还是要挨打……&rdo;&ldo;……&rdo;花蝶哼了声,&ldo;活该!&rdo;马匹跌下来时摔伤了,正在外面哀鸣着。慕容言站起了身,伸手拉了叶影起来,然后准备开车门出去,叶影拉住他,闪到他身前,开了车门跳下了马车,外面漆黑一片,慕容言拿着夜明珠下了车,莹白的光充斥着这个深深的土坑,这坑有好几丈深,抬头望去,上面已经被石板封上了,听得到外面的人正在想办法弄开石板。花蝶道:&ldo;谷主,这把我们关起来,难道是想饿死我们?&rdo;江约惟也下了马车,蹲下来看着地上正奄奄一息的马儿,&ldo;是啊,挖陷阱的人应该在坑底打上削尖的木桩,或许就已经把我们给刺死了。&rdo;花蝶哆嗦了一下。慕容言道:&ldo;他们应该是知道我们坐的是最好的马车,要刺穿可不容易。&rdo;叶影这马车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是完好的,轮子都没掉一个。叶影摸着坑壁,很潮湿,并在往外渗水,慕容言顺着叶影的目光看去,再看一下地上,已经有薄薄一层水了,叶影回头和慕容言对视着道:&ldo;水越来越多,恐怕我们会被淹死在这里。&rdo;花蝶往周围仔细一看,果然,地势低的地方已经成了水潭了,鞋底已经湿了,水在往鞋面上漫,她掂着脚三两下跳上了马车,&ldo;谷主,我们要怎么办?&rdo;江约惟站起道:&ldo;我先试试。&rdo;他跳到马车顶上,拔出了剑,纵身往上一跳,在将要触及石板时,使出全力劈在石板上,&ldo;咔嚓&rdo;一声,剑断了,剑尖正在往地上的叶影和慕容言那扎去,慕容言伸了手,广袖一拂,手再次停住时,指间正捏着那截剑尖。江约惟在空中翻了个身,稳稳地落回了地面,哀号道:&ldo;我的剑啊!……&rdo;花蝶道:&ldo;别喊了,就你这破剑能值几个钱。&rdo;就她都能看得出,江约惟这剑不过的寻常铁剑罢了。江约惟继续号道:&ldo;花了我十几两银子,用来喝酒都能喝上好几坛啊!&rdo;&ldo;……&rdo;花蝶不再理他,看向叶影和慕容言。慕容言仔细地看着江约惟断剑的剑刃,上面有层银灰色,应该是劈那石板时沾上的,&ldo;这石头应该是灰铁石,最好的兵器都是用它打造成的,这石头坚硬无比,据说刀剑难伤,恐怕我们出不去了。&rdo;叶影眼中寒光一闪:&ldo;我去试试。&rdo;他的手已经握住了沧海剑。慕容言按住了他的手:&ldo;先等等再说。&rdo;再无坚不摧的宝剑也不可能不会损坏,沧海剑是朝暮谷历代谷主的配剑,折在这里可不妙。慕容言拉着叶影也上了马车,地上的水已经到了鞋面了。花蝶道:&ldo;我们的马儿……&rdo;慕容言叹气:&ldo;这马受了重伤,活不成了。&rdo;江约惟看看他们,突然扯开了嗓子中气十足的喊道:&ldo;喂!外面的人!你们给快点!这里进水了,再不快点,我们就要被淹死了!&rdo;花蝶被他吼得耳朵嗡嗡直响,捂着耳朵骂道:&ldo;混蛋!你不能先说声吗?&rdo;马车外朝暮谷的人听到江约惟的声音后,先是一喜,谷主他们没事,再是一惊,进水了?他们更加奋力地撬着石板,但无论他们用什么办法都无法把石板弄破或者搬开,他们派了人去石堡城找人帮忙,其他人仍围着那些石板敲敲打打。楼风雨的属下轻声道:&ldo;护法,他们好像出事了。&rdo;楼风雨摇晃了两下几乎跌下马背,&ldo;白痴!又怎么了?!&rdo;&ldo;……护……不,公子,前面的人好像出事了!&rdo;因为怕被发现,他们虽然跟踪着叶影他们,但实际隔着很远的距离,现在叶影他们又被树林挡住了,而他们又听不清那边的说话声,所以一时不知道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楼风雨瞪着眼睛看了会,然后扯着马往前走了一点,再往前走了一点,&ldo;……那辆马车呢?消失了?&rdo;属下也过来了:&ldo;好像是掉到陷阱里去了,那些人正在挖呢。公子,现在我们要怎么办?&rdo;楼风雨瞪圆了眼睛:&ldo;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办?没人和我说过这种情况要怎么办!&rdo;楼风雨再后面的稍远处,又有朝暮谷的人在,花蝶派了他们跟踪身上被下了连绵香的人,所以他们便跟着楼风雨这些人,他们在楼风雨身后等了一会,有人不耐烦地道:&ldo;前面那些人怎么停下不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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