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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区囚牢,常茂怒目盯视着偷袭帅帐的唯一活口,他可不似暗藏袖弩射伤妙弋的蒙古兵那般强硬,他躲闪着常茂的目光,时不时瞥向刑桌上的诸般刑具,怛然失色,显出栗栗危惧之态。
常茂素来通晓如何对付此类怯懦软弱之人,他将手中软鞭沾上盐水,拿在手中甩动不止,阴冷地道“阳关大道偏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还从未有人能将我这七七四十九般刑具依序尝试一遍的,一般人也就硬抗到第十种,也就半死不活,连讨饶的力气都没有了。你嘛,看起来挺壮实,那我们就从第十种,钩穿琵琶骨开始吧……”
他哆哆嗦嗦地问道“何为钩穿琵琶骨?”
常茂放下软鞭,拎起铛锒作响的铁钩链,在他眼前晃了晃,道“看到这钩索了吗,用它生生刺穿皮肉,自胸廓第二肋下穿过,吊在梁顶摇来荡去,你纵然有力也使不上,一身武功再无法施展,与废人无异。”
说着,常茂转到他身后,用冰凉的铁钩深按在他脊椎骨上,他浑身一激灵,冷汗涔涔,又听他继续道“上一个吊挂在此处的囚犯,可是被活活剥下人皮的,他的皮囊,油分太多,不甚好剥……”
蒙古兵打断他的话,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们主帅不是说了,明军从不虐杀俘虏,你,你岂能违抗主帅之命?”
常茂转到他面前,笑容越狰狞,他道“徐元帅日无暇晷,你以为他还能再想起你吗?你既落到我手里,至少得尝试过我这儿的十种酷刑,若你还没死,我继续陪你玩,若你死了,茫茫大漠,随处一埋倒也干净,只是,下世为人可别投错了胎,再做蒙古人。”
那蒙古兵再也强撑不下,粗壮的一个汉子,楞是被常茂吓得鬼哭狼嚎,他哀哀求告道“将军,饶了我吧,我全招,你想知道什么,我全招......”
兵贵神,明军的先头部队即刻奔赴草原深处,朝着纳哈出屯兵之地全开进。
纳哈出正同乃儿不花喝着马奶酒,吃着烤羊肉,忽闻亲兵来报,明军已打至营前,二人大惊失色,慌忙披挂上马,指挥着晕头转向的部属全力反击,抵挡了一阵,终究不是明军的对手,想撤军恐怕又背后受敌,损失更为惨重,只好硬着头皮再战。
纳哈出的一时犹豫,给了明军后续部队合围的时间,当他意识到腹背受敌之时,便是连撤退都来不及了,亲兵在弥漫的硝烟中救下他和乃儿不花,他欲哭无泪,含恨道“老弟,我还是步了你的后尘。突围,咱们杀出去,回哈拉和林!”
这场大捷,单是运送战利品的辎重车队就昼夜不停往返运送了三日三夜。
捷报传入都城应天,普天同庆。奉天殿上,朱元璋开怀大笑,对满殿文武朝臣道“徐元帅真乃朕之股肱,国之干城。北伐接连大捷,残元再遭重创,我大明帝国绵延不尽的北方边界将不再受敌国外患,长治久安有望矣。朕有意犒赏三军,诸卿有谁愿代朕前往漠北劳军,行赏飨士?”
燕王即刻出班奏道“禀父皇,儿臣愿往。”
朱元璋思及燕王所属藩地正是北平,将来抵御残元势力,或多得仰赖于他,派遣他前往再合适不过,当即准奏,颁下粮草御酒,加封旨意等,令他解往漠北,不日启程。
自打燕王命居放打探到妙弋行踪那日起,便有了动身前往北平府的念头,只苦于一直未有合适的机会,此番以劳军之名,追寻妙弋芳踪而去也算师出有名,他自然求之不得。
盈月不意从允恭口中听到燕王将去漠北劳军之事,她偷偷收拾了细软,逃出国公府,潜入了居放的马车。当居放现了轿厢里的盈月,车队已行出应天城数十里地,盈月合掌恳求道“居大哥,我都叫你一声大哥了,你就行行好,带我一起去北平吧,我还从没跟小姐分开这么久过,她独自一人,谁来照顾她的出入起居?”
居放无计可施,要去禀明燕王,被盈月一把拉住,道“可否等车队走远一些再行禀告?这样,燕王就更不会半路丢下我了。”
居放本就对盈月颇有好感,乐得一路与她同行,因此直到抵达济南府,他才引她拜见了燕王。而燕王更是好说话,他本就奔着妙弋而去,当然不介意带了她的贴身丫鬟前行,想必她见了盈月也会惊喜莫名吧。
妙弋肩胛的箭伤经过大半月的调养,已近乎痊愈,可她身子越是见好越是强烈地感觉到,不定哪一天,父亲便会差人强行将她送回应天。
常茂看出她的落落寡欢,变着花样讨她开心,他组织亲兵们同蒙古战俘的那达慕大会,专挑最强悍,摔跤技艺最精湛的蒙古汉子比试,他施展出拔山举鼎的气势,配合着扎实的武学根基,淘汰了不计其数的搏克手,成为摔跤场上最大的赢家。
他不时看向观台上的妙弋,期冀从她眼中看到喜悦,激赏,而她只是微微一笑或是轻轻点头,常茂并非毫不经意,他为她全力以赴,为她拔得头筹,只换来她清浅笑意,他深知自己并不满足于此。
那达慕上的诸多赛事,如乘马斩劈,骑马射箭,马球,武术等,他带她走马观花,一场不落地看过,却觉她兴致并不甚高,干脆将她带去军营外看大漠日落。
苍凉广阔,绚丽醉人的景象,虽令她叹为观止,却也勾起她隐藏于心的伤感。她侧坐在横倒在地的一截胡杨木上,想着或许明日便要重返应天,等待她的将是一纸冰冷的赐婚诏书,未来余生再也见不到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不觉唉声叹气起来。
常茂紧邻着妙弋席地而坐,他噙着一根狗尾草,背靠着那截胡杨木,听到她叹气,便仰头张望着,忽见她愁眉不展,几欲落泪。他伸手拨下口中的狗尾草,试探着问道“妙弋,你有什么烦心事,可否告诉我?我虽是个粗人,却也知道办法总比困难多,你告诉我,我来帮你出主意。”
妙弋了解他,无论如何不能将心事让他知晓,他的冲动和无畏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她摇了摇头,道“你别乱猜了,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只不过有感而,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这样的美景,人生在世并不可多见。”
常茂半信半疑,却不再追问,只道“我吹埙给你听吧,我记得,咱们小时候,你每次不开心,只要听到我的埙曲一响,你就笑了。”
妙弋点头道“好啊,确实有许多年都没好好听你吹奏一曲了。”
常茂从袖内取出雁卵大小的陶埙,专注地为她吹响醇厚幽婉,沧桑空灵之音,圆柔的雅音将她的思绪带回幼时故土,那儿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纯美安然,那么宁静从容......
她未说停,常茂便一直吹奏下去,直到残阳没入地平线之下,晚霞的余韵被暗夜取代。她仰望星空,忽然指着璀璨的星河,激动地道“常茂,快看,那儿刚闪过一颗流星。”
常茂放下陶埙,与她并肩而坐,笑道“是啊,早前在应天城楼的了望塔上,你还对我说想来漠北看流星,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他从后缓缓伸出手,刚想揽上她的肩,不想她霍然起身,紧走两步,朝着满天星斗兴奋地道“都说对着流星许愿能让梦想成真,我也要试一试。”
她闭上眼,两手交握着,于心中默许下心愿。常茂心中七上八下的,他终究没再敢向她袒露心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在战场上,在竞技场上,他何曾胆怯过,独独在面对她时,变的瞻前顾后,畏畏尾……
从晨间开始,草原的上空便一度阴云密布,像是正酝酿着一场暴雨。妙弋从榻上起身,走出军帐,她观望着波诡云谲的天象,遥见自云中劈落一道炸雷,接地的瞬间,出霹雳巨响,带起一股爆破的烟尘,升腾而起,大自然的力量总能给人以震撼心灵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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