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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亲至行聘,交付过请期礼书才起驾回宫。月已上中天,妙弋却丝毫没有睡意,她悄然出屋,独自坐在院中的秋千上,轻缓地摇荡着。忽地,秋千架前落下一颗小石子,这投石指路的把戏,她再熟悉不过,从前给芊蔚做喜娘时,朱棣便假借此法引她相见,给她送过吃的,这回,该不会又是他吧。
她仰头急寻,果见屋脊上立着一个男子挺拔的身影,他一身玄衣,以鬼皮面具覆面。
妙弋下了秋千,腾身如飞燕凌云般来至他面前。院中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值夜的丫鬟正经过此地。他一言未,只朝她伸出手来,她并无一丝犹豫,抬手与他相握,他牵着她转身朝前奔去,二人的脚步落在房顶瓦片上,竟毫无声响,躲过守夜的侍婢,又避开巡夜的府兵,他揽过她的腰,落在花园中偏僻又宁静的一处花房屋顶。
他扶了妙弋在屋顶坐定,那狰狞的鬼皮面具下不知正隐藏着他怎样的表情。妙弋心怀期待地抬起双手轻摘下他的面具,如雕刻般线条分明的俊逸面庞便出现在她眼前,他正带着明朗的笑,温柔地注视着她。她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甜美的笑靥。明月洒下的清辉将两人包围,即使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相望,也能感受到彼此的风情月意。
妙弋眼波盈盈,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四哥,你知道吗,从前我对这些诗词里的意境不甚了了,如今竟一下子全懂了。”
朱棣心潮起伏,轻道“我迫不及待要到下月初八,将你接走,再也不分开。”
妙弋轻靠在他肩上,手中把弄着那具鬼面。不觉忆起与他重逢后的种种,从拔剑相向,势不两立,到误会解除,冰释前嫌,再到如今的情意绵绵,两心相悦。这中间经历了太多的波折,也承受了太多心灵上的磨难,不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有情不管别离久,情在相逢终有。
朱棣能感受到她的转变,她已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他轻搂过她的肩,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在她耳边道“你终于不再推开我了。”
静谧的月夜,晚风吹过花房,有暗香浮动,美好的情愫在妙弋心间潜滋暗长,不断蔓延……
喜事将近,整个魏国公府都沉浸在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之中。皇宫尚衣监特遣专为皇后及妃嫔们裁制衣饰的宫人匠作登府为妙弋量身,赶制婚服和王妃的一应穿戴用度。司礼监派遣来几位老道的教习嬷嬷特为新王妃宣讲皇室大婚仪礼,以及嫁入王府后需遵循的礼法规度。
数日下来,繁琐纷杂的迎来送往,似乎永远习学不完的教条礼制,令妙弋有些应接不暇之感。满打满算还有三日便是婚期,她心中藏着一事未了,而新来的教引嬷嬷又将入府,思来想去,她决意安排盈月顶替,自己却悄悄潜出府去。
盈月换上小姐的衣裙,一本正经地坐在桌案后,教引嬷嬷此前并未见过国公府大小姐,因此不难被糊弄过去。这日所授正是初为人妻侍奉夫君之道,盈月哪里听得进嬷嬷莫名其妙的术语,她连今后的夫君是谁都还不知道呢。只听那嬷嬷教道“天尊地卑,刚阳阴柔。男子如天,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女子如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她只觉头颅越来越重,眼皮也开始打架,那嬷嬷的谆谆讲授变成了聒噪之音,她听进耳中的最后一句便是“敬顺贞洁,夫死也不能再婚。”之后,便支着头在梦里寻周公下棋去了。
妙弋策马回到当初与鬼面武士抢夺秘本和洛儿的山道上,山路崎岖难行,她牵马寻路,走了许久,终于来到莫玄的坟地。她原本以为这坟冢会因日久失修而显出破败景象,却不知被何人修缮过,连墓碑都是崭新的。
她从马上取下酒囊,拔出酒塞,将香冽的美酒祭洒在莫玄坟前。坟茔上结着许多白色小花,习习微风吹过,花瓣迎风摇曳,似在悄然表述着什么。她喟然叹息道“莫玄,不知你是否已入轮回,又托生在何处人家?你的死,原是我接受他的最大阻碍,可是......我要嫁人了,新郎却是他。”
她蹲下身,将酒囊放在墓碑前,又道“他帮过我许多次,也曾救过我的命,他保下洛儿,将他安全送出了京师,还承诺洛儿会一生无虞,你可以放心瞑目了。莫玄,他曾向我倾谈过他的悔意,我释然了,再也恨不起他......我知道,你身为游侠,常以锄强扶弱为己任,也从不滥杀无辜。他与你不同,从前,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伤人性命,可是,他愿意为了我而改变,他的笑里再也见不到戾气,只有和暖......莫玄,你能原谅我吗?”
妙弋面对着墓碑,默默悼念了亡友,良久,她才返身牵马离开。
刚从羊肠小路转上山道,迎面正驰来三骑,妙弋牵引着坐骑往道旁相让,不料马上的三人却在她面前勒住马头,三骑绕着她走马灯似地转起圈来。她打量着那来者不善的三个彪形大汉,猛然觉他们虽为汉人装扮,若论起长相却都是不折不扣的蒙古人。
她登时警惕起来,牵着缰绳的手悄然摸向马鞍前悬挂的短剑,那三人用简短的蒙语交流了一刻,骤然间,三人几乎同时出手朝她抓下,千钧一之际,她短剑在手旋身朝三人手腕挥去,那三人立时收回手去,若非腕间缠裹的皮革相护,这一剑,必使三人手筋尽断。
妙弋瞥见蒙古人腰间所佩马刀,而她仅有一柄短剑,正面拼刺必定吃亏,她便举剑刺向面前一骑,想要突出围堵,果然,对面的蒙古人为躲这一剑留出了一骑的空当,她正要打马突围,身侧两骑竟使出阴招,朝她面前挥洒下乳白粉末状的迷药,她抬袖掩面却已是不及,迷蒙眩晕之际,她被蒙古人一把拽过,横搭上马背,绝尘离去。
一路狂奔颠簸,她只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也使不出一点力气,头更是懵的厉害,潜意识告诉她,“完了,蒙古人定是来报仇的,此番被擒,再无生还之机......四哥,永别了......”
再次醒来,她已被蒙上双眼,捆缚着手脚,靠坐在坚硬的地板上,她不清楚过了多久,也不知身在何处,侧耳静听,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不多时,有纷杂的脚步声从远处奔来,喊杀声四起,混杂着刀剑对砍的碰撞声,一时不绝于耳。
妙弋心想“有人来救我了?会是谁,是爹还是四哥?”
厮杀声渐渐平息,有人急促地朝她走来,蒙布被掀开,她睁开眼看去,出乎意料地道“常茂,是你救了我。”
常茂朝她轻轻将头一点,飞快地移开眼神,低替她解除了绑缚。她环视四周,此处是座废弃的寺庙,不远的地上躺着三具蒙古人的尸身,另有几名常茂的亲兵,都做便衣打扮,在庙中警戒巡查。她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以为,落在蒙古人手中,必死无疑了。”
常茂笑了笑,道“有我在,你不会死的。昨日我才赶回京师,却听闻你失踪的消息,我们兵分几路来寻你,谢天谢地,终于被我找到了你。”
妙弋道“我爹娘一定很着急,常茂,你快派人先去告诉他们我得救的消息。”
常茂却道“方才已经有人回去传信了,我先扶你起来吧。”
妙弋有些奇怪,双方才止了打斗,她并未听到或看到有人离开此地,常茂为何这么说。心中虽有疑问,却并未言明。因吸入了迷药,此时仍旧有些头重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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