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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功亏一篑（第1页）

不是第一次听世民哥哥说这些甜言蜜语，但这一次却与以往完全不同，宓儿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娇羞，心跳的度也异常快，甚至好像无法呼吸一般。世民哥哥离开绰绰已有一个时辰，自己脸上的红霞久久仍未散去。

难道自己真的在意他与长孙清音的婚约吗？当世民哥哥告知已和长孙清音退婚，那种雀跃的心情是难以描述的。

阿宓呆呆的坐在妆案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回想起今晚李世民的一字一句，笑靥如花。其实阿宓心里明白，曾几何时也是贪恋着世民哥哥的好与爱慕，只不过当长孙清音出现的那一年，阿宓知道了有的东西或是有的人不是你喜欢，就一定会是你的。现在世民哥哥与她的婚事即成过往，世民哥哥的爱护与疼惜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也是不愿拒绝的。

放下铜镜，阿宓唤来毓淑给自己梳洗。嘴角上扬，心情跃然，已然下定决心明晚赴世民哥哥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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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阿宓那一刻，李世民顿然觉得今日圣上的各种武功考验都是值得的，方才的疲累仿佛瞬间消失，大步向阿宓走去。裴愔亦或是宇文成都兼不是李世民所惧的。

阿宓这丫头今天又是一幅乔装打扮的模样，白『色』的男儿罗衫衬得皮肤愈的白皙，托高的髻让整个脸蛋儿更加玲珑有致，李世民溺爱地打量着宓儿。

“谁家男娃儿能生成这般娇俏的模样啊？！”亲昵地捏着宓儿的鼻子。

“我这可是偷溜出来的！”阿宓挣脱李世民握住自己的手，独自往前走去。

“要不是先前杨昀贪玩儿，时常惦记着出宫，威『逼』利诱非得让暕哥哥给她两块进出行宫的腰牌外加女扮男装，我今天可出不来。”

李世民只得快步跟上前去，与宓儿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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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的边贸夜市与晋阳自是不同的，没有那么繁华，也没有难么多琳琅满目的商品，没有绚烂的灯火，但却月漫天的繁星，银河是如此的清晰可触，这样的夜景下心境也是更加开阔的，阿宓很久没有这样放松了。

“世民哥哥，我戴上这个帽子好看吗？”宓儿喜欢这『毛』茸茸的触感，让自己很温暖不会那么冰凉。可李世民却哈哈大笑起来，丫头戴上这帽子，一个小脸儿都看不见了，只看见那璨如星辰的明眸，着实让李世民觉得可爱又可笑。

“好看！像一头小白熊！”李世民说完顺手摘下宓儿的帽子，牵着她的手并肩往人群稀疏处跑去。一路小跑停歇，不自觉地便到了雁门城郊。

“宓儿，累了吧！我们在此歇会儿。”李世民牵着阿宓的手与他席地而坐，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两人久久没有说一句话，四周安静的只剩下断断续续的虫鸣，不经意间阿宓已轻轻枕着世民哥哥的肩头，仰望星空与明月。

“世民哥哥，宓儿好想娘亲，想元吉，想玥姐姐……”阿宓的眼眸泛着泪光，顺着面颊轻轻滑落，微微侧过头拭干眼泪后，阿宓又微笑着望向李世民

“世民哥哥，父皇指婚之后我们就回晋阳吧。我想去拜祭娘亲！”宓儿所有的哀伤与微笑悉数在李世民眼中，看着这样的宓儿心紧的慌。没有任何言语，李世民只有紧紧地将宓儿揽入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心里暗暗许诺自己决不让宓儿再有哀伤。

世民哥哥的怀抱是温暖的，强有力的臂弯与清晰的心跳，让宓儿觉得自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除了娘亲之外又有人爱护、疼爱自己了。就这样静静地被世民哥哥拥在怀中，感受着世民哥哥淡淡的气息，阿宓觉得自己很幸福。

“世民哥哥，为什么这里是突出的呢？宓儿这里不是哦”李世民没想到阿宓丫头尽然动起手来，调皮地轻抚着自己的喉结。莫名地燥热向上涌着，看着宓儿呆呆的、可爱的样子，李世民低头欲轻吻宓儿的双唇，阿宓似乎猜晓了李世民的想法，调皮的欲脱身离开怀抱，却感觉到世民哥哥双臂传来的力道。

“宓儿，别闹！”在李世民似乎有些严厉的呵斥下，阿宓只得轻轻闭上双眼，谁知却听到“宓儿，乖，睁开眼！”双唇相接后的温暖与甜蜜，沁入心脾，阿宓仰望着李世民与夜空，那夜的月光仿佛也是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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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玩着世民哥哥昨夜赠送的玉镯，阿宓呆呆地笑着，沉静在昨夜的快乐与美好中。

“公主！公主！”毓淑的声音，将阿宓从沉思中唤醒。

“公主，打听的消息已有回报了！”昨夜尽然忘记询问世民哥哥第一日考验武功的结果，今日已是考验文采，宓儿一早便让毓淑出去打探三人比试的情况，没想到临近傍晚毓淑方才回来。

想必情况是复杂的，阿宓示意毓淑坐下详谈。

“圣上对于为公主挑选驸马一事儿，大为重视。此次驸马比选，不论是比试方式，还是比试的问题，比试的结果，兼是由圣上一人定夺，旁人一概不知。因此，奴婢打探的时间也较长。”毓淑解释着自己晚归的原因。

“昨日，武功比试，宇文将军第一，李公子第二，裴领第三。今日文试乃裴领第一，李公子第二……”阿宓不清楚毓淑之后又说了什么，只是暗自盘算着只要谋略世民哥哥能夺第一，那自己就能得偿所愿了。而对于世民哥哥的谋略，宓儿自是不必担心的，雁门退兵的计谋已然肯定了他的谋略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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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最后一次的比试，未过午时，阿宓等待结果的心情却越焦急，固然内心深处她坚信世民哥哥是一定会胜出的，但能够早些尘埃落定又未尝不好了。不过在漫长的等待中，阿宓没有等到比试的结果，却等来一个来自晋阳的人。

“宓姐姐！宓姐姐！你在哪儿！”听到杨昀急迫的叫喊声，阿宓快步从书房来到客厅，也不知道这丫头有何要事。

客厅内，杨昀身旁行着参拜大礼的人，阿宓是熟悉的，但此时此刻，他怎么会出现在雁门，阿宓隐隐感觉到一丝不祥的预感。

“大表哥你怎么会突然在雁门，此番来见阿宓可有要事？”阿宓示意李建成与杨昀安坐后，询问着李建成的来意。

“微臣及臣弟李世民罪该万死，恳请公主及圣上宽恕！”李建成噗咚跪倒在地，让阿宓不知所措，只得上前将他扶起。

“大表哥请起！阿宓能替大表哥、世民哥哥解忧的，定将鼎力相助。”可李建成并未起身，反而叩在地。

“臣二弟李世民已有妻室，却谎报婚史，参与驸马比试，所犯乃欺君之罪，臣李建成恳请二公主相携，念在李家多年镇守边关之劳，饶恕二弟李世民之罪。”

“姐姐，你当心！”杨昀没想到向来镇定自若的姐姐，有如此反应，难道？对于阿宓与李世民的感情，杨昀已猜到了十之八九。

“李建成，李世民曾亲口承诺已与长孙清音退婚，此话当真？”杨昀继续询问着李建成。

阿宓希望李建成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此时此刻她仍然希望李世民不会骗她。可李建成的一字一句却像锤子，一下下重击着自己的心，是如此疼痛与难受，阿宓使出全身的劲儿将腕上的玉镯取下，没想到尽然滑落在地，断成三节儿。阿宓想这大概就是让自己宁为玉碎吧！

李建成听到从阿宓身旁传来的玉碎之声，他是认得这个镯子的，早在五年之前，二弟不知从哪儿觅得这稀世的鸡血玉镯，许诺将赠给自己的最爱的妻子，现今却在公主手中。孽缘啊！李建成心中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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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今日谋略之赛在杨广心中已然有着定论。

“……李世民文采武功兼有，谋略更甚他人，实乃公主托付……”殿下三人李世民、裴愔、宇文成都，尊听着圣上的口谕。李世民心情是欢乐的，与宓儿执手近在眼前，可是为何陛下没有继续说话呢？三人抬头望向尊位，只见内侍官正向万岁禀报着事情。

忽地大殿大门轰然打开，二公主杨曦行礼过后直奔尊位而去，杨昀紧随其后。

“父皇，宓儿其实早已心有所属，裴愔文韬武略，为人真诚，求父皇成全。父皇不会将宓儿许给一个不爱之人的！”

对于李世民而言，这变故仿佛是晴天霹雳，死死地盯着尊位上的两人，双手握拳骨节作响，宓儿的话让他心痛欲裂。而对于裴愔，面临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也许并非是如沐春风，但内心也仍是有窃喜的，只不过公主你说的会是真话吗？裴愔迟疑。

而阿宓似乎压根不在乎李世民的心情，只是走到杨广身侧跪着，哀求着，让杨广不得不心软。这个乖巧的女儿从未向自己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此次就遂她的意愿吧。可是看着宓儿眼角并未全干的泪痕，杨广甚有忧虑。但也抵不过阿宓的哀求，只得点头同意。

裴愔其实杨广也是属意的，这少年虽比不得李世民谋略过人，但也是可托之人，而且裴蕴较之李渊，杨广更愿意相信前者。

“裴愔、李世民兼是二公主托付终生的上佳人选。须虑二公主嘱意，朕决定驸马人选为先遣使领-裴愔，择日听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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