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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把拔离身子提起,让他对着江边道“你也知道怕!你看这些百姓,他们也有子女、父母,他们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本来过着幸福宁静的日子,是你们,驱赶他们,杀害他们,让他们葬身水底,让他们骨肉分离!你们为什么要残害无辜!?”
拔离看着江面密密麻麻的浮尸,想起自己一生血债累累,今日落入敌人手中,只怕真的要不得好死,脸色终于变得惨白。他强撑着站直身子,昂道“杀人的命令是我下的,要不然捉不到赵构小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此事跟乌泰无关。你放他走吧,我来给他们抵命!”
谢平川冷笑道“休想!”他脸上如同罩了一层万年寒冰,阴恻恻道“我要让他尝尽人间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拔离想扑过来拼命,身子一晃,又重重摔倒。江枫叹了口气,蹲在他面前,用尽量平缓的口气道“我们不妨做个交易,你看如何?”
此时江面上十余艘黑色海鹘船从上游疾驰而来,正是宋庆带领的金国水军。刚才岸上金军的响箭连续射,那是呼唤水军的信号,郑庆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回到渡口,等看清只是一条货船与岸上金兵对峙,不由松了口气,当下命各船全前进。眼看离码头不足二十丈,被三条大船冒出的滚滚浓烟笼罩的江面上,忽然冲出一群翻着浪花的车船,船上弩箭连连射,却是钟相的白莲教洞庭水军。
原来钟相经过短暂犹豫,终于下定决心,要帮江枫救人。但他们还未来得及靠过去,郑庆已经去而复返,直奔江枫坐船而去,于是钟相立刻转向冲向郑庆,希望能给江枫撤离争取一点时间。
郑庆船队虽然人多船大,但是准备不充分,船上没有强弩,仅有百十把步弓,既不能及远,准头也差,掉头迎战的瞬间,又被射翻了数人。钟相并不硬拼,只是绕着郑庆船队转圈,靠近了几波弩箭射罢,便转头远遁。郑庆恨极,却偏偏追不上这些来去如飞的小船,眼看只能挨打,气得他几欲吐血。
“咚”的一声大响,一双大脚重重落在浸透鲜血的栈桥上,如巨灵神般高大的昆仑奴阿朱,从绳梯上跃下,他向前几步,将肩膀上扛着的拔离轻轻巧巧的拎起来,如同提了一只没有重量的破口袋。他把拔离放下,黝黑的脸上绽出微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然后站起身向船舷走去,对身后的数十把强弓视若无物。
金兵在经过了短暂的惊讶后,一窝蜂的冲上去,将自家主将抬了回来。拔离睁着双眼,盯着天空的浮云,任凭他们摆布。他知道,自己输了。原来这些牛羊般的南人中也有这样的勇士,原来我也怕失去亲人,我也怕死!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那骄傲的、翱翔在白山黑水间的苍鹰从他灵魂中消失了,他变成了一个颓丧的中年人,一个平凡的父亲。他用虚弱的声音布了几条命令,然后重新躺下,再也不说一句话。
金兵停止了冲击难民,缓缓收拢队伍,黑色的绞索断裂开来,训练有素的骑兵们集结成十几个纵队,沿着几条街道向北撤去。有了刚才的经验,人们已经不敢抱有太多希望,十几万人怀着各种心情,只是默默观看着如同哑剧般的场景,整个码头只能听到马匹嘶鸣和北风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烟尘渐渐散去,金兵已经全部撤走,只剩下空荡荡的榷场。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鞑子走了!真的走了!”“轰”的一声,人群就像一个巨大的生物忽然活了过来,刚才的愁云惨雾被劫后余生的庆幸一扫而空,哭声、笑声、呼儿唤女的叫声,将劫后余生的人都争先恐后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拥抱着身边的亲人。
离栈桥最近的一批人,将整个事情看得清清楚楚是江枫救了许多人,又是他拼死出击抓住了金兵的大将,待把那金兵大将放回来后,金兵就立刻撤退了。刚才陈一敬在江边大喊江枫名字,众人听的明白,顿时就将江枫救了众人性命之事传扬开来。一开始是几十人,不久是几百人,再过片刻,所有人都知道了--金兵之所以突然撤退,是因为一个叫江大郎的人临危之际抓住了金兵大将,逼他退兵,救了大家伙性命!
大宋的民风从不矫揉造作,百姓们对救命恩人的感激自肺腑,立刻就有人大喊“江大郎好汉!好汉!”更有人对着江枫大船跪下磕头,口称“谢过江大官人救命之恩!江大官人公侯万代!”一有人跪下,便呼啦啦跪倒一片,很多人甚至跪倒在水中。
江枫脸涨得通红,他在船头拜倒还礼,大声道“各位父老请起!小子当不得各位如此大礼!”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渐渐变成有节奏的呼喊“江大郎!江大郎!江大郎!”这声音如波涛拍岸,在宽阔的江面上传出去很远很远。
郑庆听见了呼喊声,江枫的名字隐约传入耳中,他也吃了一惊,难怪那船眼熟,原来是十三浦江枫的船。他虽不明所以,但远远看到岸边大军已经撤走,估计事已不可为,便也准备撤退。他见钟相还要纠缠,心中一动,命手下将帆放下,船橹打横,所有人趴下,摆出一副人员死伤殆尽的假象。钟相果然中计,并未理会这艘瘫痪的敌船,从它旁边二十步距离穿过。
就在两船相交的一瞬间,郑庆从舱中窜出,手持双弓,嘎吱吱拉满弦,一声爆喝“着!”一支破甲重箭呼啸着直奔站在船头的钟相面门而去。钟相被岸边的呼喊所吸引,没料到有人偷袭,待他惊觉已然来不及躲闪。羽箭“哧”的一声自他左颊贯入,箭尖打断了几颗牙齿自右颊穿出,竟将他的面颊射穿!钟相一声闷哼,吐血倒地。郑庆哈哈大笑,冲他们啐了一口,道“呸!就凭你们这些水贼,也想跟郑爷爷作对!”杨幺目眦欲裂,抓起弩就是一箭,却因心浮气躁失了准头。他担心钟相,只得先指挥船队脱离战场。郑庆冷笑一声,也带着船队撤走,去与大队汇合。
纷扰半日的江面终于清静了。除了哔哔啵啵燃烧的船只残骸,只有数千具百姓的尸体沉沉浮浮,随波逐流,渐渐飘向下游。在原本的时空里,扬州城破后,十几万百姓因被金兵驱赶践踏,惊慌之下蹈水而死,实为金兵南侵以来第一大惨祸。可是江枫的插手,改变了这一悲惨结局。自此日起,“江大郎”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无数扬州幸存的百姓将江枫站在船头覆手而立的形象找人做成画像,视为万家生佛,日夜焚香膜拜。
江枫坐在纲室内,盯着光芒黯淡的烛台。他虽然救下了十余万百姓性命,但看着江水中淹死的数千人,仍是心中黯然。他已经明白,自己先前做的梦并非胡思乱想,而是由脑中沉睡的信息产生的预测。他恼恨的捶了一下自己脑袋,心想如果能早一点明白,或许他们就不会死了!他仔细分析了梦境前后的状态和梦的内容,在簿子上仔细记录下来。
自从经历了东瀛之行后,江枫便养成了做日记的习惯。每日里所作所为,尤其是梦境,一定要记下来。迄今为止他已经记录了五十多条梦境,这些梦中见到的往往是历史事件,也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物事。然而大多前后顺序颠倒,情节荒诞,人物面孔也模糊不清,按照他的理解,这种梦应该是自己日有所思,于是睡梦中调取出脑中的记忆,凭借自己的理解脑补出来的画面。有些梦里的事情已经得到了验证,比如这次扬州惨案,有些还不知道何时会生,更不知真假。江枫轻轻苦笑,若是能梦见自己将来是否能活过十年的期限就好了。此时门外响起赵石头的声音“枫哥,那位赵九公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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