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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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玄关大厅的正面内里——与厨房相邻，有个储藏室，在储藏室的内里，有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在我的带领下，几个年轻人扛着尸体，走下了楼梯。

  这个地下室相当大，呈L形，从储藏室的正下方一直延伸到玄关大厅以及大房间东侧三分之一处。这么大的房间的照明只能依靠几个天花板上垂下的裸露的灯泡，即便把灯全部打开，还有许多地方照不到，黑黢黢的。

  在我的指挥下，这帮年轻人把尸体放在L形拐角前，然后战战兢兢地环视着昏暗的房间。

  地面是混凝土毛坯，墙面上涂着灰色的沙浆。天花板很低，身材最高的木之内的头都快要碰到顶了。楼梯旁边摆放着洗衣机、干燥机以及放置物品用的大架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了。但幸运的是，为了修补前院的红砖小道，那里存放着大量的红砖和水泥等。数量很多，足够我们拆毁一堵墙，再把尸体埋进去了。

  我默默地在房间里走了一会，考虑着该拆毁哪堵墙。那些年轻人屏住呼吸看着我，过了片刻，冰川喊了一声，&1dquo;鲇田大叔！”当时，我正朝地下室内里走去。听见声音，回过头，冰川用手指着这边。

  &1dquo;那是扇门吗？”

  他指的那扇门在这个L形地下室的最里面的顶头处。那是一扇黑色的木门，只能让一人通过。被他这么一问，一瞬间，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但很快就轻轻地摇摇头。

  &1dquo;那扇门没有任何意义。”

  &1dquo;要不要打开看看？”冰川依然满脸困惑。

  于是，我走到门跟前，抓住门把手。

  &1dquo;你看。”

  打开一看，门的对面就是一堵暗灰色的墙壁。冰川直勾勾地看着，其他三个年轻人站在他身后。我向他们解释起来。

  &1dquo;六年前，当我被雇为管理员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也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堵墙。”

  我离开门前，走到左侧的墙壁前，指了指。

  &1dquo;就埋在这里吧。”我看看他们，&1dquo;那里有铁镐，你们谁先把这面墙给扒开。”

  四个人一声不响地相互看看，很快，风间就跳了出来，&1dquo;我来，我来干！”他把铁镐拿过来，脚步显得很沉重，看得出他平时不怎么干重活。

  &1dquo;这一块！”

  我再次指指墙面，然后从他身边离开。&1dquo;好嘞！”他低声嘟哝一下，抡起那没有用惯的工具。可是——

  意料之外的事情生了。风间抡起铁镐后，失去平衡，脚下打滑，猛地撞在里面墙壁上。肩膀撞得不轻，他扔开铁镐，没出息地跪在地上。

  &1dquo;不要紧吧？”

  我赶忙跑过去。风间揉着肩膀，轻轻地点点头。

  &1dquo;腿脚不听使唤&he11ip;&he11ip;”说着，他扶着墙壁（刚才那扇门对面的墙壁），准备站起来。就在那时，潮乎乎的地下室中传来&1dquo;啊”的一声尖叫。

  &1dquo;怎么了？隼人！”

  &1dquo;出什么事了？”

  原来是冰川叫的，他直盯着我和风间这边。

  &1dquo;那是什么？”他抬起右手，用食指直直地指着正准备站起来的风间的肩膀一带。我终于注意到了，在那面墙上，出现了一块红砖大小的窟窿。

  &1dquo;裕己，退开！”冰川走到墙壁边。我也靠过来。

  &1dquo;是刚才撞出来的。”我说了自己的看法，但冰川还是很纳闷，歪着脖子。

  &1dquo;但是，这个&he11ip;&he11ip;”他猫着身子，窥视着窟窿里面的情形，&1dquo;这里好像是砌上红砖后，再涂上砂浆的。刚才，掉了一块砖头下来&he11ip;&he11ip;哎？鲇田大叔，你看！”

  &1dquo;怎么了？”

  &1dquo;里面好像有个房间。”

  &1dquo;真的吗？”

  冰川没有说话，把右胳膊伸进小窟窿里。一直伸到肩部附近。说明这堵墙里面有很大的空间。

  &1dquo;难道这堵墙是后来砌起来的？”

  冰川将胳膊抽了出来：&1dquo;好像是这样。既然在你来之前就有了，弄不好是天羽博士本人&he11ip;&he11ip;有电筒吗？”

  &1dquo;喂，喂，隼人！”风间在一旁插嘴，&1dquo;不要管那么多了，先把尸体处理掉吧。”

  &1dquo;所以，要先查看里面的情况嘛。”冰川不客气地顶了表弟一句，&1dquo;如果里面真的是个房间，那我们就不必重挖墙了，只要把尸体放到里面就可以了，那效率不是高得多。”

  风间无话可讲，只能闭上嘴巴。木之内和麻生站在远处，看着这边，我回头冲他们说道：&1dquo;洗衣机上有电筒，你们把它拿过来。”

  &1dquo;好，好的。”

  麻生结结巴巴地答应着，急急忙忙地跑了过去。一会儿，就拿着电筒，小跑回来。冰川拿过电筒，朝小窟窿里面，照起来。

  &1dquo;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好像不是房间，而是个走廊——把这堵墙砸开吧。”说完，冰川将风间扔在地上的铁镐拣起来。他站稳脚跟，拿好铁镐，以免再像风间那样，白白吃苦。

  用砂浆涂抹住的红砖并不很结实，冰川没费什么气力，就把那个小窟窿砸大了。又花了15分钟，打出了可供一个人通过的小洞。冰川放下铁镐，再次掏出电筒，调整了一下呼吸，回头看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