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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知道我想做什么吗?”房书平用唇线压着杜卓阳的发丝探寻他耳廓的形状,“让我来告诉你……我想做你想对邵逸辰做的事情……我也想这么做很久了。”杜卓阳闻言一僵。“当然,还有别的事情。”唇瓣移到了耳垂的下方,犹豫着下一步的方向,“今天下午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你的人里出了问题……”手指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攥紧以后用力地把对方的手指死死地扣在指间,“他们知道你的行程,也会猜到你想要去的地方——一旦发现那辆车里并没有你的时候。如果他们在镇子上也安排了埋伏了呢?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我来。”酒精和生物碱的双重作用让杜卓阳的脑海一片混乱,充满了理不清的思绪和五光十色的光怪陆离,仿佛只剩下耳边不断传来的说话声充当着不合格的领路人的角色。他尽力地转过头去看房书平,男人淡淡的唇色在近在咫尺的距离中显得分外清晰。“……放手。”他说。房书平的回答是轻轻吻了他的唇角一下。很柔软,很温暖。“明天,”房书平说,热热的呼吸吹拂在杜卓阳脸上,“明天……”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力地看着神色越来越迷蒙的男人。杜卓阳笑了一下,清醒地说,“明天你最好祈祷自己死得干脆一些,否则我会亲手凌迟了你。”他说完这句话后,就狠狠地咬上了刚刚还温柔吻过自己的嘴唇,尖利的牙齿切进一片甜醉的血腥气,滚烫的舌尖着迷一样地扩大着伤痕的长度。房书平怔了一下,接着就用更大的热情回吻了过去。清醒的意识渐渐远离而去,酒精的躁动和天性的本能冲断了理智的最后一丝紧绷……杜卓阳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旦恢复神智之后,一定会想把眼前的男人撕成一条条地喂南非的食人鱼。但是,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他都绝无可能甘心自己是被动的那一方。衣服散落得到处都是,贴紧在一起的肌肤饥渴地追逐着更深一步的禁忌。细小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粘腻在一起,亲吻的力度变得越来越不够……“这绝不是……”房书平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暗哑,“绝不是我想过的任何场景中的一种……”这句话的话尾湮没在了不断升温的动作中,杜卓阳眯起眼睛对男人说,“吻我。”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神微微向下,显得特别的骄傲。房书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甘情愿地低下头去。呻吟被卡在喉咙中,杜卓阳高高地扬起头来,眼睛无神地聚焦在别处……他分不清肉体上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是来自酒精和toxic刺激,还是来自身上男人技巧出众高超的手指和唇舌。……谁管这些呢?他想,唇线拉起的弧度肆意而又艳丽。“嗯…再深一点……没错…就是这样……”耳边喃喃的声音像是缠绕在了空气中一样,这是完全沉浸在了x爱的节奏中并且尽情享受着这一切才能发出的轻叹,撩拨得想让人把自己燃烧到彻底。房书平觉得现在的自己满足而又平静,同时还在不满地餍想着更大的奖励。——没错,是奖励。他想,为了这种奖励,哪怕是会赔上自己这辈子的这条命,也是值得的。“够了……”杜卓阳用力地把男人勾向自己,迷离的眼神中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你不会只会这些吧?进……”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接下来强有力的动作打碎了。突如其来的进入让两个人同时闷哼出声……房书平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天堂的边缘。仅仅只是进入就已经得到了如此厚重的甜美,他已经不敢设想以后将会是怎样一种难以承受的销魂蚀骨。……这样子的x爱,一次就足以上瘾。房书平想,无论如何,他都要在明天活下去。冷汗从额前滑落到眼睛里,脊背上的汗水却是热的。杜卓阳痛得眉尖都紧紧地蹙了起来,但是他还是用颤抖的双手和双腿把男人用力地拉进自己。——深一点,再痛一点……我要永远记住这种痛,深入骨髓,深到永远不能忘记……我所给予的和被给予的。房书平忘情地去吻杜卓阳的唇,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也把自己揉进对方,然后就这样成为一体。他深情地看着杜卓阳,却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对他轻柔但是坚定地说,“好好记着现在……直到我杀了你。”他觉得,自己已经陷进去了这抹明亮,深得不能再深的。山林的清晨来得分外透明和澄净,还有带着草叶的清新。杜卓阳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转亮。而且,孤身一人。他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尽管有着徒步跋涉带上的泥渍,但却被人抚平得一丝褶皱都未曾留下。杜卓阳坐起身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此刻的他正在忍受着某种难以启齿的不适。摆在他身边不远处的一小堆物品是昨天剩下的酒——这让想起了那瓶该死的龙舌兰和某些事情的某人更加阴沉了自己的脸色。目光来回打量一下,杜卓阳轻易地发现酒瓶中少了一罐啤酒,但是还多了两样东西:一把格洛克和一根德式香肠,前者本来属于某个人防身的底牌,后者本来属于某个人在昨天傍晚的晚餐。很好……杜卓阳慢慢把那把枪握紧在手中:我会把这把枪一子弹、一子弹地还给你的。记忆慢慢地开始回笼,抛去那些交缠的求索的纵情的画面……杜卓阳想起了男人在结束了欢爱后还紧紧地抱着自己,一遍一遍地在耳边絮言着让自己在这里等他到中午,他会去那里找自己的人。皱了皱眉,杜卓阳习惯性地摸向了左手尾指上的戒指,却摸到了空处。铁青着脸色看着自己被摘去戒指的手指,杜卓阳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过一个人。——房书平!值得一提的是,这枚玉石尾戒在杜家有那么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作用:象征家主的身份。所以,它是绝对肯定一定必然不可能跟“定情信物”这四个字有着任何关联的。虽然,这枚戒指现在的确是被串在某人胸前随着他的奔跑荡啊荡啊什么的。接近正午的时候,杜卓阳的各种不幸终于走到了尽头。一条胳膊几乎快被打成筛子的阿基不顾伤痛,带着杜家的精锐一路沿着杜卓阳做下的记号历尽了近乎撒网式的搜寻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杜少。“杜少啊啊啊……”阿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杜卓阳痛哭流涕,“人家好怕怕好怕您出了什么事不然我以后死了在地狱要怎么面对您啊……”杜卓阳嫌弃地揪住阿基的衣领把他丢到一旁,然后用下巴点着为自己提供了一宿蔽处的山洞说,“烧了。”浓浓的青烟在山林中蒸腾而上,杜卓阳冷着脸看着手下的人按照自己的命令恪尽职守地把这里烧了个干干净净。吊着一只手臂的阿基忠心耿耿地在一旁抽噎着补充说,“杜少我就怕您到山下的那个镇子上去……家里的虫子勾搭了意大利那群混蛋在那里拔掉了我们的钉子,就等着您自投罗网……”杜卓阳猛地回过头去看镇子的方向,站在他身边的阿基清楚地看到他的眼角抽动了一下。沉默仅仅持续了一小段时间。杜卓阳冷冷地哼笑了一声,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杜少……杜少……”阿基在杜卓阳身后紧紧地跟着,“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是要回去吗?……对了,我好像没见到房总,他人呢?人呢人呢人呢……”杜卓阳头也不回地说,“回去……去会会我们的虫子和意大利人。”“我是说房总!房总房总房总……”阿基跳着脚问。“阿基,关你一个月禁闭,扣一个月的分红。”“诶?……诶?我又做错什么了?”“两个月。”“我……”“三个月。”“呜呜呜……”杜卓阳大踏步地走出杜家建在山顶的一处别墅——这里暂时被当成了处理杜家某些重大的、不能摆在明面上的秘密事务。因为发生在昨日的刺杀事件,杜氏在整个美国的势力都迅速地运作了起来,像一只隐忍在暗中然而蓄势待发的野兽一样,准备用爪牙间的寒光对背叛者和敌对者展开最猛烈的攻势。杜卓阳刚刚洗完澡,身上残留的氤氲水汽和山间清爽的空气让他糟糕的心情稍有改观。走到停机坪的一架直升飞机前,他转过身来,把手上的雪茄按灭在手下捧来的烟灰缸里。“大概是我之前表现得太温柔了,像个听话的乖宝宝一样守规矩。”杜卓阳冷笑了一声,紧绷的唇角拉起的弧度危险性十足,“跟市长先生打声招呼,然后把特里家在维尔市的所有盘口,一个不留地给我全部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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