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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命不可违。他心里叨念着,不不由自主的随着那只手往回倒。“纱帐。”那人再次指挥道。他听话的伸手一撩。纱帐落下,遮拦住一切荒唐不堪。他说,无人对此失望。这是实话。骨骼纤细,肌肉匀称,皮肤细腻,他简直就是个妙人。可是代价也很大啊。要背弃自己的信仰,沦为一个利欲的奴隶。可……他无法反抗。只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无法反抗这人,还是无法反抗这人许给他的虚幻?双臂如藤,紧紧缠绕上他,恐怕是一生也不会放开了吧。一生,倒也不亏。这到底是太子,拣来是陛下。“你说,以前那些君臣同塌卧起,是不是也是差不多?”那人在耳边嘻嘻笑,低语。他无语。可能,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吧。可见,也是早有了的,并非自己逾越。“我好吗?你怎么都不吭声?”那人又问,身子细细的绞他。他如何回答?头晕晕,身热的好似在开水理煮,他不想回答。“哎,好没趣的人。比芳庭好闷呢。”那人埋怨,身子松了松。拿刀割他呢,这人。傅易青心抽了一下,手臂一把揽紧那细腰,身子重重的顶了上去。“嗯!”甜到腻味的呻吟,那身子软绵绵的,嗓子也软绵绵的。好腻!他皱眉。可心里的抽痛淡了些。湿漉漉的手摸上他的后背,带他抚上那翘嘟嘟的肉乎乎放入屁股。真是腻味!他小心翼翼捏了一把。那屁股就在他手掌里蠕动几下,撒娇似的。这人……“捏把捏把,皇叔很喜欢捏。”很大方的在他耳边说着。他想吐血。不过没吐成,只是喘了口气。藤枝一样的手臂勒着他的脖子,头就枕在胸膛上。他伸出舌头缓缓舔了舔。舔完,又觉得有些害臊,自己在做些什么事!那人却咯咯一笑,身子颤了颤。看来不讨厌。一边笑,一边翻个身,将他压在身下。他仰面看着那人跨坐在自己腰上。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骑。他没来由的突然想到。心里直发笑,还有点酸溜溜的感觉。两陀白花花的肉在脸颊上贴来贴去,他伸手先推开,却一贴上就放不开。卖弄似的,那人得意洋洋的笑,双肩扭动,那两陀肉越发的作孽起来,差点没把他呕死。那细腰摇摆着,简直要吧他的灵魂从身体理抽出去似的。他身在地狱煎熬,大口抽气,手掌颤抖,几乎握不住那一团雪白绵软。似乎累了,那人停下,呼出口气。然后举起手掌伸到他面前,用力一握,然后哪个小小的拳头就在他眼前晃了晃。傅易青觉得那一瞬间,自己的心就被捏在了那手掌里。都快窒息了,好疼。“胜蓝。你摆脱不了我。”宣告似的,那人说道。他舔了舔舌头,心里觉得这话有道理。那人从自己眼里看到了臣服,满意地咧嘴笑,然后奖赏似的,身子往后退了退,面对着面,鼻尖对着鼻尖。“我很会亲吻哦。”那人笑着说。然后闭上眼,低下头,吻上他的双唇。嗯,他没有骗人,确实很会亲吻。 奸情败露十一月中,陛下的身子大好了,在宫中置了家宴,还捎带了几个朝中重臣,一起赏菊品酒,算是叙旧。几个稚龄的皇子、公主在院子里追追闹闹,忙的各自奶娘大伴是提心吊胆的跟在后面瞎忙活。阮丹青看着这幅热闹景象,随意捏起盘子里的点心塞到嘴里。咬了一口,皱眉。宫里的厨子换了?怎么着玫瑰糕的味道这么腻。歪歪嘴,旁边喜顺急忙伸手过来,接住他吐出的那口玫瑰糕。“怎么?”“味道不对。”“没啊,还是这个味呀。”喜顺把手里的玫瑰糕扔掉,擦了擦手,端起他面前的盘子嗅了嗅。阮丹青摇摇头,瞥见边上一碗晶莹雪白的点心。“那是什么?”“是奶酪酥。”“拿来尝尝。”喜顺用银筷子夹了一个,凑到她嘴边。一股子酸溜溜的奶味冲鼻而来,他不由皱起眉。“殿下不喜欢?”喜顺问。他摇摇头,咬了一口。满嘴酸溜溜甜丝丝的奶味,还不错。点了点头。喜顺急忙把那盘点心换到他面前,这次他老实不客气的捏了一块塞到嘴里。奇怪,以前他顶不喜欢这股子奶膻味,觉得有仇又腥,如今怎么越吃越香。一连吃了三四块,才意犹未尽的停了嘴。“这宫里是不是来了新厨子?”他问。“没啊。”“点心的味道都不对了。好吃的不好吃,不好吃的好吃。”他摇摇头,笑笑。宫里这段日子变化还挺大,皇后依然深居简出,这次也说是要安心修佛,要吃斋,就不来了。陛下没说什么,准了。刚生了皇子的丽妃前几月家里被办了好几个,气焰打消,再加上圣恩渐失,在宫里人缘又不好。这次虽然来了,但憋在角落里冷冷清清怪可怜见的,看她以前那般意气风发,如今这落魄样,估计没少受欺负和白眼。如今受宠的是个张美人,年纪不过十五,正是如花的妙龄。陛下身子才好了些的时候就招到明德殿宠幸了两次,风头再劲。这次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在陛下身边承恩。阮丹青却只顾着吃,也不知是自己口味变了还是宫里换了厨子,今天的点心味道不同往日。这倒另他生出了品尝的乐趣了,以前看了就拿走的点心都要尝一尝,可发现了不少好东西。宴席到月上树梢就散了,陛下身子才好,不宜太过劳累。大家行了礼就退了。阮丹青走时接到德顺管事凌空飞来的眼色,心里一个咯噔,皱了皱眉。他都让人打包好了点心准备回去和傅易青享用,这下可泡汤了。只带了喜顺抄小道转到西边的月华门,那里早已有肩舆候着。见他来了,李朝善急忙凑上前,行礼。“殿下请。”掀了帘子伺候他座好,然后一行人小跑得往东边赶。路上赶得急,他到了竟然皇叔还没到。于是阮丹青一个人在明德蓼里等着。这地方他也算常客,不怎么拘束。让宫人抱了茶,他坐在垫子上一口一口喝着。肚子吃得饱,这热茶正好清口消积。吃了半碗,就听到外面内侍高喊。“陛下驾到。”他急忙从垫子上蹿起,毕恭毕敬的伏跪好。听到耳边悉索脚步声,人来了。“侄儿拜见皇叔。”他高喊。“起来吧。”阮贞清朗一笑,弯腰,手指搭上他肩膀,顺着肩缓缓抚摸一把,然后抓住他手臂,轻轻拉他起来。阮丹青因他这一抚,身子微微一颤,起来了也不敢抬头,脸些许发烫。“怎么了?猫咬了你舌头?”阮贞也不避嫌,手指轻佻的去勾他下巴。粉面抬起,一坨嫣红。阮丹青双眼乌溜溜看他,嘴一抿。“被皇叔咬了。”轻轻回嘴一句。阮贞笑,手指刮他脸。“还没咬你就等不及?”阮丹青没大没小的往边上一闪,朝他挤挤眼。“咬不着。”阮贞伸手指指他,没追过去,只是呵呵一笑,然后迈步上前,从个紫檀甸架子上取下个小翁托在手里。“来。”朝他招招手。阮丹青走过去。“皇叔养蛐蛐?”阮贞把手里小翁的盖子打开。“把里面那瓶子拿出来。”阮丹青凑过去看,果然里面是个更小的翁形瓷瓶,伸手取了出来。“揭开盖你闻闻。”元贞笑着说。“是新的香吗?什么味的?”他一边问一边揭开盖,凑到鼻子前嗅了嗅。什么味也没有。不解的看向阮贞。“快盖上,都跑光了。”阮贞把手里的小翁放在几上,伸手帮他盖子重新塞好。“没味道?我再闻闻。”阮丹青叫起来。“不用了,你吹口气看看。”阮贞摆了摆手。他将信交疑呼了口气,顿时一股如兰似麝的沁人香气飘散开来。“哎呀,真好东西呢。有意思,这什么香呀?皇叔你哪来的?”他拍手跳起来。“这是边疆马市里胡人卖的,他们特地给我弄来,赏给你玩吧。”阮贞拍拍他的手,笑呵呵道。“好玩好玩,这下我可天天要对着别人吹气去了。”说完,他笑嘻嘻朝元贞又吹口气。元贞也不避,顺着他吹过来的气一口吸了,然后伸手把人拽到怀里。“我身子爽利了,阿浓你就没点表示?”在他耳边低问。“皇叔富有天下,我还能给你什么呢?”阮丹青无辜的眨眨眼,把玩着手里的瓷瓶。“可以给的多了。”阮贞低头咬他脖子,含含糊糊喃语。他缩着脖子咯咯笑,身子扭了扭。阮贞抱的不严实,竟然让他扭了出去。跟条泥鳅似的,呲溜一下就蹿出老远。“好啊,还敢抗旨了。”阮贞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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