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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交谈中得知,对方是台湾某黑帮大哥手底下的堂口负责人,受大哥所托来找法师。该黑帮正与另一个帮派争抢一块地盘,其结果直接影响到两个帮派今后的存亡。可就在这最关键的当口,大哥突然得了怪病,怎么也治不好,大哥的朋友怀疑他被人下了邪降,于是把方刚和阚仔介绍给大哥,想让法师给看看。
方刚心里没底,他对黑道这些人很敏感,就问:“大哥的朋友是哪位老板?”
对方不说,方刚说出W姐的名字,这人说:“与你无关的事不要多问,就说这生意接还是不接吧,什么价钱。”
方刚连忙回答:“当然接,具体价钱要看到病情才能定,不知道你们大哥什么时候有空?”
这人说:“那就说定了,今晚八点准时在这家餐厅门口,有人派车接你们。”方刚说没问题。回到家后和阚仔一说,他吓得舌头都硬了,连说不敢和黑社会打交道。方刚说没事,现在的黑社会都已经正规化,办事讲规矩,只要你不得罪他们,就没有危险。
阚仔说:“怕的就是得罪啊,他们的大哥要是真被人下了降,我怎么办,解还是不解?解的话不成功就得罪他,成功就会得罪给大哥下降的那个降头师。”
方刚笑了:“得罪降头师又怎么样?”
阚仔害怕地说:“你不懂,修黑法这一行,不管南洋术还是茅山术,最忌讳破解同行施的降,或者施降被别人破解,因为极可能发生反噬而让施降者死亡,所以破降必定结仇。”方刚一听也害了怕,敢向黑社会老大施降的人,肯定不是善男信女,得罪谁都不好过,于是他给那人打电话,婉转地说不想接这生意了。
没想到那人说:“晚了,大哥已经准备派车出去接你们,做事要言而有信,黑社会也一样。你要是敢摆我们大哥的道,小心让你们好看!”方刚没办法,只好极力说服阚仔先去看看,大不了到时候说无法破解,那大哥就算吃了我们也没用。
晚上八点,两人硬着头皮又来到茶餐厅门口,一辆黑色奔驰准时驶到,那人从副座钻出来,打开两侧车门,很客气地请方刚和阚仔上了车。
汽车在一家夜总会门口停下,那人在前面领路,大厅里有喝酒的,打台球的,跳舞的和赌博的,十分热闹。那人带着方刚和阚仔从夜总会大厅的侧门进去,喧闹声渐渐听不到了,走廊里有几名保镖模样的人站着把风,个个都是满身文身,腰里插着木柄短刀。顺楼梯上四楼,最后来到一个豪华套房,刚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怪味,类似用舌头舔钢条的那种浓浓的铁锈味道。
套房分内外两间,外间有四五个身穿黑西装或黑衬衫的人或坐或立,神情严肃紧张,看到几人进来,有一人连忙迎上去和给方刚领路的那人低声交谈,随后来到内间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打开,出来一名穿得性感漂亮的少妇,双方说了几句,那少妇看着方刚和阚仔,脸上露出怀疑之色。她走到两人面前,问:“请问二位谁是南洋法师?”
方刚连忙说:“这位就是隐居在屏东的阚大师。”
少妇上下打量阚仔,脸上满是疑惑,问:“阚大师能治得了邪病吗?”
方刚说:“如果真是中了邪降,阚大师就能解,要是病菌引起的疾病,那就只能去医院看大夫了。”
少妇点了点头:“那两位快请进来。”
进到卧室内,那股铁器味道更大了,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全身赤裸,不停地低声呻吟着,床头柜上有个金属托盘,里面放着很多细细的钢针,旁边有一把小钢钳。少妇说:“他是我老公,也是本帮派的老大,大家都叫他耀哥。十几天前他突然觉得右脸剧痛,最后竟拔出一根细细的钢针,就是托盘里的这种。第二天胳膊疼,又弄出两根针,就这样,每天都换不同的部位冒出钢针,越来越多,现在已经拔掉一百多根了,现在我老公每天都好痛苦,医院X光片也看不出有异常,有人说可能是中了邪术,但我们又不认识这方面的法师。我老公有个演艺圈的朋友,是她介绍你们给我认识,于是就找了你们过来,希望能帮到我们,价钱方面不是问题。”
第0082章摆道
阚仔来到床前,仔细地从上到下检查了耀哥的体表皮肤,并没看到有针。他刚要对少妇说话,忽然耀哥大叫起来,痛苦地捂着肚子。少妇说:“又要冒针了,每次都得半个小时才能冒出来。很折磨人的!”
“有磁石吗?最好是那种电磁铁,吸力越强越好。”阚仔说。
少妇一愣,连忙吩咐人去找。几分钟后有人拿着一大块磁铁过来,说是从夜总会电力室的电机中拆下来的。阚仔把磁铁放在耀哥肚子疼处约半公分左右悬浮,耀哥喊得更厉害,身体扭来扭去,方刚说:“快来帮忙,把耀哥按住。”
几个大汉上来用力按住耀哥四肢和身体,少妇担心地说:“小心点儿!”半分钟后,一根细细的钢针被磁铁吸了出来。耀哥痛苦减轻,呻吟声也渐渐归为平静。少妇很感激:“谢谢你们,不然我老公还要多受苦。”
方刚低声问:“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阚仔说:“这是针降,不会送命,但又能让人很痛苦,生不如死。幸好还没从眼睛里出来,不然耀哥早就变瞎了。”
少妇恨恨地说:“我就知道有人在背后搞鬼,又不想杀人,又让我们顾不上抢那块地盘!大师,您有解决的办法吗?”
阚仔摇了摇头,少妇很意外:“您知道这是什么邪术,却不会解?”
“不是我不会解,解降头是有很大冒险的,会结仇家。万一把对方降头师破法。他很有可能死掉,要是他没死,这辈子都不会放过我,这种事我不能做,你们另找别人吧。”
少妇哼了声:“您两位既然肯来,我以为是会帮忙的,更何况你们都了解,看了就走,恐怕说不过去吧?”
方刚说:“大嫂,我们实在是不想和别人结仇,请你理解。”
少妇把杏眼一瞪:“你不愿给我老公治病,是想和我们结仇,还是看不起我们社团?今晚你们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否则别想走出这间夜总会!”旁边几个黑衣人都抽出腰里的短刀,还有的慢慢掏出手枪,双手交叠搭在身前。方刚和阚仔吓得直缩头,话也不敢说了。少妇说:“方先生,阚大师,你们放心。给耀哥治好病,那个仇家由我们来摆平。其实我早知道是谁干的,无非就是那个小帮派,就算找上门来又怎么样?全都让他们横尸街头!”
方刚心想,躲是躲不过去,到现在也只能试试,于是开出一百万新台币的价码。少妇爽快地答应了,说治好马上付钱,现在就叫人去准备钞票。阚仔无奈,只好再次走到床前,从背包中取出一个小皮盒,里面是几排整齐的钢针和小刀,他用小刀割破耀哥左手中指肚,手指醮着流出来的血,在耀哥胸前画了几个符号。
“这是什么意思?”少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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