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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何当归扬头去看老太太,询问:“老祖宗,咱们的‘案子’还继续审吗?经过我与风公子的讨论,我又发现了一条新线索,可以让咱们的案子有新进展。”
听着他们二人你来我往的交谈,老太太等人早已听糊涂了,狮子老虎?老鼠蟑螂?他们在说什么?孙氏和丁熔家的则忍不住对号入座了,老鼠?蟑螂?可恶,死丫头竟敢公然指桑骂槐!
对风扬的相命一说,孙氏根本不屑一顾,再加上那一次,罗白琼迷晕彭时的药是从九姑那儿偷去的,后来罗白琼没勾搭到彭时,却赔上了她的清誉,面子里子都没了,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于是,孙氏心疼女儿之余,又迁怒于九姑,恨她不该收藏迷药那些禁物,不该不锁房门就出去,让她的琼姐儿轻易偷走了那瓶迷药。
就这样,九姑被孙氏记恨上,九姑的侄子风扬也被牵连,什么漕帮少主,一个毛头小子,她孙湄娘的弟弟可是长孙殿下的高等幕僚,将来弟弟位极人臣,位高权重,她还需要怕谁?
所以孙氏无视风扬的打岔,继续跟老太太申诉道:“当年,您坚持让何当归回来,还说她是个最懂事的,我和前哥儿的媳妇苦栏不住,只得依从。可是从她进咱们罗家门的那一刻起,咱们家的平静好日子再也没有了,祸事也跟着源源不断而来。先是竹哥儿,本来都已活过来,跟以前一样能吃能睡了,可是在何当归进门的第二天,竹哥儿他就又昏迷不醒了。不知何当归用什么法子迷惑了老祖宗你,把竹哥儿拐去了她的住处,我听人报告说,她暗中扣下大夫给竹哥儿开的药,我不禁义愤填膺道,真是个狠毒的丫头,就算他娘得罪过你,一个小孩子跟你有什么仇?她竟然连个三岁孩子也不放过,老祖宗,她就是个来讨债的索命鬼!她怪咱们家对她不好,要让咱们全家人填命哪!她就是一只恶鬼!”
老太太和罗川谷听得皱眉,老太太固然是知道竹哥儿死而复生和再度昏迷的秘密,可听孙氏突然扯上了鬼神之说,也不禁听得有些惊怖。
何当归不动声色地说:“我能走能坐,会喘气会吃饭,有下巴有影子,算是哪门子的鬼呢?况且,竹哥儿那件事我已解释过很多次了,我梦见了一位白胡子老者,他告诉我竹哥儿不能吃那些药,吃了就醒不过来了。我为竹哥儿着想,才冒着被旁人误会的风险扣下他的药,后来吴大夫说,竹哥儿自从住进桃夭院就一天比一天好转,让我更坚信自己的做法是绝对正确的,所以我才会一直扣下或用黑米汤替换那些药。”
孙氏闻言冷笑,面朝着老太太,却用眼斜觑何当归,语调忽转尖锐:“老祖宗,你看到了吧,她惯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三年前偷换竹哥儿的救命药,三年后给花姨娘的安胎药中下毒,这都是一连串的。还说什么‘做梦梦见的’,打量我们都是好糊弄的吗?老祖宗您忘了,咱们把竹哥儿挪走的第三天他就醒过来了,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肯定是因为咱们把他从小妖女手中救出来的缘故,事情还不够清楚吗?她就是那个背后搞鬼的祸根!”
何当归挑眉:“竹哥儿醒了,又跟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不是正好证明了我的清白吗?如果我害过他,给他吃过有毒的东西,他一个幼小孩童还不立马就去半条命,怎么可能生龙活虎,一切如常?为何不反过来想想,假如不是我阻止他吃那些药,他可能也不会恢复得那样快。原本奄奄一息的竹哥儿,在我院子里住了几个月,挪出去只有三天,醒后跟从前一样健康,难道功劳就只记在那三天上了?”
风扬也大感不平,用折扇猛敲何当归的椅背,大叫道:“天底下竟有这般不辨是非和不识好歹的事!那一个小童躺在她家里一动不动,她要是想害他,只需将被子一蒙,半盏茶工夫就够了,何必辛辛苦苦的去偷换几个月的药?冒着被人发现后有口难辩的风险,她何必呢?后来那小童醒了,病好了,不感念她的功劳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还给她一个清白?就好比一个饥饿的人吃馒头,吃到第十个饱了,难道二夫人你就只道第十个馒头管用,前九个都是白瞎的?”
☆、第198章死于江湖仇杀
更新时间:2013-10-02
孙氏皱眉道:“风公子,我们念着你是九姑的儿子,都对你客客气气,你把我们家弄得乱七八糟,把有毒的石粉子撒得满屋都是,还在此处插嘴我们的家务事,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家乃是规规矩矩的善门世家,你上门拜访却不走正路,跟梁上君子有什么区别?你又以什么立场帮何当归……”
“咳!”老太太用一声严厉的咳嗽打断了孙氏的话,真是的,如今你家芍姐儿还在惦记着风扬呢,搞不好他可就是你的未来女婿了,怎么能闹得这么僵!
孙氏不明所以,她尚不知道自己女儿新近迷上风扬的事,只当老太太这是在偏袒何当归,顿时不悦道:“老祖宗,何当归就是个灾星,是个小妖女,她不知对竹哥儿做了什么事,勾了他的魂,让他连自己亲娘都不亲近,只迷了心窍一样跟在小妖女后面。大房前哥儿屋里,好好的五口人立刻就缺了一个,这还不算,前哥儿在外面养的外室弄了四个孩子,虽然有失体统可也是咱们罗家子孙哪,那些女人跟了他几年都安然无恙,没病没灾,偏偏在何当归回来后几个月就惨死,可见何当归是个不折不扣的扫把星。我家芍姐儿若不是为了跟她嬉戏,也不会去弄那些乱七八糟的粉,也不会被老祖宗您送去道观调教,也就不会火烧道观,烧断了她的左手手筋——何当归实在是害人不浅!罪大恶极!”
不等何当归有所反应,风扬勃然大怒,一扇敲碎了他右手边的一张木几,充满威胁地说:“二太太,你也看到了,我武功不弱,脾气不好,还喜欢当梁上君子,你再如此颠倒黑白,把污水随便往别人身上泼,我不保证你哪天不会意外身故,死于江湖仇杀一类。”
何当归蹙眉,虽然风扬是好意帮自己,可是孙湄娘跟丐帮某长老有密切的生意往来,也有大把的银子买凶杀人,他何必跟孙湄娘这种明里和暗里都不肯吃亏的人一般见识,拿狠话去吓唬她。真要杀她时,就不该提前嚷嚷出来。
见到那张四分五裂的木几,孙氏吓得花容失色,不觉退后了几步,丁熔家的也忙上前护主,口中叫着“要杀杀我!”而罗川谷皱眉,突然看向何当归,问:“逸逸,你说想到了新线索?什么新线索?”
何当归眨眼道:“是啊,新线索,我对花姨娘见红的始末都不了解,却莫名其妙被安上了下毒的罪名,心中的确颇多疑惑。今天傍晚,我的丫鬟薄荷去找我的时候,说的是马大夫诊出花姨娘的胎不稳,是因为她吃的安胎药有问题。取出从前给花姨娘开过的一摞药方查看,老祖宗和马大夫都很肯定药方没有问题,而是安胎药抓药时出了问题。于是,花姨娘的丫鬟把还没来及煎的药拿出来,让大家查验,然后就查出里面有‘催产药’,此事是真是假?二舅舅,我有没有什么地方说错或者说漏了?”
罗川谷颔首:“没错,正是如此,那又怎样?”
“后来,二舅母给我入罪时候,对老祖宗讲的也是,马大夫说花姨娘这一胎是个男胎,如今吃了多日的‘滑胎催生散’,就算保住,将来生下来是个痴儿的可能性也很大。”何当归慢慢道,“老祖宗和二舅舅你们都是熟知药理的大夫,又亲眼见过花姨娘吃的药,也亲眼见过花姨娘吃药后的症状,我想问的是,花姨娘吃的到底是‘催产药’呢,还是‘滑胎药’?”
孙氏听得糊涂,不由脱口而出:“催产药不就是滑胎药,这有什么值得质疑的,你不要再狡辩了!”
老太太却皱着一对远山眉,慢慢回忆道:“从柜中找出的那几包药中,有葵子、滑石、麝香、朱砂和豌豆红,都是用在催产药中的几味,唉,说起来花羽也实在大意,麝香的味道那样浓烈,她竟然马大哈地喝了那么长时间……咦?不对啊!”
罗川谷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问老太太:“母亲你可看清楚了,那安胎药中真的有麝香和朱砂?”声音高亢激烈,让孙氏主仆有些不自觉的心虚,相互对望一眼。
“麝香和朱砂怎么啦?”风扬看何当归,表示出好奇。
何当归微笑道:“原本我也是门外汉,不过前段时间承老祖宗教诲,我就整日泡在南苑药庐中读医书,勉强弄懂了一些,原来‘催产药’和‘滑胎药’虽然都是坠胎用的药物,但却属于两个不同的类别。催产药,顾名思义,是产妇生产在即,遇到胎位不正或者胎儿头大难出等情况时,才少量服用的药物,是稳婆手中的必备药。催产药中若是含有麝香和朱砂,那么连产妇都要酌量的慎重服用,或者就含在口中不咽下,一旦顺利产下婴儿,便立即吐出并以水漱口,只因为催产药的药性非常之烈,药效也是立竿见影的快。”
风扬挠下巴,歪头问:“有麝香的催产药不能服用?莫非其中有毒?”
何当归解释说:“有毒倒不见得,不过麝香对女子而言,是少沾为妙的禁忌之物,有些寒性体质的女子,沾上两三滴就完了,往后都不宜有孕。而对于身怀六甲的孕妇,尤其是前几个月胎象不稳的时候,那种含有葵子、滑石、麝香、朱砂和豌豆红的催产药,别说是连吃几帖药,就是吃上一口,腹中的胎儿都要抖三抖。所以我听薄荷说了此事,当即就觉得奇怪,说,那花姨娘倒是个身体健壮的,几帖催产药吃下来,居然只是见红,换了旁人,小半碗药就能流掉一个孩子了。”
老太太和罗川谷面沉如铁,只因他们对花姨娘这一胎寄予了厚望,指望着她能给三清堂生出一个继承人,所以当他们听说花姨娘出了事的时候,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懵了。后来查出是有人下毒害了花姨娘的男胎,怒火冲淡了理智,只想着如何惩处凶手,竟然忽略了这么大的一个破绽——从柜子里找出来的那些药的药性太凶了,绝对不会是害了花姨娘的那种药,就算这种药真的是元凶,那花姨娘甚至连吃都不必吃,只要挂一包药在床头闻两个月,就能达到下体见红的效果了!
孙氏和丁熔家的对于药理一项也是耍耍嘴皮子的程度,没有多少这方面的常识,甚至连催产药和滑胎药都不能区分出来。虽然她们还没太弄懂其中的关节,但也知道此事的哪一环可能有了差错,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心中不禁大为焦急,一时也想不到对策。
风扬还是一位好奇宝宝,孜孜不倦地提问:“那有没有可能,那位花姨娘没吃那些药,只是身子太弱才会胎象不稳?”
“非也,胎象不稳有很多种表现,而吃药不当表现出的胎象不稳,是最来势汹汹的一种,只要是有妇方千金诊脉经验的大夫,都不可能把这一点弄混,”何当归望向老太太,清晰地慢慢道,“那麝香的味道特殊,很难想象花姨娘吃药时完全没有察觉,那催产药又性如猛虎,很难想象花姨娘服药后还能安枕几个月,老祖宗,我听说当时给花姨娘诊脉的是马大夫,而他现正好候在殿外,所以我想请他进来问两个问题。”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手里拿着把木剑挥舞突然天空低垂,无数剑仙御剑而来他们踏剑立于天上或怜悯或讥讽或悲戚或烦躁或愤怒,却都看着我天空中突然响起沧桑的声音汝习武可得长生否?我听完将木剑举起对着漫天剑仙说道!吾辈学武!只为路遇不平拔剑起!只为吐尽胸中不平气!ps笑傲世界已经结束,现在在天龙八部。从华山开始的武侠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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