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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安军镇四山环抱,一水东流。正北边的仆船山,东北边是卧龙山,东南边是鹌鸣山,南有天榜山,正西边是汉阳山,把普安镇围了过严实,闻溪河自西北流来,穿镇而过,遇鹌鸣山折向北再向东流去,行云流水间,宛如仙灵之地。
在镇子靠北,与闻溪河交错的古蜀道上,有一座过街钟鼓楼。粗大的石柱、圈木柱配合支撑,均齐矗立在石刻柱础之上。巨大木抬梁支撑的是钟楼上层的楼袱以及三层高的重檐歇山屋顶。翼角凌空,大气怡然。
“那就是剑门吧!”张左耀此刻就站在这钟鼓楼上北望,一眼就眺望到巍峨雄伟的天险剑门关。从遂州一路行来,他还兴奋的想早点见到,不过此刻,白波从他脸上看到的却全是担忧。
“陪戎,别担心了,认倒霉好了。记得当初在茂州入义宁军时,我又何曾想过会一路打到随州,还遇到陪戎……!”白波站在张左耀身后劝慰。
张左耀没有回头也没回话,只呆呆的看着那剑门楼阁,好久,好久才开口:“也不算,只是有些丢不下南浦而已。”
“胡兄会看好家里的!”白波边说,边不自觉的回望南边,不过,除了普安熙熙攘攘的百姓和随处可见的士兵,哪里能看到数百里外的南浦镇。
为什么说丢下南浦,事情要从入普安的那天说起。作为最远的征召部队,青石军最后抵达普安,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张左耀按命令过穿镇而过,前往安排在镇北面驻地时,见到两个大人物,一个是改任昭武军节度使,兼剑州刺史不久的后蜀大将张业将军,一个是自己的老上司,现已升至剑州马步军都部署的张忠杰。
不是张左耀喜欢张扬,相比之前所有抵达的各州驻军,南浦兵特有的整齐军容,完备的皮甲兵器确实是太过耀眼了,正在这个钟楼上议事的两位将军一眼就看出了这支守备军的不同。于是急忙询问,结果让张忠杰高兴的是,竟然是自己的老不下,哪个自己提拔的白丁张左耀领军。
叙旧,谈话,所有一切都是不能免的,张左耀自然一一回应,然而张左耀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这位对他有提携之恩的张忠杰此刻却狠狠的推了他一把,他只一句话,还不是对张左耀说,而是对张刺史说的:“末将以为这支军队编入昭武军舔守备太可惜了,不如给我吧,将军看可好?”
张左耀当时一头雾水,后来他才知道一切计划赶不上变化。
张左耀他们出征之时,义宁军所部已经出剑阁入利州,急行军很快抵达兴元府,而此次大举投降的张虔钊,孙汉韶开城引军入城,立刻交接了兵权,再三思虑后,他们决定并通过义宁军将军贺同黎之口请报于成都府,望举族迁入京城。
也就是张左耀抵达普安时,蜀王已经准其奏表的诏令传到了蜀北两军之中,并特准他们带五千亲军一同南归。张虔钊自然是立刻收拾行装准备动身南行。本来对于蜀地来说,这是个好事情,然而对于义宁军来说,却是个头痛至极的难事。张虔钊,孙汉韶这一走,诺大的地盘上各地守备军均为收编完毕,一时间如何布防都成了大问题。
而张忠杰在受降一开始就随义宁军北进,他此刻回来,为的就是替义宁军来和昭武军商议,无论如何,昭武军都要分派出部分入汉中以便段时间内稳定山南道各州。
张业点头同意义宁军的求援,不过他却只答应接防剑州所极之地利州,集州等地。至于更远的兴州洋州昭武军则不参与。
而照安排,张虔钊启程以后,义宁军早已分派不出人员,甚至连最重要的兴元府都只剩下贺将军的三千亲卫以及新招募的两千老兵镇守,哪怕多一个成建制的正规军对义宁军都是好的。青石军被编入列。即刻准备启程沿嘉陵江北上兴州。
“兴州,又是几百里路,而且哪里虽然口头接受张虔钊的归蜀,此刻却尚无一支蜀军入此地。你说,我们的张部署是不是拿我们当试金石?”张左耀惶惶头丢开南浦,对白波询问起来。
白波似乎没有想到这层,不确定的反问:“陪戎是说,他们这是让我们去探风声,看兴州各地会否再叛?”
“我也不知道!”张左耀摇摇头,想想又说:“兴州在兴元府西北,秦岭之南,南接利州,义宁军那点兵力,加上征召来的一万人,要固兴元府,又要防洋州,还有留神有不服蜀治之辈闹事,确实也难。”
白波不知怎么回答张左耀,于是两人就在这钟楼上定住了神,好久,白波突然笑了笑:“呵呵,陪戎,想那么多干嘛,也没用,反正都要去。去了再说吧!”
蹬!蹬!蹬!有人踏上钟楼,踩的楼梯的木板嘎吱嘎吱直响。白波和张左耀都回头望去,却是楚夜跑了上来:“大哥,都准备好了!”
“嗯,走吧!”张左耀看看正值正午的日头,然后转身朝楼梯口走去,白波和楚夜后脚跟上。
空荡荡的阁楼上留下的不过几声叹息,而转下的楼梯里传来楚夜有些兴奋的询问声:“大哥,听说这次派我们去兴州,又给你按了名头,是啥?”
“青石军副统军使,职统军事!虚名,只能打仗用,打完就撤的!”
“啊?那也太抠门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不成我一个陪戎,还挂都尉的职吗?”
……
五月二十五,没能前去汇合青石军另一部,张左耀挂了个实领地方军的统军衔出普宁,往剑阁而去。
五月二十六日,任她山川之秀,任他关隘之雄,张左耀都没有心情多看一眼;令无数英雄豪杰为之倾倒折腰,令许多诗人骚客为之惊叹吟咏的剑阁被青石军丢在了身后。
六月初四,天色将完,一匹瘦马驮着一个穿着皮甲的老伯,只问了一句你们是青石军吗?便把张左耀等人引到了利州三泉县的驿站。再往北行,出了三泉,就是兴州界了。
而直道这里,张左耀终于再次听到了中原的消息。数日前,出长安的李从珂率功入华州,活捉刺史药彦稠。此后凤翔军马不停蹄的突袭阌乡、灵宝等地,却不想,连护国节度使安彦威、匡国节度使安重霸等等朝中大将都纷纷投降,朝廷所部无一人愿战,惟独一个保义节度使康思立,希望死守陕州州城以待诏讨使康义诚的洛阳大军。
三泉青石军营地。
“打不起来的!”张左耀肯定的说!
白波等人早已习惯张左耀无凭无据的猜测,不过还是问到:“陪戎觉得康思立能顶多就?”
张左耀一边啃着干粮,一边说:“顶?怎么顶!他康思立想顶,其他人呢,投降成风,洛阳,保不住的!”
“妈的,这粮可真难吃!”楚夜有些抱怨。
也是,在南浦,特旅吃的都是上等伙食,偶尔还有荤菜,现在时不时就干粮,生火早饭也不见得多好吃。
楚夜也就是这么一唠叨,不过,却让张左耀皱起了眉头,想想便起身钻出了营房。
天色已暗,营房间搭着篝火,士兵们团坐在周围,有的已经吃好了饭,有的则没有,不过也许都喜欢热闹,所以没人回营房。张左耀轻声走进一个空位,慢慢的坐下来。
旁边的两个士兵都很年轻,转头撇了一眼,急忙就要起身,张左耀拉住他们摇头示意不必。
“……老子去冲上去一看,他娘的,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头,你们猜是谁?”和张左耀隔着火堆,兴高采烈的讲故事的这位,张左耀一眼就认出来,是杜尚强手下的一个老兵什长,叫王福。
“西家军!”张左耀已经猜到他说的什么,于是回答。却没料到,回话的可不止他一人,起码两三个,答案快而准确。
“没错,就是西家军,足有万数!”
“哇!”不少人惊叹。
“不过陪戎一不慌,二不乱,提起手中横刀猛吼一声…….都给站住!你们猜怎么着?”王福手舞足蹈,听得新兵们津津有味全神贯注时又是一顿停顿,然后才自问自答:“西家军顿时乱成一团……!”
“你吓傻了吧?”有人问。
王福嘿嘿一笑:“我?怎么可能,陪戎说过,习惯成自然,咱们老兵一听列队的命令,那都是刀子在眼前,都不会排斜了。”
“那听说那天,你一慌踩了二狗子一脚?”
“那是石头绊的,老子……额……兄弟,大家图一乐,干嘛揭我老……!”王福的话引来一阵哄笑,知道漏了底,对话的人很不满,不过揭老底三个字还没讲完,王福歪着过火苗认出了张左耀,赶紧起身:“报告,那天是腿软了,所以踩了二狗子一脚!”
张左耀阻止都来不急他喊出来,听听他说的,又有些好笑,而王福的举动顿时引来一片张望,连远处的其他士兵都侧目。
张左耀看看大家,又看看王福,这才笑笑的开口:“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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