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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良笑著望著他,酒窩露了出來。
謝燕珏心情一下舒暢起來,俞良已經好久沒對他笑了,他問道:「這下算和好了吧?」
彪哥啟動車輛,順帶嘲諷道:「還當自己小學生呢?搞絕交和好這套。」
謝燕珏瞪了他一眼,又懷著小心翼翼的心思看著俞良,俞良忍著笑意點點頭。
他得意地朝彪哥哼了一聲,伸手要牽俞良,才剛剛碰到,俞良突然將手抽走,他皺了皺眉。
俞良緊緊攥著那隻手,搖搖頭。
他剛準備問怎麼了,彪哥正好問他話,謝燕珏就回話去了。
俞良將頭轉向車外,手指輕輕摩挲剛剛被謝燕珏觸碰的地方,眼神黯淡不明。
家裡一個傷病一個瞎子全靠彪哥照顧著,又是去村民家裡買飯,又是出錢讓別人幫忙熬藥,保鏢頭子硬是變成了全職保姆,心裡憋著一團火。
俞良心裡過意不去,總想幫幫忙,每次都被謝燕珏摁住,然後大喊:「彪哥!」
「又幹什麼!」彪哥正在打電話,轉頭怒吼一聲。
電話那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彪哥臉微微發熱,腳尖輕輕撥弄這一顆小石子,聲音低下來,「你弟又在叫,我先過去看看。」
「行,你也別太慣著他了,等下真寵的無法無天了。」謝聽晚聲音溫柔,帶著點點笑意。
彪哥「嗯」了一聲,趁對面掛電話之前飛快說了一句,「你記得照顧好自己,有事給我打電話。」
電話那邊沉默良久,才傳來謝聽晚的聲音,「嗯,你也注意安全。」
電話掛斷,彪哥將手機揣回褲兜里,深吸一口氣,然後將石頭一腳踢飛,怒氣沖沖推開門,「又喊我幹嘛!」
不過好在俞良的眼睛沒過多久就好了,彪哥毫不猶豫收拾東西走人,將照顧謝燕珏的任務丟著俞良。
俞良倒沒沒有怨言,盡心盡力照顧謝燕珏,倒是謝燕珏不爽了,但又不敢發作,他發現俞良現在會對他笑、會和他說話,表面上跟之前一樣,但每次一碰俞良的時候,俞良都會馬上躲開。
就像現在他只是不小心壓到俞良的手,俞良不會說什麼,但會偷偷將手移開。
謝燕珏直接翻身下床,心裡生著悶氣,這算哪門子和好,碰都不讓碰。
俞良不明所以,趕緊跟上去,「怎麼呢?」
「洗澡。」謝燕珏拿了兩件衣服就往外走。
「醫生不是說傷口不能碰水嗎?」
「忍不了,我都要臭了。」謝燕珏已經推開了浴室的門,說是浴室其實就是屁大點的地,連個水龍頭都沒有,還得從外面接桶水才能洗澡。
俞良勸不住,只能給他提桶水放裡面,又搬了把矮凳,「你用毛巾擦了擦就行,注意別碰到傷口了。」臨走又回過頭囑咐道:「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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