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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对方手有些抖,但还是拔出了剑,做出了防御姿态,“早知你修魔,我应该早点杀了你”
江远寒对这些陈旧言早已免疫,他这些年听了没有千次也有八百回了,只觉得索然无味,无甚乐趣。
就没有更新鲜东西了么。
他向前一步,看着对方畏惧后退,颇有恶趣味地把人逼到断崖边缘才停下脚步,听了半天辱骂控诉之语,才随口道“这件弟子服样式倒很好看。”
对方脱口道“自己门派衣饰都不认了,怪不得要欺师灭别过来”
这人反应太过好笑,让江远寒玩心都跟着无法收敛,他抬手按了一下面具,抬步又逼近几步,仔细地观察着这位尤师兄紧张惶恐神情,观察着他苍白脸庞和放大瞳孔。
他在计算,在推测,在进行一个有意思且残忍试验,他将两人距离缩进到一刀可杀范围里,趣味盎然地注视着对方颤抖手。
他步伐再次迈近。
扑通
不是出剑声音,而是膝盖落地响动。
果然如此。
江远寒觉得太过无聊,他看着刚刚破口大骂、满口道义男人跪了下来,冲着他磕头求饶,泪涕横流,浑身颤如筛糠。
人总是屈从在不该屈服地方。
他们骨头太软,写满了懦弱,但嘴又太硬,要占据道德高地。
江远寒蹲下身,周身魔气缓慢地散开,令人芒刺在背。
他看着对方,声音悦耳至极,犹如清泉击石“你叫什么名字。”
“尤、尤呃啊”
他没有回答出来,因为他脖颈被扼住了。
江远寒捏着他喉咙,指骨微微用力,他轻而易举地就能捏碎对方命脉,但他没有,而是垂眸询问着“不告诉我吗”
手下搏动剧烈而鲜明。
对方猛烈地挣扎,疯狂地想要说话,想要告诉他,想要求生,但他不能。
他生死掌控在那只魔气缭绕手中。
“真有骨气。”江远寒眯起眼,温声赞扬,“你是我这几年遇到过,最有骨气正道弟子。”
被掐紧喉结无法移动,被扼住咽喉猎物听到这句话,只能被迫接受这样赞扬,但他本身不想这样,他挣扎没有成效,眼泪不值一提。
一切都这么千篇一律。
江远寒对这些徒有其表正直太过熟悉了。
他收紧手指,听着细密骨骼碎裂声,平静道“宁死不与魔头来往,你真是正道难得英雄。”
“英雄”躯体无力地落到地面上。
江远寒收回手,没有再看一眼地上残骸。他搜索了一遍新身体自带储物戒,在里面找了一套跟这位尤师兄同样弟子服,只不过似乎等级没有对方高,很是素净。
他换好衣服,将沾满血迹残破衣衫脱了下来,伸手摩挲了一下袖边儿上剑纹,沉思了片刻。
这样剑纹很是熟悉,似乎是这几年追杀他几大门派之一,至于具体是哪家,他是真记不清了。
人人得而诛之魔头,怎么会记得住每一个想杀他人呢
江远寒从储物戒里取出原本佩剑,拔出剑鞘看了一眼,见到上面印刻着“玄剑”二字,才逐渐确定究竟是哪个门派。
玄剑派,旁边小字是剑主名字,叫“莫知”。也就是说,这个新身份应该是玄剑派内门弟子,名叫莫知,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被别人厌弃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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