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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这么久没见人家,你怎么也该起身给我一个拥抱不是?”无视利飘雪的冷脸,白衣美男快步走到他面前,左手亦顺势爬上了他的胸膛。
“白轻云,你最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利飘雪的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同时一把拍掉他放在自己胸膛上的手。
这个叫白轻云的美男子闻言立马垮下脸子,摇肩跺脚道,“明明是你给人家写信,让人家务必赶到这里来与你相会,这会儿人家来了,你又对人家这样负心薄情,人家不来了嘛。”说着他的手又如影随形的爬上了利飘雪的肩膀。
一旁晚蓝看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恶寒,挽起袖子交叉搓起自己的手臂来。她原来以为,又有一个美男可以欣赏了,却没想到,美男竟然是个gay!
撇着嘴又从头到脚打量了白轻云一番,晚蓝得出结论,他绝对一定以及肯定是个“受”!只是,那个“攻”,不会就是利飘雪吧?虽然他对美男表现得无比冷淡,但谁能保证这不是人家“小两口”之间的另一种情趣呢?不然美男也不会那样露骨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啊。
晚蓝的目光立刻从白轻云身上转到利飘雪身上了。
见晚蓝一脸暧昧了然的盯着自己瞧,本已气得不轻的利飘雪,更是火冒三丈,只不过他表达生气的方式,与常人或大哭大笑、或沉默不语的方式不同,他是只要一生气了,就想杀人!
于是片刻过后,白轻云的尖叫声笑骂声告饶声就在白府上空响起了,从东到西从西到东……
推了推一旁已经石化了的陈镖头,晚蓝一边打呵欠一边道,“估计一时半会儿他们是打不完了,不如陈镖头先回房午睡一小会儿吧。”她也想睡了,虽然才起床不超过一个时辰。
一觉醒来,已是天已将黑。
晚蓝才穿好衣衫,就有柳妈来说:“陈老爷请小姐到前面花厅用饭。”
想着横竖呆会儿又要睡觉的,她也没梳头,就那么披散着一头及肩短发,信步到了前厅,就见不大的餐桌前,一脸“冻人”的利飘雪和一脸妖娆的白轻云都赫然在坐。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歉意一笑,晚蓝行至利飘雪右侧的位子坐了。
白轻云忙挪到她面前,妖娆魅惑的道,“小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啊?今人个白天我怎么没看见你呢?”
晚蓝忙将自己的椅子挪开了一点,才假笑道,“在公子这样的绝色人儿面前,我怎么算得上美人呢?”他不会是将她看作自己的“姐妹”了吧?!
“美人儿怎么这样妄自菲薄呢?”白轻云一面说着,一面还要往晚蓝身旁挪,却被利飘雪冷冷出言制止了,“你若是想跟我们一块儿去胤国,就最好将你的风骚浪荡样儿收敛一点!”
“雪雪,”白轻云闻言忙挪到他身边,笑得满面春风,“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然后利飘雪手里的筷子应声断成了两截儿。
白轻云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但一想起下午自己受到的“非人的虐待”,到底不敢再多嘴了。三人的第一顿晚饭,终于得以顺利的进行下去了。
用罢晚饭送晚蓝回房后,利飘雪才跟晚蓝解释道,“他是我小舅舅师兄的儿子,与我有同门之谊,算得上是我的师兄。只不过他这个人浪荡成性,不管男女,只要长得略微周正些的,他都会去调戏一番,最是不知道德节操为何物的,你不用理他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晚蓝方恍然道,心里忽然窃喜起来,原来利飘雪不是gay啊,真是太好了!旋即她又暗骂自己,人家是不是gay,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与你有一毛钱关系哦?
王爷
马,还是那匹大黑马,车,也还是那辆实木马车,行进的路线,还是西南方向,行进的速度,还是不紧不慢,惟一不同的,是此行除了晚蓝和利飘雪,还多了另外两个人。
其中一个,自然是那位“不知道德节操为何物”的白轻云白大公子,至于另外一个,则是暂时被利飘雪抓来充当车夫的命苦的允州分舵陈镖头。
经过十几日的调养,兼之有白轻云带来的所谓“特效药”,晚蓝的背伤竟然以近乎神速的速度痊愈了。
见晚蓝康复了,暗自为白槿局势忧心的利飘雪,自然不愿再在允州这个小地方多呆,于是他们便商讨起启程之事来。
依利飘雪之意,自然是骑马来得快些,偏晚蓝不会骑马,而原本亦同意骑马的白轻云,在闻得晚蓝要独自一人乘坐马车后,立时放弃骑马的念头,定要跟她“同乘一车”,说是好与她“培养培养感情”。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晚蓝早已充分了解了白轻云那“有乱添乱,无乱造乱”的个性,也就不以为意。但是利飘雪闻言却蹙紧了眉头,让一个长得不算太差的女子和一个随时会化身色狼,毫无节操的家伙单独待在马车里?
——于是骑马的想法被摒弃了。三人最终挤在了不算大却也不显得挤的车厢里,陈镖头则奉命接替了之前自家主子亲力亲为的“车夫”工作。
“蓝蓝~~”车厢内,白轻云无视利飘雪自他来了后就一直锅底灰的脸,窜到晚蓝旁边蹭啊蹭的,一直将她逼到最里面的角落才停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东西呢,首饰?衣衫?还是其他什么的?你告诉了我,待会儿到前面的市镇打尖住店时,我才好买来送给你……”
话音未落,他已被晚蓝一把推开,跟着没好气道,“白大公子,您老要是发情了,请到妓院或是倌倌馆里摔银子去!”她敢打赌,他绝对是故意的!这家伙天生一善惹麻烦添乱的主儿,若不是有什么目的,他是绝不会十数日如一日的“调戏轻薄”于她的,只是,她暂时还不是很清楚那目的罢了。
白轻云瞟了利飘雪一眼,又顾自妖娆一笑,道,“可我就是只喜欢蓝蓝你一个人呀!”当日他到达允州后,不过一两日的功夫,便已判断出利飘雪与晚蓝之间有问题,于是秉着自己“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原则,他将自己的“调戏对象”,自利飘雪变成了晚蓝,然后他果然如愿在利飘雪万年不变的死人脸上,看到了许多过去他所未见识过的各式各样的表情,真是不虚此行啊!
“切~!”晚蓝充分表示了她的嗤之以鼻,那样没操守没节操风流成性的家伙,岂会“只”喜欢一个人的?
“蓝蓝~~”白轻云作西子捧心状,故作伤心的拖长声音道:“你伤害人家了——”
“陈立,停车,下去!”一直黑着脸未出声的利飘雪忽然冷声道。
陈镖头闻言忙“吁~”的一声止住马车,依言跳下车去。
他正在猜测自家主子是不是良心发现,要放他回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去继续逍遥,就见一个泛白的物体,以极快的速度,自车厢里腾空飞了出去,尤其那物体还在“哇哇”惨叫:“利飘雪,你小子有种,我还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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