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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烛泪眼底的笑意隐去,嘴角仍然挂着笑容,仍用饱含柔情蜜意的目光凝望小妖。那你觉得我与花魁,谁更美?&rdo;声音益发的娇柔,颇有婉转吟哦的意味。师傅和她说过,看人不能看脸,要看眼睛。小妖向来喜欢用笑容骗人,花烛泪在耍她常玩的伎俩,她又怎么看不出来。此刻,花烛泪笑得柔情似水,那眼眸却冷若□、写着冷酷无情。小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答花烛泪的问题,刚才随口的一句话挺伤人的。谁愿意被别人用青楼女子来作比较?小妖也笑不起来,只说了句,没得比。&rdo;又怎么没得比了?&rdo;花烛泪侧眼瞅着小妖,越发娇柔,躺在床上的娇躯都似要化成一滩水。我说错话还不行么?&rdo;小妖不自在地别过脸,有些后悔,认错道歉又拉不下脸。花烛泪的身子一翻,曲起双臂撑住仰躺的身子,她轻哧一声,我本就从小在青楼长大。&rdo;斜眼睨向小妖,恶人谷的醉红院,青楼里的青楼。&rdo;如丝媚眼直勾勾地盯着小妖,嘴角噙着妩媚的笑意。小妖闻言惊讶地望向花烛泪,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你‐‐&rdo;觉得我脏吗?&rdo;花烛泪又问,却挪过左手盖住右臂上的守宫砂。脏的人是不会有一双清明的眼睛。&rdo;小妖的视线被花烛泪的动作吸引,顺着花烛泪的动作看去,但什么都没看到。我的眼睛清明?&rdo;花烛泪问,觉得好笑,也有些新奇。虽然人挺恶,可……&rdo;可她相信花烛泪不是那样的人。花烛泪美且妖,但身上自有一股清流洋溢的潇洒气息,从她在浩气盟的正义厅阁顶上看到花烛泪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妖美却清透,像一株脱水而出的芙蓉,却比那芙蓉妖娆几分,且多少几分恣情潇洒。这样的人,世间不多。不然自己也不会心生怜惜,甘愿做她的人质助她脱困。小妖又觉得奇怪,花烛泪为什么会在醉红院长大?但她也知道这时候不适合问这个问题,问了花烛泪也不会实话告诉她。于是,小妖又在床边坐下,可这床沿都被花烛泪占完了,于是把花烛泪往里面挤了挤,过去点,我要坐。&rdo;你要坐我就让你坐?&rdo;花烛泪嘴上说着,却还是往里面挪了几分,眼眸里的冷意也尽数褪去。她说,你还没说完,&lso;可&rso;什么?&rdo;你和陆影纱不一样,陆影纱是真坏,你是……&rdo;小妖偏头想了下,找了个自认很贴切的词,邪!&rdo;天策府以外的人,她就只认识陆影纱和花烛泪,不可避免的拿起两人作比较,这两人半斤对八两,确有可比较之处。她说,陆影纱毒,真毒。她的眼里是看不到感情的,即使有时候她从里到外都溢着温柔,可她的眼睛,就像一池冰水,没半分感情。你不一样,你的眼睛和你的人,从头到脚都写着坏,可坏的时候又自有一种温情在流淌,嗯……&rdo;小妖又想了下,找了个词,粉色,像你的衣服颜色。&rdo;她轻笑一声,说,这就是陆影纱不会救我,而你会救我的不同之处。&rdo;她说着,扭过头去看向花烛泪,可你救我,并不是因为你想救人,每次你救我的时候,我都有一种感觉,你想杀我,甚至于觉得你会是最后一次救我。可从弃谷到现在,有多少最后一次我都不记得了,也没办法记得。&rdo;更多的时候,她是在昏迷中,根本无法去数花烛泪救了她多少次。花烛泪讶然地微张着嘴,目光湛湛地盯着小妖看了半天,敢情这小丫头没声没响的,却把什么都看得清楚明白。陆影纱为什么会放任她治小妖,会任她用那些难得的名贵药材?那是因为没有人能在中了这么多种毒后活下来,现在的小妖,每熬过一次毒发都是奇迹。陆影纱痴迷毒物,自然乐于在一边观研、琢磨。陆影纱根本就不在乎小妖的生死,小妖的存在对陆影纱的价值就在于她那一身的毒。而她救小妖,是从&iddot;辣手摧花为哪般哦作者有话要说:此章非常邪恶,儿童不宜,慎入慎入!阿咪陀佛!罪过罪过!花烛泪默然许久,才说,你可以选择不让我救。&rdo;若小妖执意不让她救,她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小妖死在她的面前,就不必再左右摇摆,不用在救与不救杀与不杀之间纠结。救了,小妖不领她的情,反而不时倒戈相向,她心不甘;不救,对小妖的安危置若惘然,她心不安。救不救在你决定,接不接受你的救治,由我决定。&rdo;小妖边说边往床上爬去,且开始往被窝里钻。密室里很冷很多,此刻的她已经冻得全身像冰棍似的,再不钻进被窝取暖,一会儿就又得倒下去让花烛泪救了。她钻进被窝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才又说,我不会求你救我,可是如果你想救我,给我一个活命的机会,我也不会拒绝。活着,再难地活着,也比死了好。&rdo;小妖的话,就像是在说有便宜不占白不占&rdo;,让花烛泪觉得自己像是送上去让人占便宜似的,很不舒服。她救了小妖这么多次,耗了那么多的心血精力,她是该为自己讨一些回报&rdo;,省得某些人觉得她很便宜&rdo;。花烛泪侧过身子,右手撑着下巴,把小妖盖过头顶的被子拉下来,露出小妖剔透的小脸蛋,她说,你不知道接受别人的恩惠是要回报或者是付出代价的吗?忘了我是恶人谷出来的?我救人,从来都不会不求回报,而是一定会要回报。&rdo;等我死了,你把我埋到你家后院给你做花肥就当是回报吧。&rdo;小妖说着又把被子扯过头顶盖住。冷,把脸像身体一样盖住才更暖和。就你这样一身的毒,你别把我家的花毒死了。&rdo;花烛泪又把小妖头上的被子扯下来,再说,我住在醉红院里,你乐意把自己的尸体埋到妓院做肥料?&rdo;人都死了,谁会对一具没知没觉的尸体感兴趣?那你把我剁碎了晒干了碾碎了拿去做毒药吧,你还可以把用我制成的毒卖给紫瞳毒圣赚一笔。&rdo;小妖闭着眼睛,手捂住嘴打呵欠。花烛泪,我好困了。&rdo;花烛泪也钻到被子里,身子一翻直接压到小妖的身上,惊得小妖一下子瞪大眼睛。花烛泪说,好主意,可那还要等到你死了才能做,我想要一些现在就能得到的回报。&rdo;她的手滑到小妖的细嫩的脸颊上,如葱玉指在小妖的脸上来回摩挲,指腹传来的细腻触感,让她有一种抚摸羊脂凝玉的错觉。你……你干嘛?&rdo;小妖的俏脸刷&rdo;地又红了,别扭地推攘花烛泪,你压到我了。&rdo;花烛泪的身体重量压在她身上,让她有点喘不过气。这暖暖的又如灵蛇般的身体更是缠在她身上,惹得她不仅面红耳赤,而且心跳加速。花烛泪凝视小妖慌乱的神情,那双绿色的眼眸除了慌乱还是慌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却更惹人起意。花烛泪不禁感慨,姑姑啊姑姑,你要是在我十七岁那年往我床上送一个像小妖这样的女人,我又何至于把人一脚踹下床,害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羞愤得当场自尽,她枉背一条人命在身。你要做什么?&rdo;小妖又慌又紧张,花烛泪的眼神很怪,相当的奇怪,是一种她从来没见过的眼神。那眼眸里带有几分朦胧的氤氲,漂亮,但更像是一种桃花瘴‐‐危险!花烛泪把头埋在小妖的颈项目,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声问,小妖,想不想做个女人?&rdo;什么?&rdo;小妖一时没明白花烛泪的意思,她一边推花烛泪,一边很努力地挣扎,想从花烛泪的身体下面钻出来。她说,我本来就是女的,什么想不想?&rdo;小妖想骂人了,她刚挪动一下下,花烛泪就整个紧贴到她的身上,两条大腿像那啥啥似的缠到她的腰上压住她。花烛泪,把你的腿挪开。&rdo;小妖憋红了脸愤声喝道。真纯。&rdo;花烛泪的手指继续在小妖的脸上勾划,你师傅没教过你这些?&rdo;什么?&rdo;小妖的眼里划过一丝疑惑,随即知道现在不是谈论她师傅教过她一些什么的时候,而是该怎么摆脱现在这种情况。这样子像叠罗汉一样叠一块儿成什么样啊?花烛泪,床那么宽,你就算是要和我挤床也不用睡我身上啊?我让您睡,我怕您了,我去睡软榻。&rdo;她承认,她不够妖,没花烛泪妖,没花烛泪的脸皮厚,她没花烛泪这么好意思睡到人家身上去!不要脸!花烛泪不要脸,她要啊!她是天策府出来的,不是恶人谷出来的,果然在某些方面差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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