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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倾赶紧横着往沙滩上走,着急忙慌的也没顾得上看脚下。
“我操梁义,我他妈……踩到鬼了……”
不得不承认舒倾有时候说脏话是真不招人待见,有契机的话真得让他改改。
“……什么踩到鬼?”梁义皱眉问他:“你说清楚点。”
脚边上有滑软的感触,似乎有些粘腻,那东西可能还在蠕动。
水生物?
舒倾一阵反胃外加头皮麻,“踩到水母会怎么样?它会电我还是我会中毒?”
潮水已经开始退了,退潮时候岸上难免会留下些什么海洋生物,但是浅岸上能踩到水母的概率堪比中彩票。
梁义一下子绷紧了弦,“赶紧抬脚!”他说着,大跨着步子往舒倾身边凑,不管不顾地把人打横抱起来就往岸上跑,心里都着了火。
向来没听说过这座岛上有水母蜇人,如果真是踩到水母或是被水母蛰了的话,那绝对不是件小事。
舒倾被那嗓子大吼吓了个懵逼,一动也不敢动,刚被人圈抱起来的时候像条傻狗,跑出去好几步之后才反应来,这姿势忒你丫丢人。
“梁义你他妈赶紧放我下来!你干什么!抢媳妇儿呢啊?”
是想抢,而且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他抢。
拎着拖鞋的舒倾被放到地上,梁义蹲在旁边神色焦急,“哪只脚?”
“左……”
话都没说完,梁义直接跪到他脚边,单手托气左脚,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打光。脚踝纤细,在海水里浸过显得有些凉。
他很细致地把粘在脚上的沙子拂掉,一寸一寸仔细打量,皮肤完好,没看到红肿,没摸到灼热,没有任何异样。
闪光灯底下的神情专注严肃,像在寻找伤口,像在欣赏工艺品,像蕴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心思。
“疼吗?”
“不疼。”
“有哪儿不舒服吗?”
舒倾摇头,“没有。”他面上尴尬,双肘杵在沙滩上。解了几粒扣子的衣领被挣地更开,两条锁骨毫不吝啬地完全暴露在空气里。他动作缓慢地往后抽了抽脚,“雏儿,我没事儿,真的……”
这个动作太暧昧,配上他强而霸道的诸数举动,即便不做什么,也有说不出来的色情。
梁义手上先是使劲儿,随后松开钳固。他站起身往刚才的地方走,“我过去看看。”
既然人没事,那大概是个塑料袋或者其他的漂浮物吧。
到地方看了看,梁小雏儿松了口气,那不过是一颗个头儿不小的海星,无毒的那种。他弯下腰,托起海星朝着舒倾的方向走。
“是颗无毒的海星,不是……不是鬼,也不是水母。”
“……”
“鬼”这个字眼不过是舒倾个人爱用的词汇罢了。
“你别拿过来啊!我不喜欢这玩意儿!”
梁小雏儿听话,乖乖收了手,把倒霉的海星放回了海里,顺便仔仔细细洗了个手。他忽然想到个不是规矩的规矩,在古代的时候,被人看了脚就得从了他。
话没过脑全凭心说:“舒倾,你是单身吗?”
“啊?我单不单身和海星有什么关系?”
相比于“单身”,梁义更想问他的“取向”,如果真是钢铁直,那必须尊重人家的取向。
不过跟他联络的似乎都是男性,再比如他黏糊糊地喊出口的那个“梁小二”……姑娘家叫这个名字也是醉了。
“没关系。”梁义又开始暗自吃醋,“时候不早了,该回去睡了。”
舒倾朝不远处一指,几栋亮着灯的房子,旁边有一棵挂着标志性宾馆标识的椰子树。“我这就到了,不远,挺近的。倒是你,”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你住在哪?”
距离挺远,直线稍微偏斜的角度横穿。
梁义之所以会跑那么远到尤亚克镇上,是为了买些生活必需品。他刚来岛上的时候也是住在这附近,对这边事物和人比较熟悉。后来听从调遣,去了另一处,碍于口语方言,沟通起来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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