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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突然…”
表志勋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戳到了陈楚侨,她原本轻搭载在他肩膀上的手一紧,声音有些不稳,“是的呢。”……
表志勋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戳到了陈楚侨,她原本轻搭载在他肩膀上的手一紧,声音有些不稳,“是的呢。”
两人松开时眼眶都是红的,在葬礼这种地方,眼泪是最常见的东西。
人生是多么无常啊。
陈楚侨蓦地想起那个小男孩,他一生充满着病痛的折磨,还这么小,未来得及探索这个世界,在医院里度过了大半的人生,明明大家都这么努力,还是未能挽救。
素不相识,又清晰地知道了那个鲜活年轻生命的逝去。
无论何时、是谁,加上死亡这个词总是让人心痛。常常想做点什么,但是能做的又太太少,她时不时就陷入纠结惭愧的牛角尖之中,忏悔都不知道忏悔多少次了,也被别人开解不少。
大概在这个时候,表志勋和陈楚侨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共鸣,他们最能做到、也最应该要做的是珍惜身边的人。
表志勋有些懂为什么她总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了,有时候真的很像中央空调,他一度摸不清陈楚侨的态度,觉得自己不过是普通朋友中的一个。
他想,就算是再友好的人,大概也不会为了一个只是普通朋友的人飞越大洲吧?
“我们要一直要做好朋友。”表志勋说,他不想失去任何身边任何一个亲近的人了。
陈楚侨一愣,立刻笑道,“好!”
——
没多久,从日本回来的宋旻浩和b1ockb的哥哥们几乎是同时到达,见面后简单寒暄了两句。
禹智皓他们是不知道陈楚侨回来了的,见到她都有些吃惊。
“是放假了吗?”禹智皓和她轻轻地抱了抱,“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今天中午。”
陈楚侨又和宋旻浩拥抱,往常热烈的见面在这种情境下显得有些沉郁。
“你要是要走了吗?”他没想到自己刚来就遇到她往外走,“要回家吗?”
“嗯,我太困了。”
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合眼了,坐飞机的时间也在看书。因为最近老是去玩没怎么学习,原定用来疯狂补进度的时间又来了尔,读的作品还都是中世纪的,晦涩无聊,一边读一边暴走,现在脑子里全是浆糊,完全是不清醒的状态。
“你们会一直在吧?”得到肯定的回答,陈楚侨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晚点再过来。”
韩国的葬礼有着不一样的习俗,不亲近的人也会前来吊唁,亲近的人更是会一直陪在殡仪馆,想来他们是会参加全程的,她是不行了,打算休息一会再回来。
睡醒之后已经很晚了,了条消息给宋旻浩问现在的情况,又去给大家点咖啡,拿上就过去了。
[memino]:快来吧……
[memino]:快来吧
[memino]:我们在聊天
[memino]:打花牌
韩国的葬礼的确有点意思,来吊唁的人会在一边打花牌喝酒聊天,比起礼堂里压抑的气氛,这里就轻松很多,大家都刻意地避免了讨论亡者的话题。
看着打完电话回来的表志勋,宋旻浩问,“是谁啊?”
“权革哥,”表志勋搓搓手,“说是没法来了,给我打个电话。”
谁也没注意到宋旻浩一瞬间坐直的身子和瞄到某处的眼神,捕捉到陈楚侨的浅笑后,他愈觉得这个笑容很微妙。
“啊——革儿,”禹智皓啧了声,“好久没和他聊天了,每次去了伦敦就失联。”他突然像是突然反应过来,问,“楚侨不也在那边吗?有见过吗?”
他这番话一下子把大家都逗笑了,表志勋本来耷拉着的脸都露出几分嫌弃,“哥,楚侨是在剑桥,不是伦敦。”
在众人取笑禹智皓之时,宋旻浩看了看陈楚侨,她还是那种笑而不语的表情,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一圈,见在场的人都没注意到他们,他就招招手吸引她的注意。
“嗯?”
宋旻浩压低声音问她,“你和权革哥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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