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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談:「你對人家還不錯,考慮到了人家的心情,很委婉。」
沒想到被他聽出來了。
顧含青勾了勾唇移開眼睛,看向遠處的校門。
她和薄談之間的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不看向對方的時候,似乎像是兩個站在台階下等人的陌生人。
偶爾有人從他們旁邊走過,也不以為他們認識。
顧含青說:「畢竟難得有個男生這麼認真地和我表白。不過我和他本來就不可能。」
高中的時候,因為薄諺大搖大擺地在校門口堵過她幾次,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校外的男生不清不楚。男生之間提起她基本沒什麼好話。
到大學雖然好了很多,但她也總有個「玩咖」的標籤在身上。
「遺憾?」薄談問。
「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有什麼好遺憾的?他適合更好的。」
薄談輕笑了一聲:「聽你的意思,跟我就是墮落?」
顧含青否認:「我可沒這麼說。」
「顧含青。」薄談叫了一聲她的名字,霜冷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輕諷,「是你自己找上我的。你在低落什麼?」
顧含青看向他,正要開口,聽到有人叫了薄談一聲。
接著,一個身影從上面走下來,是物理系的老師。
老師沒注意到顧含青,徑直走到了她和薄談之間,問薄談:「薄談,你還沒走?」
薄談掃了眼顧含青,嘴上回答說:「正要走。」
老師的手搭著他的肩膀,「正好一起,我有些事要交代你。」
就這樣,顧含青站在原地,看著薄談和老師走向了東門。
其實她存了幾分用程輝試探薄談的意思,想看看他會不會吃醋。
當然,她不認為薄談會喜歡上她。而是那種自己標記的物品被人看上、占有欲作祟的吃醋。
但沒想到被打斷,算是不歡而散了。
她不確定他最後的態度是占有欲作祟還是看出了她的試探。
顧含青慢吞吞走回宿舍,想了一路。
她回到宿舍的時候,郭玉剛洗完澡出來,驚訝地問:「這麼快回來啦?」
顧含青笑了笑:「就說了幾句話。」
正準備打遊戲的華盈說:「社長說下周六老社員一起聚餐,我們一起去吧?」
顧含青:「下周六什麼時候?」
華盈:「晚上。你周六有事嗎?」
「白天有點事,晚上可以。」
顧含青洗完澡後爬上了床,打開雅思真題。她下周六要考雅思。
她備考的時間不多,四捨五入有兩個月。
接下來一周,顧含青把薄談拋到了腦後,專心備考,連走路的時間都在聽聽力。
偶爾想起來,她會翻翻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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